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性格不烈,偏近淑女。踏进这个染人的社会,她也爱打几圈麻将,喜欢豪喝几口白酒了。她跟小成在酒桌上结识,在麻将桌上深入和巩固了关系。和月儿有深入性的关系,应该是在零八年正月的一夜。麻将打到下半夜,“麻局”,我就散了。推开门,一场大雪已经齐齐地到了膝盖,而且,雪还在纷扬地下着。夜很静,天空迷蒙,地上洁白。离家近的一对男女相搀着走了,月儿和小成很“无奈”地返回了麻将屋。打开屋门,摁亮日光灯,他们彼此看了对方一眼,霎时,两个人的火焰“腾腾”就蹿起来了,哪里还有腰酸?哪里还有倦意?两人嘁哩喀喳,各忙各的,剥葱似的脱净衣服,慌慌地钻进了那渴求已久的被窝。月儿的脚冰块一样,抖抖索索地贴着小成的大腿;凉凉的胸脯顶着小成,两人的呼吸急促起来,上上下下缠绕在一起。屋外飘着鹅毛样的雪片,铺天盖地;屋内被子水面一般,惊涛骇浪。月儿嘶嘶的,小成嗨嗨的,无休无止。在雪夜,在小小的麻将屋,他们掀起了一场看似残酷的狂澜……
天大亮时,月儿用脊背顶起被筒,绵白的身子温柔地趴在小成凸着肌肉的胸脯上,捏着小成的耳垂,气喘微微地说:成,今后,遇见更年轻更漂亮的女人,你会背叛我吗?小成冉冉而笑,顺手把月儿向自己的身子搂紧了,用嘴唇堵住了月儿的嘴唇。这一刻,风云再起,小成用超强的意志和体力向月儿、向漫天白雪漂亮地回答了那遥远而深刻的问题:月儿,小成的一切都是属于你的。
自此,月儿和小成总爱去那个麻将小屋,即便是玩不成麻将,他们也会斯磨一阵,待那情绪高涨,厮杀几个回合,直至双方丢盔卸甲,解尽饥渴才肯罢休。在那个麻将小屋,他们留下多少痕迹?又擦去多少痕迹?也许,只有时光记得,哗哗流淌的时光记载着他们激情的岁月、幸福的时刻。
感情是时光浸出来的,友谊是事情打磨出来的。两人斯斯磨磨十多年,这不是简单的数字,它是感情的倾注,是血液的交融,是肉体碰撞后灵魂的一次次升华。每当月儿静下来,仰躺在沙发上,闭上眼睛,那丝丝缕缕的往事如烟云般浮游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