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期推荐阅读，《大学》将和读者一起分享首届青年教师教研成果展示活动获奖文章《由量变到质变：基于柯氏模型构建三级交互评估模式》。人才是发展的必要条件，实现人才的优质化培养才能推动更好的发展。柯氏模型于1959年提出，是世界上应用最广泛的培训评估工具。文章将柯氏模型与哲学质量互变规律相结合，在把握规律的基础上构建三级交互评估模式，以期有效改进培训方式、提高培训实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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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点速览
❏哲学上的质变和量变相互渗透，其表现之一是质变体现和巩固量变的成果，而结束在旧质基础上的量变，为在新质变的基础上的量变开拓新的道路。
❏根据质变量变规律，基于柯氏模型构建的三级交互评估模式是由质变到量变再到新的质变。其中，第一级模型与第二级模型是以“结果评估”为交互平台，第二级模型与第三级模型是以“反应评估”为交互平台。
李伯珍
中国石化集团
江汉石油管理局有限公司
职工培训中心
李伯珍（1967—），女，学士，中国石化集团江汉石油管理局有限公司职工培训中心，高级经济师，研究方向为企业员工培训与开发。
摘要：
为了达到持续改进培训方式、不断提升培训效果的目的，根据哲学质量互变规律，以柯氏模型为基础研究构建三级交互评估模式。研究认为，三级交互评估模式在持续改进培训呈螺旋式循环发展的同时，由质变到量变再到新的质变促进了培训项目由反应层—学习层—行为层—结果层四层评估的顺利进行，由浅入深的评估促进了培训方式的改进和培训效果的不断提升。该模式为培训项目的评估实施及培训后续改进提供了参考。
正如哲学上所说，一切事物都处于不断变化发展中，运动不只包括机械运动，静止也不是专指物理学意义上的相对静止，它还包括事物在发展质变之前的量变阶段。任何一个培训项目都是在不断变化发展的，都不是无效的，其有效性主要表现于培训效果增值的大小。
用于衡量培训效果的评估模型产生于20世纪50年代，是由威斯康星大学教授唐纳德·L·柯克帕特里克于1959年提出。其作品《如何做好培训评估：柯式四级评估法》提出：培训评估最常见的理由是为了确定培训项目的效果以及改进培训方式，该观点对培训无效性做了否定回答。柯氏评估模型采用对培训后的反应层、学习层、行为层和结果层进行量化的方式，以此来确定培训效果、保障培训项目的持续改进。鉴于此，本文以马克思主义哲学——量变质变规律为指导，以柯氏模型各层的评估内容、评估结果及其之间的关系为研究内容，构建三级交互评估模式，探究评估模型与各层评估的质量互变循环，以期达到持续改进培训方式、不断提升培训效果的目的。
一、量变与质变
任何事物都在变化发展中，量变与质变的相互渗透和相互转化揭示了事物发展的状态和过程。例如，水温在0℃—100℃左右的变化（图1）。量变是指事物在数量上的增减，以及其构成成分在排列组合上的变化。是一种渐进的、不显著的变化。例如，水处于0℃—100℃温度之间的变化不是质变，而是物质状态的改变，这一过程是量变过程。质变是事物的根本性质变化，是一种间断的、根本性的、显著的突变。例如，从化学的角度，水温在0℃以下由量变到质变，即水结成冰转化为固态；水温超过100℃由量变到质变，即水转化为水蒸气成为气态。或者可以这样说，水在低于0℃和高于100℃下，由固态转向气态，是由一种质变向另一种质变的转化。
二、三级交互
评估模式探究
质变是以量变为前提和基础的，没有一定量变就不会引起事物的根本性质的变化。柯氏模型是评估培训项目所采用的一种方法。在反应层、学习层、行为层和结果层的评估中，每个层的评估都会对下一层的评估有所影响。评估的目的就是希望通过改进培训获得新的培训项目。为了达到该目的，本文尝试提出以柯氏模型为基础建立三级交互评估模式（图2）。该模式如固态冰—水—气态水蒸气，由质变到量变再到质变，即通过柯氏模型正向评估—逆转模型分析问题—正向评估改进培训，形成培训项目评估由浅层次质变到深层次质变的循环转化，以促进培训价值最大化。
