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文章来源于马克思主义研究 ，作者刘建武
内容提要：如何始终保持党同人民群众的血肉联系、如何始终及时发现和解决自身存在的问题，是我们党跳出历史周期率“两个答案”所要回答的两大难题。历经百年探索，我们党创造性地开辟了发展人民民主、接受人民监督的“民主新路”和全面从严治党、推进自我革命的“革命新路”，构建起一套行之有效的接受人民监督、推进自我革命的制度体系。作为一个相互贯通、相互补充、相互促进的内在统一的整体，“两个答案”是我们党把握历史规律、掌握历史主动的必然结果，是党和人民密不可分血肉联系的必然反映，把对“建设什么样长期执政的马克思主义政党、怎样建设长期执政的马克思主义政党”这个重大时代课题的认识和实践推进到新的高度。
关键词：历史周期率 自我革命 人民民主 历史规律 马克思主义政党
作者：刘建武，湖南科技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
来源：《马克思主义研究》2023年第5期
跳出治乱兴衰的历史周期率，是关系党和国家生死存亡的大问题，也是百年来我们党一直高度重视和不懈探索的重大课题。习近平指出：“如何跳出治乱兴衰的历史周期率？毛泽东同志在延安的窑洞里给出了第一个答案，这就是‘只有让人民来监督政府，政府才不敢松懈’。经过百年奋斗特别是党的十八大以来新的实践，我们党又给出了第二个答案，这就是自我革命。”作为一个紧密相连和内在统一的有机整体，“两个答案”创造性地开辟了跳出历史周期率的崭新路径，是我们党在建设长期执政的马克思主义政党过程中解决大党独有难题的伟大成果，是确保党永远不变质、不变色、不变味的重大法宝，极大地丰富和发展了马克思主义建党学说。科学认识和准确把握“两个答案”的深刻蕴涵与内在逻辑，对于不断深化对共产党执政规律和社会主义建设规律的认识具有十分重要的理论价值和实践意义。
一、“两个答案”回答的是能否跳出历史周期率的两大难题
历史周期率问题，是我国历史上封建王朝包括农民起义队伍无法摆脱的宿命。从封建王朝兴衰更替的历史中，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不少朝代都经历了从励精图治、民心归附、功成名遂再到昏庸腐败、民怨沸腾、祸乱四起以致改朝换代的过程。从农民运动波澜起伏的历史进程中，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有不少农民起义队伍也难以逃脱从揭竿而起、应者云集、所向披靡再到贪图享乐、众叛亲离、分崩离析的命运。这说明，“功成名就时做到居安思危、保持创业初期那种励精图治的精神状态不容易，执掌政权后做到节俭内敛、敬终如始不容易，承平时期严以治吏、防腐戒奢不容易，重大变革关头顺乎潮流、顺应民心不容易”。正是这种“不容易”，在历史上周而复始地呈现出了“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忽焉”的周期率现象。虽然导致历史周期率的原因是复杂的，但最根本的是两条：一是失掉民心，丧失了执政的群众基础，正所谓“得民心者得天下，失民心者失天下”；二是不能及时发现和解决自身存在的问题，陷入了“革别人命容易，革自己命难”的困境，最终由“小管涌”变成“大塌方”，不可避免地被历史所淘汰。对于我们党来说，要跳出治乱兴衰的历史周期率，就必须重视和破解这两大历史难题，而“两个答案”正是破解这两大难题的重大成果。
1.跳出治乱兴衰的历史周期率，必须回答好如何始终保持党同人民群众血肉联系的问题
我们党的最大优势是密切联系群众，最大危险是脱离群众。习近平指出：“一个政党，一个政权，其前途和命运最终取决于人心向背。如果我们脱离群众、失去人民拥护和支持，最终也会走向失败。”民心是最大的政治，人心向背关系党的生死存亡。我们党来自人民，根基在人民，如何始终保持党同人民群众的血肉联系是关系党的生死存亡和国家长治久安的大问题。
