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3/14 10:03:58 阅读:178 发布者:chichi77
来源:学术志(ID:xueshuzhi001)
如果要问研究生一个颇为敏感且尖锐的问题:在你的眼中,谁活的最风光?
可能是由于所处交际圈子和个人经历的限制,我想,大部分研究生给出的答案,估计都会指向同一种身份的那个人——自己的研究生导师。
答案之所以是“导师”的理由,其实也很简单:作为研究生导师,既有职称,又有地位,还有项目,更有不菲的收入,总而言之,导师是那一类既有“前”途又有“钱”途的人,能不风光吗?
然而,任何人和事物都有其两面性,研究生导师也不能例外。在其看似光鲜的外表之下,他们也有着自己的无奈、无助和心酸。
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研究生导师大多都要忍受着外人所不知的9种痛苦。
抉择之痛苦
导师之所以是导师,是因为他手下有学生,共同组成了科研团队,而不是他光杆司令一人。
自己带领的科研团队发展到了一定的规模等级,具有了一定的科研实力,产生了一定的学术影响,导师脸上自然风光,但随之而来却是团队发展方向的抉择。
而这种思考的痛苦,是很多研究生不能理解的。
团队到底要不要发展壮大?这几乎就是一道不是问题的问题,谁不想做大做强?
如果团队需要进一步发展,是由自己独立来做,还是通过招兵买马,请其他科研人员一起来做?例如请一些青椒、博士后加入,或者增加研究生招生规模。
如果由导师自己来做,则会面临自我知识结构不足、专业视野受限的问题,团队的发展空间可能会受限。
而如果请其他科研人员加入,团队是壮大了,但导师又会面临与其他人之间的种种矛盾,比如:职称评定、成果排名、利益分配,等等。
当矛盾不可调和之时,其他科研人员拍拍屁股就可以走了,导师却无法抽身而去,还得捡起烂摊子重新收拾,这会给导师留下很大的心理阴影。
风险之痛苦
科研团队的规模越做越大,犯错误的风险概率也会随之提高。
我们知道,现在很大一部分科研团队的导师,都是借助中国改革开放的机遇、搭乘高校扩招的东风而成功的。
事实上,他们其中有些人的专业素质并不也恭维,至少在自己研究生的眼中,算不上是一位专业称职的合格导师。
当然了,导师既然能成为导师,肯定有其成功之处,比如:有的导师勤奋刻苦,有的导师天资聪明,有的导师善于交际。
但是,他们同样不可避免地存在修养上的缺陷,包括知识修养和境界修养,人无完人嘛。
即便身有高级职称,他们很多时候也并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到底合不合适,或者正不正确,甚至是否触犯法律。
最终,这一切抉择产生的所有后果,还得由团队的总体负责人——导师自己来承担。
亲情之痛苦
身处于研究生导师的位置之上,他们的付出真要比手下的研究生、科研助手要多很多。
算一算导师的工作时间,每天早上8点时到办公室,中午开会或者陪人吃饭,晚上经常加班熬夜。
除了科研之外,为了跑课题、拉赞助、要经费,晚上还要经常去应酬,比普通的“三陪”还要痛苦。
每当晚上回家的时候,孩子睡了,另一半也睡了,导师与家人之间基本上没有太多时间来沟通和交流。
导师与另一半的角色,就像两种职业:一个是职业导师,一个是职业家庭主妇(男),由于平时缺少有效的沟通,导致两者越来越难产生共鸣。
除了家人,还有兄弟姐妹。
有的人做了导师,由于经济或其他利益的纷争,导致兄弟姐妹反目成仇,导师成了孤家寡人。
有的是几个好同学、好朋友一起做科研,甚至是共同出资出力成立公司。刚开始发展还很好,但做到一定程度,每个人的想法就不一样。
有的说科研理念不同,无法继续共事;
有的说我的钱赚够了,请退钱给我;
有的说团队还要继续发展,不能退钱。
到了最后,导师得到的则是团队的散伙,以及友谊的断臂之痛。
身体之痛苦
当前,很多工科类导师都忙于建公司、拉课题、找经费,自然少不了应酬之事。
“宁愿胃里喝个小洞洞,也不能让感情上出现小缝缝”,虽说是酒桌之上的戏谑之语,但也倒出了喝酒的无奈。
很多导师为了团队和公司的发展,不仅要在工作上动脑子,还要陪各色人等交际应酬。