（一）由量变到质变：基于“十步法”建立柯氏评估模型
柯氏《如何做好培训评估：柯式四级评估法》提出：要想高效的做好一个培训项目，就必须要对培训项目的“十步法”进行详细地规划与实施。例如，确定培训的需求、目标、内容和参训人员，设计安排最佳的培训课程时间表，选择合适的培训教师、培训设施和视听辅助资料，做好培训项目的协调以及评估工作。“十步法”第1—9 步是培训项目的培训准备及培训过程，第十步评估是培训项目的终结工作，也是做好培训项目不可或缺的一步。
由量变到质变，质变必须要有一个量变的积累过程。基于柯氏“十步法”，以培训项目前期规划和培训实施1—9步（以下简称：“十步法”第1—9步）为量变要素，以末位培训项目评估为质变结果，建立柯氏四级培训评估模型（图3）。评估可划分为反应层评估、学习层评估、行为层评估和结果层评估。其中，反应层评估表示评估满意度，学习层评估表示测定获得程度，行为层评估表示考察运用程度，结果层评估表示计算培训效益。由反应层评估—学习层评估—行为层评估—结果层评估，结果评估是以反应评估、学习评估和行为评估三层评估为前提，三层评估对于结果层的评估发生质变具有重要的影响作用。在对四层的评估中，以“十步法”第1—9步为量变要素，分别进行的四层个体评估是由量变到质变，各层评估过程的反馈为改进培训方式及提高培训效果提供参考，是培训项目各层评估量变要素的积累过程。
（二）由质变到新的量变：逆转模型分析问题
以柯氏理论“十步法”第1—9步为变量要素建立的四层评估模型，其反应层、学习层、行为层和结果层的各层评估过程是由量变到质变的过程。在这个量变到质变的过程中，众多案例显示四层评估的结果是不圆满的。那么如何才能收到令人满意的评估结果？从对事物的认识顺序来说，区分事物的质是认识的开始，是认识量的前提；由对事物质的认识进入到认识事物的量，是对事物认识上的深化与精确化。质是内在的，是通过事物属性表现出来的，认识事物的质，就是要把握事物的本质属性。由此本文提出逆转评估模型（图4），希望通过对结果—行为—学习—反应各层的反向评估的认识，去探寻引起各层的结果评估不满意的量变要素，然后对其过程进行修正，使各层评估的各个变量在组合上发生变化，从而促成四层评估质变的转化。
（1）结果层评估。结果层评估是以获取培训效益为目的，旨在将培训绩效与培训投入成本做比较，确定培训价值。该评估以行为层评估结果为基础，如果评估结果为0，不能说培训项目是无效的，则需要重新对行为层、学习层和反应层进行评估分析。因此，首先要确认行为层评估是否有结果，其次才是按逆转的顺序对学习层和反应层进行评估分析。
（2）行为层评估。行为层评估是以如何运用所学为目的，旨在考察学员在工作中重温学习的过程，获取培训效果。该层的评估决定了结果层评估的结果。参照结果评估倒推法则，当对行为层进行评估时，如果评估无结果为0，则说明学非所用。所以为了保证行为层评估有结果，首先要对学习层量变要素进行重新评估分析，其次才是考虑反应层评估的量变要素。
（3）学习层评估。学习层评估是以促进提升绩效为目的，旨在督促学员知识或技能的更新与巩固，体现培训效果。该评估建立在反应层评估基础之上，无论反应层评估变量如何，学习层都会有结果的。但需要引起注意的是：学习层收获的知识、技能及态度是否能真正做到学有所用。所以在对学习层逆转评估的过程中，必须要结合反应层量变要素进行重新评估分析。
（4）反应层评估。反应层评估是以获取学员需求为目的，旨在将学员的满意与培训项目深度融合，增进培训效果。该评估是培训项目评估工作的第一层，其评估量变要素建立于“十步法”第1—9步，即测试参加培训的学员对培训效果的最初反应。反应层评估结果既是学习层评估的基础，也是引起学习层、行为层和结果层评估发生质变的重要影响因素。
（三）由新的量变到新的质变：正向评估改进培训
哲学上的质变和量变相互渗透，其表现之一是质变体现和巩固量变的成果，而结束在旧质基础上的量变，为在新质变的基础上的量变开拓新的道路。逆向评估模型的问题分析是从结果评估质变—行为评估质变—学习评估质变—反应评估质变，分析过程终止于第一层反应评估的量变到质变（即反应层评估以“十步法”第1—9步为变量要素进行量变积累实现质变），同时又开启了新的第一层反应评估的量变到质变，以期促进由学习层评估、行为层评估和结果层评估新的量变到新的质变。“十步法”第1—9步量变要素的积累始终贯穿于评估模型，就如同介于固态冰到气态水蒸气的水温在0℃—100℃的量变过程。
