就是在这个时候,月儿在酒桌上认识了小成。小成个头不高,人也不帅,也不是什么“二代”,但他隐藏着一种气质,很捕获人的气质。在酒桌上,小成总是认真地听别人讲话,他从不插话、抢话,除非有人逼着他,他才很有分寸地讲几句。就是小成的三句话俘虏了月儿。第一句是夸人的,他认为一个人好,总是说:这人不错;第二句话是夸东西的,他认为一样东西好,总是说:这东西不赖;第三局话是夸事情的,他认为一件事情好,总是说:这事办得不孬。小成在敬月儿酒时,他讲,月儿人不错,一身打扮不赖,酒喝得不孬,认识月儿真是相见恨晚,三生有幸。月儿听了,心里像灌了蜜,甜甜的,受用得狠,于是,两人越唠越投,在酒桌上就互留了电话。月儿有麻局就喊上小成,摸上几圈;小成有酒局就叫上月儿,端上几盅。来来往往,两人就没有了羞涩,精神和灵魂也融合了,只等待时机的来临,将精神和灵魂化作肉体上的斯磨。零八年那场大雪似乎来得晚了点,但压抑得愈痛,爆发得愈凶,在麻将小屋,他们终于爆发了。这欲望的口子一旦撕开,那真是洪水猛兽,无法抗拒。
一些日子,月儿心里很堵,生理上也因此“堵”出了异常。小成约月儿出来吃饭,月儿实在不舒服,就婉拒了。在一家星级酒店,小成的朋友拿着小成的手机给月儿拨通了电话,二十分钟后,月儿居然来了。小成脸上很平,心里却掀起了波澜,是兴奋的。月儿一身运动服,显得轻盈飒爽,亚麻色的粗辫子厚道地贴着肩儿,若即若离,情调地狠。几个哥们齐刷刷地扭过头去,用眼光品着月儿,脸上也分明写着大大的好感。他们殷勤地敬月儿酒,月儿一杯一杯喝下去,喝出了浓浓的兴致。饭后,月儿主导着去了歌厅,歌厅很潮,柔和的灯光里隔着一间间包房,包房里窝着很多的年轻男女,在迷蒙中四射着青春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