第一，要始终保持党同人民群众的血肉联系，就必须解决好如何牢固树立公仆意识的问题。人民是国家和社会的主人，领导干部是人民的公仆，牢固树立公仆意识，保持公仆本色，是党的性质宗旨和初心使命的必然要求，是马克思主义政党执政理念和价值立场的集中体现。认清公仆与主人的关系，摆正主人和公仆的位置，甘当人民公仆，是共产党人和公职人员的神圣职责和从政底线，也是检验党与人民群众关系的试金石。各级领导干部能否牢固树立公仆意识，自觉运用手中的权力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不仅直接影响党在人民群众中的形象，而且关系到党的执政地位和兴衰成败。马克思恩格斯提出的“防止国家和国家机关由社会公仆变为社会主人”的问题，仍然是我们今天必须认真面对的大问题。在长期执政条件下，如何防止特权思想、特权行为和高高在上、做官当老爷的问题，如何防止被形形色色利益集团“围猎”、绑架并成为其代理人的问题，如何防止党内形成利益集团并攫取政治权力、改变党的性质的问题，一直是我们党高度警惕和着力解决的问题。习近平指出：“一定要警示我们的各级领导干部，要始终牢记自己永远是人民的公仆，不能利用手中的权力为个人谋私、为一些利益集团谋私，这条路是走不通的。”“对形形色色的利益集团，我们必须保持高度警惕，决不能被他们绑架、成为他们的俘虏。如果党的权力被他们攫取、党的领导干部成了他们的代理人甚至自己就搞利益集团，红色江山就会改变颜色，我们党就会被人民抛弃！”
第二，要始终保持党同人民群众的血肉联系，就必须解决好权力制约和监督的问题。权力是一把双刃剑，用得好可以利国利民，用得不好就会祸国殃民。如果权力没有制约和监督，就必然导致腐败，腐败的本质就是权力的滥用。“我们党全面领导、长期执政，面临的最大挑战是对权力的监督。”在长期执政条件下，如何加强对权力运行的制约和监督，如何确保人民赋予的权力始终在阳光下运行，如何切实做到公权公用、防止公权私用，是关系能否跳出历史周期率的根本性问题。在我国解决好权力运行的制约和监督问题，不可能搞西方政党轮替和三权分立那一套。“对我们党来说，外部监督是必要的，但从根本上讲，还在于强化自身监督。”习近平指出：“自我监督是世界性难题，是国家治理的哥德巴赫猜想。我们要通过行动回答‘窑洞之问’，练就中国共产党人自我净化的‘绝世武功’。”我们就是要通过党的自我革命，解决好自我监督、自我净化这个世界性难题，走出一条符合中国实际、具有中国特色的权力监督之路，确保人民赋予的权力始终为人民所用。
第三，要始终保持党同人民群众的血肉联系，就必须解决好党内存在的腐败问题。腐败是危害党的生命力和战斗力的最大毒瘤，是破坏党同人民群众的血肉联系的“第一杀手”，我们党长期执政面临的最大风险和挑战就来自党内的腐败和不正之风。能否解决党内存在的腐败问题，能否实现对腐败问题的标本兼治，能否取得反腐败斗争的最后胜利，是我们党必须面对和必须攻克的难题。在中外历史上，因统治集团严重腐化堕落、严重脱离群众而导致政权更迭、人亡政息的例子比比皆是。大量事实告诉我们，如果腐败问题愈演愈烈，最终必然亡党亡国。习近平指出：“腐败问题对我们党的伤害最大，严惩腐败分子是党心民心所向，党内决不允许有腐败分子藏身之地。这是保持党同人民群众血肉联系的必然要求，也是巩固党的执政基础和执政地位的必然要求。”
2.跳出治乱兴衰的历史周期率，必须回答好如何始终及时发现和解决自身问题这一重大难题
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是前无古人的伟大事业，推进这一伟大事业不会一帆风顺，难免会走弯路、犯错误。有缺点和犯错误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对错误麻木不仁、视而不见，甚至搞讳疾忌医、 文过饰非那一套，从而不能及时发现问题并找到解决问题的途径和办法。对于我们这样一个在14亿多人口的大国长期执政的大党来说，只有破解如何始终能够及时发现和解决自身的问题这个难题，才能避免陷入治乱兴衰的历史周期率。正如习近平所说：“如果管党不力、治党不严，人民群众反映强烈的党内突出问题得不到解决，那我们党迟早会失去执政资格，不可避免被历史淘汰。”
