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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法探讨:“携带”作为一种研究方法的可能性

2022/10/11 16:53:04  阅读:130 发布者:

携带作为一种方法:将身体作为档案

摘要:

本文将“携带”这一概念作为影响研究实践的一个重要因素予以探讨。作为研究者,我们实际上携带着声音、美感、创伤和困扰。研究人员是在双重意义上的载体。首先,我们的生命轨迹体现和影响着我们,我们的研究是一种当下的世事,它与我们生活的各个环节交织在一起。其次,我们通过激活研究和材料之间的关系而成为载体。研究人员在特定的社会结构中携带着具体化的历史、困惑、梦想和材料。携带有一种物理意义上的共鸣,它涉及空间、技术和身体。

作者简介:

Nirmal Puwar

Goldsmiths, University of London

文献来源:

Body & Society. 2021. 27(1): 3-26

本文作者:Nimal Puwar

引言:我们所携带的事物

在《他们所携带的东西》(1990)中,Tim OBrien以一名北美越战老兵的身份创造了一种讲故事的技巧。通过一系列相互关联的人物描述,他提请人们注意士兵们随身携带的东西。这包括物质物品、身体疾病以及混合的情感,所有这些都将贯穿整个研究。而学术和艺术作品关注的是人们所携带的东西。这包括实物、身体的印记和痕迹,以及矛盾的感觉;希望、恐惧、梦想和噩梦(Berger and Mohr, 2010 [1975])

研究人员也在特定的社会结构中携带具体化的历史、迷恋、梦想和材料。携带可以被理解为一种隐喻,它提供了微型的理论,就像声音理论家马丁·多特里(Martin Daughtry)所说的,在子宫里,我们可以重新思考和感知世界(2017:48)。本文特别讨论了跨代、跨越时间和空间进行研究所需要的过程,包括将身体作为一个档案。本文主要从代际之间的联系及其所带来的档案、生活遭遇给研究实践带来的档案资源、身体记忆对研究的影响等角度出发进行展开讨论。

代际之间的档案携带

携带可以采取在纸质档案中搜索的形式,也可以采取其他类型的档案,以唱片、音乐、烹饪、物体、风景、建筑、感觉和身体的形式发现。研究工作常常构成一种潜意识中挥之不去的对代际联系的探索。联系是以我们所寻求的传播方式建立起来的。 档案中的文本、图像和录音都是记忆的碎片,可以牵动在档案中探索的学者的身体。对档案的搜索在情感和政治上是交织在一起的。这一部分反映了代际传承是如何通过我们在档案中寻找和建立的关系发生的,档案涉及纸张、物品、身体、声音、感觉以及所有的关系。

身体和档案之间有一种关系。我们带着与我们要去寻找的身体的关系,也带着我们自己的身体,作为研究人员进出档案。研究人员的身体本身就是历史和劳动的档案。对档案的情感反应是学术的一部分,就像对最终进入档案的文件的情感记录的分析一样。情感伴随着档案的构成,也伴随着我们在档案材料之间进行的搜寻。在《好女人的风景》(1986)一书中,Steedman提到,当她听到自己家里的母亲几代人在童年时期艰苦劳动的经历时,她发现自己在档案中哭泣,她们在很小的时候就离开家到遥远的城市工作和生活。在零星的档案碎片中,他们的劳动和生活条件更接近Steedman

生活和研究

社会和政治事件会影响我们的研究方向,资助机构的研究重点也是如此。研究人员生活的传记特征也可以是时间和节奏的中心,从我们什么时候开始一个研究课题到它进行的速度。

Yasmin Gunaratnam(2013)在她的母亲死于癌症后开始了她对临终关怀的研究,而她的父亲刚刚去世不久。她被迫处理和理解临终关怀,在该领域攻读博士学位,并开展了几个相关项目。传记也会影响某一课题的研究与发表之间的时间差。在Gunaratnam启动这个项目大约20年后,她出版了《死亡与移民》一书(2013)。她很难更快地把书写完,因为临终故事的本质是……花时间与故事生活在一起 (2013:20)

身体记忆

正如埃米尔·涂尔干所承认的,身体记忆是一种充满活力的仪式(Narvaez, 2006)。皮埃尔·布尔迪厄(Pierre Bourdieu, 1990)doxa称为具身性格的深层结构。这些不仅仅是通过思考,而是通过身体知识来学习的。我们通过身体的努力获得了一种实际的感觉。因此,身体通过行为有了记忆。身体有一个档案库,包含在一个习惯中。如果我们把惯习看作是历史的化身(1990:190),这是一个惯习的身体档案,沉淀在过去的轨迹中,我们经常通过知识无意识地激活这些轨迹。当身体运动时,知识就产生了。

Michel De Certeau等人(1998)提到布尔迪厄没有关注在日常生活中做得足够多的女性。在《日常生活的实践》(卷二)中,他们注重烹饪实践,而这则是可以作为充满身体记忆、节奏和动作的日常手势:

“无论是用工具(用小刀切洋葱)还是徒手(揉面团),这种技术性的动作都需要整个身体的调动,通过手和手臂的移动来实现,有时整个身体都要随着手头任务要求的连续努力的节奏有节奏地摆动。”(1998: 202)

食物和音乐

如果我们把身体看作一个档案,它是生理、社会和生态轨迹的积累和凝固。歌曲和音乐有可能减缓认知障碍,尤其是痴呆。食物也是如此,家庭食物的味道和气味是晚年生活中安慰和交流的来源(Lee, 2000),在疾病管理的生活历史中被激活(Ferzacca, 2004)。在痴呆症研究领域,人们经常注意到,痴呆症的发病类似于持续的丧亲之痛。随着神经损伤的发展,人会变形并开始消失。随着时间的推移,患有痴呆症的人可能会认不出他们的伴侣、孩子和亲密的人是谁。然而,痴呆症并不是一场零和游戏。这种神经多样性的现象存在于一个不均匀的平面上。

即使在老年痴呆的晚期,音乐记忆也经常保持。虽然情景记忆会恶化,但程序记忆会保留下来。音乐被储存在程序记忆中,与重复和肌肉记忆相关,为我们与那些患痴呆的人交流提供了机会(Aldridge, 2000,2005)。听音乐可以促进非自愿的自传式记忆。因此,作为一种实践,音乐提供了肯定和关系联系的范围。一种清醒的觉醒被证实是对突出的自传歌曲的回应。

对携带作为一种方法的总结

    这篇文章运用了携带的概念来理解:

    1. 携带体现在代际交流中,在文章、文化、声音和身体接触的档案中。

    2. 携带在整个生命过程中随时间维度的变化而发生。

    3. 携带是跨空间的网络,例如,跨国和散居。

    4. 携带被编织成方法论上的相遇,通常作为生活和研究之间的连结。

转自:“再建巴别塔”微信公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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