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翔等|数字化转型如何影响制造业实质性创新？——基于“数字赋能”与“数字鸿沟”的视角

作者简介

1、肖翔，中央财经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副教授，硕士生导师，经济学博士，主要从事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中华人民共和国经济史研究；

2、王晋梅（通信作者），首都经济贸易大学博士研究生，主要从事经济增长、数字经济研究；

3、董香书，首都经济贸易大学经济学院副教授，博士生导师，经济学博士，主要从事经济增长、数字经济研究。

摘要

创新是中国从制造大国迈向制造强国的重要动力。数字化转型赋能制造业实质性创新，不仅促进了制造业发明创新数量，也有效提升了发明创新质量。增加研发投入、降低企业运营成本、提升供应链话语权、促进联合创新是数字化转型赋能制造业实质性创新的重要渠道。数字化转型对制造业创新的促进作用存在“数字鸿沟”。数字化转型对东部地区、非老工业基地的制造业创新影响更为显著，在一定程度上加剧了创新的区域发展不平衡。新基建、市场化的区域差距是数字化转型中出现区域创新不平衡的重要原因。数字化转型对技术密集型行业，创新程度高、工业机器人投入强度高的行业，以及规模较大、风险承担能力较强的企业的创新影响力度更大。

关键词：数字化转型；制造业；实质性创新；数字赋能；数字鸿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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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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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引言

二、 文献综述

三、理论分析与研究假说

四、 研究设计

五、实证结果分析

六、 数字化转型与制造业创新：

“数字红利”还是“数字鸿沟”？

七、 研究结论与政策启示

本文载于《浙江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

2023年第10期

参考注释请见原文

一

引言

党的二十大报告提出，“高质量发展是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首要任务”，并强调“坚持把发展经济的着力点放在实体经济上”。制造业是实体经济的核心，实现制造业的高质量发展是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的必然要求。新中国成立以来，经过七十多年工业化的快速推进，中国已经成为世界制造业第一大国，但制造业“大而不强”的问题长期困扰我国发展。创新是高质量发展的第一动力，也是制造业高端化、智能化、绿色化升级的重要支撑。推动制造业的实质性创新成为新时代我国迈向经济强国的重要抓手。

近年来，以大数据、云计算、物联网和人工智能为代表的信息技术成为新一轮工业革命的通用技术，推动全球从工业经济向数字经济加速升级。美国再工业化战略、德国工业4.0、日本工业价值链战略虽然侧重点各有不同，但都将目光聚焦于制造业的数字化转型。制造业是大国经济竞争的重要基石，也是数字化转型的主战场。习近平总书记强调，发展数字经济是把握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新机遇的战略选择。党的二十大报告强调要“促进数字经济和实体经济深度融合”。作为世界制造大国的中国，能否把握数字经济时代的历史机遇、推动制造业创新发展，成为我国迈向制造强国的关键。数字化转型能否赋能制造业实质性创新？数字化转型是带来创新的“数字红利”还是“数字鸿沟”？这是本文所要讨论的主要问题。

本文的主要贡献在于：（1）虽然已有文献对企业数字化转型与创新的关系进行了讨论，但聚焦制造业特定应用场景的研究仍然有待深入。在制造业企业数字化转型过程中，“数智化”是一个重要维度。本文在现有研究文献分析刻画数字化转型的基础上，补充了“数智化”的相关信息，突出了“智能制造”的特征。构建新的数字化转型指标之后，我们发现数字化转型将促进制造业发明专利数量的提高，本文进一步从发明专利占比、新进入发明专利类别数、新进入发明专利类别下发明专利申请数、发明专利引用、发明专利通用性等方面进行了检验，较为稳健地证明了企业数字化转型将赋能制造业实质性创新。这些结论从制造业的角度丰富了数字化转型微观绩效的研究。（2）本文立足制造业特征，挖掘了数字化转型对制造业实质性创新的影响路径。虽然现有一些文献也运用制造业上市企业数据讨论数字化转型与创新的关系，但现有研究主要从提高研发资金效率、降低创新成本、融入全球创新网络、缓解融资约束等角度进行讨论，立足制造业情境的研究仍然有待挖掘。本文从与制造业密切相关的库存成本、供应链话语权（从供应商集中度和客户集中度等多个维度衡量）等方面较为深入地考察了数字化转型影响创新的渠道，丰富了当前数字化转型影响创新机理的相关研究。（3）基于中国经济发展不平衡的大国特征，本文对数字化转型带来的创新区域不平衡及其形成逻辑进行了较为系统的分析，同时考察了企业数字化转型对制造业内部不同行业、不同规模企业的影响。这些结论不仅进一步丰富了“数字鸿沟”的相关研究，也为我们在数字经济时代精准发力、推动制造业高质量发展提供了较为坚实的实证基础。

转自：“再建巴别塔”微信公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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