首先是如何及时发现自身存在的问题，以避免陷入“温水煮青蛙”的困境。问题就是矛盾，问题无处不在、无时不有。习近平指出：“严重的问题不是存在问题，而是不愿不敢直面问题、不想不去解决问题。”凡是能够及时发现问题、正视问题的，就必然会掌握解决问题的主动权。凡是回避问题、掩盖问题的，小问题必然就会演化成大问题。如果缺乏强烈的问题意识和清醒的政治头脑，我们的党员领导干部就可能在一片赞美与喝彩声中骄傲自满、丧失斗志，就可能在权力、金钱和美色的诱惑下麻木不仁、恣意妄为，就可能在见怪不怪和熟视无睹中饱食终日、腐化堕落。早在新中国成立时，毛泽东就告诫道，可能有这样一些共产党人，不曾被拿枪的敌人所征服，但经不起人们用糖衣裹着的炮弹的攻击，在社会上的捧场、颂扬和侵蚀中倒下。从这些年来查处的腐败案件来看，腐败分子都有一个从量变到质变、从小节到大错的演变过程，如果能够及时发现问题并采取措施，就不至于在不知不觉中越滑越远、越陷越深。习近平强调：“最重要的就是要防微杜渐，不要‘温水煮青蛙’。”“我们千万不能在一片喝彩声、赞扬声中失去了革命精神，逐渐进入一种安于现状、不思进取、不敢斗争、贪图享乐的状态。如果那样，对我们党来说就是极大的危险。”在长期执政条件下，如何瞪大眼睛及时发现自身存在的问题，如何对存在的问题切实做到早发现、早报告、早纠偏，使昏官、懒官、庸官、贪官失去存活的空间，是必须解决好的关系全局的大问题。
其次是如何及时解决自身存在的问题，以防止出现“小管涌”演变成“大塌方”的问题。不隐瞒缺点、不回避问题、不掩盖错误，有缺点克服缺点，有问题解决问题，有错误承认并纠正错误，是我们党长盛不衰的重要原因。在长期奋斗历程中，我们党始终保持着强烈的自我革命精神，一次次拿起手术刀来革除自身的病症，一次次依靠自己的力量解决了自身存在的问题，这种勇气和能力是我们党区别于世界上其他政党的显著标志。同时，我们还必须清醒地认识到，我们这么大一个党在长期执政条件下，很容易在执政业绩光环的照耀下，出现忽视自身问题的现象，陷入“革别人命容易，革自己命难”的境地。习近平指出：“在长期执政条件下，各种弱化党的先进性、损害党的纯洁性的因素无时不有，各种违背初心和使命、动摇党的根基的危险无处不在，如果不严加防范、及时整治，久而久之，必将积重难返，小问题就会变成大问题、小管涌就会沦为大塌方，甚至可能酿成全局性、颠覆性的灾难。”
总之，如何保持党同人民群众的血肉联系、始终得到人民的拥护和支持，如何及时发现和解决自身存在的问题、永葆党的先进性和纯洁性，是跳出治乱兴衰的历史周期率必须回答和解决好的两大根本性问题。这两个问题是我们党一直高度重视并持续探索的关系党和国家生存发展的关键性问题，也是我们党在总结国内外历史经验基础上获得的清醒认知，“两个答案”就是在长期探索和解决这两大根本性问题的过程中形成的。
二、“两个答案”创造性地开辟了跳出历史周期率的两条新路
100多年来，我们党以强烈的忧患意识、顽强的奋斗精神和巨大的政治勇气，不断推进党的建设伟大工程，构建起了一套行之有效的接受人民监督、推进自我革命的制度体系，创造性地开辟了一条跳出历史周期率的“民主新路”和“革命新路”。这是推进党的建设伟大工程的重大成果和宝贵经验，是对马克思主义执政党建设学说的独创性贡献。
1.发展人民民主、接受人民监督，开辟了跳出历史周期率的“民主新路”
人民是推动历史发展的真正动力，民心是决定兴衰成败的根本力量，只要赢得了人民的拥护和支持，就具有了跳出历史周期率最牢固的基础和最强大的底气。要真正赢得人民的拥护和支持，最根本的是走发展人民民主、坚持人民当家作主的历史必由之路。当年毛泽东同黄炎培在延安窑洞对话时所提出的“民主新路”，就是一条“人人起来负责”和“让人民来监督政府”的人民民主之路，这条路新就新在它彻底改变了历史上一切旧政权囿于阶级利益、集团利益而导致的少数人剥削和欺压多数人的局面，人民在历史上第一次真正成为国家和社会的主人。正如习近平所说：“江山就是人民、人民就是江山，打江山、守江山，守的是人民的心。”坚持人民主体地位、发展人民民主，目的就是要赢得人民的心，赢得人民的衷心拥护和坚定支持。