结果,肚子大了,头发没了,身体垮了,学术事业的成功是以牺牲健康为代价的。
很多导师喜欢用研究生当作自己的秘书,实际上,导师的时间大多是由秘书安排的,他往往成了秘书的奴隶。
由此,容易造成一种有悖常理的窘境:越大牌的导师,越是没有时间安排自己的生活。
孤独之痛苦
作为集教育工作者、学术创作者和公司投资者等多重身份于一体的体面人,导师的交际面自然也是很广的,但是,风光往往只存在于表面。
研究生与导师之间虽说是“师生关系”,但是,当然众多学生更喜欢称之为“老板”,彼此之间打工与被打工、剥削与被剥削的意味不言自明。
政府与导师之间,永远是官与商之间讲不清楚的关系;
导师与家人和亲人之间,疏于沟通,可能出现情感裂缝;
导师与原来的朋友之间,经过多年的创业,要么分离,要么剩下的就是赤裸裸的利益关系。
科研团队和创建公司发展到一定程度之后,导师已经不可能和家人谈公司的事情,自然也不能和朋友说,因为这是商业机密。
导师只能和手下几个重要的科研骨干讨论,但是,导师和研究生之间永远是上下级的关系,隔着一定的心理距离,导师不可能把所有的实话全都告诉研究生。
有了烦恼,导师不能和家人说,不能和朋友说,更不能和学生说,心中真的有一种“高处不胜寒”的凄凉之感。
财富之痛苦
很多导师通过开设公司、拉课题有了钱,有的甚至可以说是富甲一方,但是,对他们来说,有的时候有钱比没钱更加痛苦。
特别是通过一些大型课题“发财”的导师们,考虑到财富的安全问题,秉持着“财美不外现”的原则,住的、吃的、穿的、用的并不比以前放得开。
有时候,导师看起来很大、很风光,实际上比谁都小、都悲催,各色与团队发展相关的人等都要去应酬,政府大小部门也要去“烧香”。
有的导师虽说是高级知识分子,但是非常迷信,家中、公办室会供着佛像、观音,每天都要拜一拜。
由于他们先天的知识结构不足,常常是莫名其妙地赚了钱,又莫名其妙地让公司垮了台。
正是因为缺乏思考问题的眼界,有的导师就像古人一样,搞不懂自然现象的时候,只有求助迷信。
责任之痛苦
曾经在实验室中,私下流传着一句笑话:“谁都可以死,偏偏导师不能死。”
不管是什么级别的导师,大大小小,手下总有几人、几十人甚至上百人等着找他要饭吃、发补助。
如果因为他的离开导致团队的跨掉,那么,先不提津贴补助这些小事,很多研究生都会面临重新选择导师、重新调整方向、重新撰写论文的窘境,正常毕业更是成为一种奢望。
正是由于担负着这种使命,使导师们不得不面临其他的痛苫:研究生的盼望心态和自己的身心疲惫。
由于中国社会长期以来形成的文化,使这些“资本家”们要承受相当的舆论压力:无法做到“无人师表”,压榨学生,进行人身攻击,故意阻拦学生正常毕业。
每个人总有疲惫的时候,教师的责任、市场的竞争、各种人际关系,迫使导师们无法自由地退出自己的职业舞台。
安全之痛苦
很多研究生导师,当通过公司取得了一定的财富之后,虽说自己也算是高级知识分子,但对于子女教育问题,同样不能超脱世俗。
更有甚者,还会因为“身份”和“财富”的提升,将子女的教育方式演变成一种畸形。
他们不让自己的子女和其他人的孩子一起玩,把子女送到贵族学校,不是考虑学校良好的教育环境,而是考虑到安全系数高。
因为,子女送进去,大门一关,出不来就安全了。
周末和节假日,有些忙于公司业务的导师们将孩子带在身边,不是去有意培养他们、教育他们,而是因为把孩子放在其他什么地方,他们都不放心。
这些孩子正是由于他们研究生导师父母的“名利双收”,注定了他们的命很娇贵。
学习之痛苦
无论是科研团队还是导师本人,都需要学习。
一位成功的导师,往往会用过去的成功经验,来衡量今天的既有成绩,以前这么做可以成功,现在是不是也可以这样做?
然而,一个渴望超越自己的人,又不得不面临改革自己的痛苦。
导师们的种种“不幸”与“痛苦”,让我想到了伊索的一句名言:
“如果你受苦了,那是它给你的一份感觉;
如果你受苦了,说明你还活着。”
作为研究生的我们,是否可以考虑向导师表白一下,哪怕一次也好:
“导师,您真的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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