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气候政策对就业的影响，我们了解多少？

来源：气候变化经济学

文章速读

气候缓解政策的就业影响可能是一个有争议和政治化的问题。尽管有大量的前期文献表明，总体影响很可能是有限的、积极的，但关于气候行动对就业影响的忧虑依然存在。本文分析了来自20个国家和2个国家集团关于评估事后气候政策对就业影响的60篇论文，分别从以下八项气候缓解政策进行评估：排放交易计划（ETS），碳排放税，上网电价，可再生能源采购和部署，绿色经济/就业，环境监管，以及其他政策和法规。

分析结果证明，就业的影响往往是温和的、净积极的或中性的，但分配结果可能是不均衡的，不利于部分群体，有时还会加剧现有的不平等问题。此外，较低质量的工作岗位或薄弱的劳动力市场监管可能会降低所创造的工作岗位吸引力或增加工作转换成本。

这些发现为进一步关注气候政策如何确保《巴黎协定》规定的“劳动力的公正过渡和创造体面、高质量的工作”提供了理论依据，但也表明，不应因担心广泛的负面就业影响而推迟气候行动。事后评估为了解气候政策对就业的影响提供了一个重要视角，如果我们加以推进和利用这些评估结果，能够支持、加快公正的气候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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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词解读：

事后模型：公共政策评估包括事前、事中、事后三阶段模型。

研究背景

根据政府间气候变化专门委员会（IPCC）第六次评估报告，未减缓的气候变化将对人类生存所有领域产生严重的负面影响，包括就业和生计。巴黎协定也提出“考虑到根据国家确定的发展优先事项对劳动力进行公正过渡和创造体面工作和高质量工作的必要性”。为实现限制1.5℃升温的目标，气候缓解政策需要与之适应，从而维持接下来一个世纪的就业和生计问题。目前，针对1.5℃控温目标的社会政治可行性，人们对缓解气候变化所需政策的就业影响存在忧虑，因为不良就业后果的风险会加速气候变化，同时增加为遏制气候变化而作出的努力。基于大量事后评估气候政策影响的文献，本文提出一个研究问题：我们对气候变化的就业影响了解多少？

研究内容

文章对八项气候缓解政策类型进行编码，包括排放交易计划（ETS），碳排放税，上网电价，可再生能源采购和部署，绿色经济/就业，环境监管，以及其他政策和法规（见表1），并基于不同国家、政策类型、研究方法和研究结果选择参考文献，对编码的八项气候缓解政策类型进行分析。

政策

说明

排放交易计划（ETS）

政府设定排放限额，创造单位可交易的许可/津贴

碳排放税

政府设定单位排放量价格

上网电价

政府为每单位可再生能源发电提供固定的电价

可再生能源采购

政府直接采购或制定可再生能源的采购规定

可再生能源部署

就业影响与具体的可再生能源项目有关

绿色经济

直接针对绿色经济、创新或就业的政府决策

环境监管

政府决定对环境产品或外部性的监管

其他政策和法规

上述未涉及的其他政策或政府干预

表1 政策类别说明

图2 文章按照不同的国家和政策类型选择参考文献进行研究，发现关于可再生能源部署和绿色经济的论文占比最大，文献代表性最强的国家是美国、德国、印度、加拿大和中国。

图3 参考文献按照年份、政策类型、方法和影响结果进行分类选择，发现气候缓解政策对就业的影响往往是积极的或混合/中性的，完全负面的结果较少，只有8次。

结论

首先，气候缓解政策对就业的影响往往是温和的、净积极的或中性的，但成本和收益的分配结果可能是不均衡的。分配结果能够通过影响不同群体之间的动态变化权力结构以及其他制度性因素，产生不公平结果的风险。根据集体行动理论，即使总体影响和社会效益最终是积极的，那些将受到消极影响的群体对气候政策采取行动的动机比受益的群体更强，因此，被认为不公平的就业结果会对气候政策的可行性带来巨大风险。这样的结果令人忧虑，因为随着各国采取更加雄心勃勃和更广泛的气候行动，不良就业结果的风险可能会增加。

其次，工作质量是诸多论文中反复出现的主题，特别是在研究特定项目的就业影响并使用质性分析方法的论文中。尤其是工作可持续性，许多文章注意到建筑类工作的短期工作性质，而这部分往往占可再生能源项目就业的很大比例；此外，收入、安全和工作地点都能够影响工作质量。结果表明，可以更多的关注劳动力市场的互补政策，通过技能培训和失业保障等支持措施，帮助缓解气候变化政策对就业的影响，有助于实现巴黎协定所设想的“创造体面工作和高质量就业”目标。

第三，间接就业或诱导性就业能够为就业结果带来更多有利的影响，比如基础设施建设直接创造的就业机会，不如基础设施建设带来的投资或旅游所创造的就业机会更多。如何在政策设计中将这些有利影响最大化并具有可持续性，需要更多的政策组合。

在气候缓解

总之，本文通过对60篇论文的研究发现，人们对气候变化政策影响就业的担忧是合理的，但这样的忧虑是可以克服的。政策和制度设计能够促进实现更公平的就业机会，政策的交叉性和不同的政策组合可以帮助平衡气候缓解政策对就业的干预措施，帮助应对更多的结构性挑战。本篇文章综述旨在展示公共政策事后评估研究对政策制定的具体价值。

转自：“经管学苑”微信公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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