基于柯氏模型构建的三级交互评估模式由三个模型构成，其中第三个模型是通过第一个模型逆转后的第二个反向模型分析而得。第三个模型与第一个模型相同之处在于二者同属于正向评估模型；不同之处在于第三个模型各层包容了第一个模型各层的评估量变要素，以及修正和补充的量变要素。修正和补充的量变要素来源于第二个模型对第一个模型的量变要素分析及其所受外界影响因素分析。哲学上量变与质变是相互统一的，只考虑量变的积累而忽略质变的结果是片面的。这不仅不利于培训效果的不断提升和培训方式的持续改进，相反有时会制约和影响培训的可持续发展。
没有质变就没有发展。当量变达到一定的度时，必须要及时改变其原有的性质才能向前发展。例如，水温在0℃以下、在100℃以上由量变积累所形成的固态冰到气态水蒸气，是一种质变到另一种质变的飞跃。因此，为了实现第三个模式的反应层—学习层—行为层—结果层评估质变的飞跃，本节模型对逆转模型分析的各层量变要素分别赋予认可、自信、肯定和价值的度的界限（图5）。即在反应评估过程以学员认可培训项目规划与实施为度，在学习评估过程以建立学习自信为度，在行为评估过程以得到上层管理人员肯定为度，在结果评估过程以获得培训价值为度。唯有如此，才能促成第三个正向模型由反应层—学习层—行为层—结果层的质变飞跃。
三、认识与讨论
根据质变量变规律，基于柯氏模型构建的三级交互评估模式是由质变到量变再到新的质变。其中，第一级模型与第二级模型是以“结果评估”为交互平台，第二级模型与第三级模型是以“反应评估”为交互平台。由三级交互评估模式确定的第三级模型由反应评估+—学习评估+—行为评估+—结果评估+，其与第一级评估模型在确定培训效果和改进培训方式上由浅层次到深层次实现了质的飞跃。模式将上一级模型评估质变作为新一级模型评估量变的起点，是循环开放的，不断呈螺旋方式循环发展，而达到更高的水平。
（1）反应层评估+。该层评估着重于参训人员对培训项目规划与实施的反应衡量。参训人员对培训项目产生的反应决定了培训项目后三层评估的成败，学员意见对人力资源管理层在培训项目未来发展做决策起到了一定的影响作用。柯氏“十步法”第1—9步是引起反应评估发生质变的量变要素，该量变要素的积累过程为获取学习层、行为层和结果层的个体评估质变以及各层评估质变跨越奠定了基石。
（2）学习层评估+。对该层评估的检视，首先要着重于考虑如何通过反应层量变要素的积累获得本层评估结果；其次要考虑如何为行为层评估质变提供积累变量，使其为结果层评估发生质变做准备。学习评估的质变来源于反应层评估，即参训人员是否对“十步法”第1—9步的量变要素足够满意。
（3）行为层评估+。该层评估是结果层评估的前站。要考虑如何为过渡结果层评估积累量变要素，还要考虑如何通过学习层量变要素的积累获得结果，使本层的结果评估不为零。若本层评估无结果为零，则需要对学习层和反应层进行查找问题，尤其是要着重于考虑反应层评估的量变要素。
（4）结果层评估+。结果层若没有结果，则说明前三层评估中的某一个或两个层的量变积累未达到质变的度，而不能说培训是无效的。对于培训来说，无法量化的结果是无形的，例如由量变到质变再到新的量变，理论来源于实践反哺于实践。因此为了使本层评估不为零，我们需要逆转模型即由行为层向学习层到反应层检视问题所在。
四、结语
由柯氏后人所述，柯氏评估模型在提高培训的效果和论证培训活动的有效性方面具有十分重要的作用，但一些认识误区和误解限制了这些作用的发挥，使这些作用被“隐藏起来”了。一般来说，任何一个培训项目经过细分都要经历由反应到学习到行为到结果的过程。本文基于柯氏四层评估模型构建的三级交互评估模式由质变到量变再到新的质变、由浅层次到高层次的评估有效促进了培训项目评估的顺利进行，以及培训方式的改进和培训效果的不断提升。该模式是循环开放的，并以不断呈螺旋方式的循环发展为培训项目效果的评估实施提供了借鉴与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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