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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海内外史学界产生巨大反响,仇鹿鸣称其“引领一时之学术风气”,两部中古史经典著作再版!

2023/12/28 10:00:19  阅读:37 发布者:

缔造国史“大数据”、展现700年贵族消亡史的不朽经典,重版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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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政治的发展演变,往往能够超越朝代的更替,而有其独自的趋向与逻辑。从汉末到五代,700年中国中古史经历了20多个较大的王朝(小的割据政权更不胜枚举),门阀士族与小姓寒素你方唱罢我登场,贵族社会经历了由初起到繁盛,又最终盛极而衰的过程。

中古史在整个中国历史研究领域堪称重镇,大师辈出,诞生了陈寅恪、唐长孺、黄永年、田余庆、陆扬、杜希德(Denis Twitchett)、伊沛霞(Patricia Buckley Ebrey)等众多优秀学者,而其中,有一位学者以独特的方法另辟蹊径、创立崭新的研究范式、引领一时学术之风气,他便是毛汉光。

毛汉光(1937— ),著名史学家,著有《两晋南北朝士族政治之研究》《唐代统治阶层社会变动》《中国中古社会史论》《中国中古政治史论》《唐代墓志铭汇编附考》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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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汉光,1937年生于浙江省江山县,早年师从陈槃、严耕望等史学名家,后赴美访学,又受到海外汉学泰斗杨联陞、余英时的指教,故他的代表作《中国中古社会史论》与《中国中古政治史论》,能够参考西方社会学、政治学理论,对浩瀚的史料搜整拾零、统计核算,描绘从东汉至唐末的中国社会、政治史,开启了全新的观察视角。

将统计学融入史学研究,使文、理相结合,这种方法很早便有,也曾取得丰硕成果,但毛汉光的研究,绝不是以往那种简单的数理统计,其背后蕴含着复杂的规则——

关于士族的定义,学术历来争论不休,毛汉光则极具开创性地将其量化,规定“三世中有两世居官五品以上”则为士族;与之相对的,“祖父辈皆无参与统治阶层”则为寒素;介于士族与寒素之间,“曾有一世五品以上”的是小姓。如此一来,之前混沌不清的士族、小姓和寒素的概念变得泾渭分明,他们在统治阶层中地位的变化也将昭然若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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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依照毛汉光定下的规则,不但要从汗牛充栋的正史传记中了解官僚本人的官阶,还要考察其祖辈、父辈的任官情况,如此一来,其统计、计算量之巨可想而知。但毛汉光以坚强的意志和缜密的头脑,完成了这一看似不可能的壮举。复旦大学韩昇教授曾专门撰文赞叹道:

即使在能够运用计算机进行数据处理的今日,要开展如此大规模的统计,也很不容易。

如果说,陈寅恪关于中古史的经典论述是直接给出了答案,毛汉光则是以“大数据”的方法给出了解题过程,并修订答案,使其愈加完善。而毛汉光也丝毫无愧为开创“大数据”史学研究的第一人!

此外,毛汉光还将历史与地理相结合,以14张地图描绘了中古主要士族的迁徙路径,并结合传世文献与出土材料,透过士族变动的种种表象,诠释其由地方性而中央化、由社会性而政治性、由武而文的变化本质。这一论断可谓中古史领域颠扑不破的真理。

中古士族分布、迁徙图

毛汉光的著作问世30年后,美国学者谭凯(Nicolas Tackett)的名作《中古中国门阀大族的消亡》出版,本书运用中国历史人物传记数据库(CBDB)、中国历史地理信息系统(CHGIS)、中华文明时空基础框架(CCTS)等,论证唐代士族的两京化及其灭亡原因,工具更加“锋利”、理论更加“花俏”,但在方法、结论上,其实并没有超出毛汉光的藩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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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晋末年,五胡乱华,在持续70年的纷乱局势中,鲜卑拓跋氏脱颖而出,创立北魏王朝。逮至公元493年,北魏孝文帝以非常手段,将国都从平城迁往洛阳,并致力推行汉化政策,使游牧之俗渐慕华风……然而,短短30年后,北疆即爆发“六镇之乱”,为帝国敲响丧钟。因此,很多人认为北魏的汉化改革是其灭亡原因。

但事实果真如此么?

北魏有效控制区变化图

毛汉光并没有一上来便直接面对这个问题,而是提出“核心集团”与“核心区”的重要概念,论述其作为北魏帝国统治基础的重要功用,进而推论出北魏后期政治中心与军事中心的分离,才是六镇之乱爆发、东西魏分立的根由。

西魏-北齐覆亡后,核心区被“关中本位”取代,核心集团则衍生出“关陇集团”,成为隋唐统治阶层的主干。但随着府兵制度的废弛与安史之乱的爆发,唐代中后期藩镇林立。毛汉光选取其中对地缘政治影响最大的藩镇魏博,讲述其200年兴衰跌宕,阐论国家重心的东移与职业军人的主导地位,并由此出发,考察五代时期的政治生态,最终凝结成一部异彩纷呈的中古门阀消亡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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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汉光“中古二论”于上世纪90年代出版后,在学术界,尤其是海外史学界产生巨大反响,台湾学者康乐的北魏政治研究(《从西郊到南郊》)、美国学者伊沛霞的博陵崔氏研究(《早期中华帝国的贵族家庭》)皆深受其影响。清华大学张国刚教授、复旦大学徐冲教授等学者在回顾中国的中古史研究时,均对毛汉光先生的这两部经典再三致意。两书也入选北大、复旦等知名高校中国古代史学科重要参考书目。

复旦大学仇鹿鸣教授的这段评语,或许最能概括“中古二论”的价值:

借鉴社会科学的视角,将陈寅恪“关陇集团”学说拓展为“核心区”与“核心集团”这一组概念,运用量化统计的方法,更加细密地勾画中古政治、社会的变迁,广泛地利用碑志,在理论、方法与史料三个层面构成了毛汉光先生治学的鲜明特色,引领一时之学术风气。

二手书曾炒至400

但十分遗憾,由于种种原因,《中国中古社会史论》与《中国中古政治史论》已绝版20年,甚至在网上被炒至400元天价。幸运的是,这两部学界期待已久的经典著作,终于在今年重版出来!

本次出版,两书均为简体横排,圆脊精装+护封,内文采用80g纯质纸,编校过程中对正文、引文进行了全面核正。所有地图均经测绘局审定,初版的地图拉页被做成彩色印刷的单独册页,更便读者对照参阅——可谓目前最完善的版本。毛汉光先生的这部不朽之作终于焕发出新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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