第一，发展人民民主，开辟了“人人起来负责”以避免“人亡政息”的民主新路。实现人民当家作主是党始终不渝的奋斗目标，党的百年奋斗史就是为建立和发展人民民主而不懈奋斗的历史，就是在追求民主、发展民主、实现民主道路上不断探索和前进的历史。早在革命战争时期，毛泽东就明确指出：“历史给予我们的革命任务，中心的本质的东西就是争取民主。”从工农民主到人民民主、从苏维埃代表大会到各级人民代表大会、从民主共和国到人民共和国、从争取民主到全过程民主，我们党一直在为建立和发展人民民主而不懈奋斗。人民民主的核心就是毛泽东所说的“人人起来负责”的民主，这种民主不是少数人的民主，而是绝大多数人最广泛的民主。只有这种人民当家作主、人人起来负责的民主，才是真正的人民民主，才从根本上改变了治乱兴衰历史周期率循环上演的社会历史条件。历史上政权更迭、王朝兴替过程中，之所以不断上演“其人存，则其政举；其人亡，则其政息”的连续剧，从根本上讲，是由当政者与人民大众不可调和的对立关系所决定的，是由少数人剥削和压迫绝大多数人的专制制度所决定的。只有共产党领导的“人人起来负责”的最大多数人的人民民主，才从根本上结束了过去把国家长治久安的希望寄托在所谓“圣主明君”身上的历史，才解决了旧制度无法解决的“人亡政息”“兴勃亡忽”的问题，才开辟出了一条历史上任何统治集团都不可想象的跳出历史周期率的民主新路。
第二，保障人民权利，以“让人民来监督政府”的办法破解了国家治理的监督难题。古今中外的事实告诉我们，没有制约和监督的权力，不可避免地会导致腐败堕落。如何通过监督保证公权为公和防止公权私用，以切实体现人民意志和保障人民权益，是国家治理中的一道历史性难题，也是跳出历史周期率的必答题。在我们国家，一切权力属于人民，对人民负责、受人民监督是人民民主的天经地义。习近平指出：“领导干部手中的权力都是党和人民赋予的，领导干部使用权力，使用得对不对，使用得好不好，当然要接受党和人民监督。”“毛主席同黄炎培谈跳出‘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忽焉’的历史周期率，就是说要让人民来监督。”毛泽东所说的“只有让人民来监督政府，政府才不敢松懈”，核心就是把权力置于人民的监督之下，以防止历史上那种执掌政权后出现的精神懈怠、思想涣散、贪图享乐、腐败丛生而最终导致失败的问题。人民的眼睛是雪亮的，只有让人民来监督，才能有效防止历史上那些被胜利冲昏头脑、因权力迷失自我现象的重新上演，才能从根本上避免因陷入松散、懈怠而导致失败的问题。经过100多年的不断探索和实践，我们已经构建起了一套行之有效的权力监督制度和执纪执法体系，实现了让人民来监督和接受人民监督的有机统一。
第三，满足人民需要，以人民是最高裁决者的清醒走出了一条自觉接受人民评判与检阅的成功之路。民主不是空洞的口号和说教，民主的最终价值和真正意义在于能否解决人民群众生存和发展的实际问题。习近平指出：“民主不是装饰品，不是用来做摆设的，而是要用来解决人民要解决的问题的。”是否解决了人民群众所需要解决的问题，是否给人民群众带来了实实在在的获得感，不是由自己说了算，最终是要由人民来评判的。人民是我们党一切工作的最高裁决者和最终评判者，这一角色定位准确反映了坚持以人民为中心、坚持人民至上的执政立场和价值目标，从而解决了历史上以权贵为中心、皇权至上观念下无法解决的等级森严、夜郎自大、一意孤行和当官做老爷的问题。“人民是阅卷人”的高度自觉和清醒，从根本上回答了“我是谁、为了谁、依靠谁”这道历史大考之题，找到了把自身定位、目标方向、力量源泉有机统一的正确道路。
依靠发展人民民主、接受人民监督、由人民进行评判这个最广泛最真实最管用的民主，我们党在百年赶考之路上成功地走出了一条避免因胜利而骄傲自满、因取得成就而松散懈怠、因遇到困难而退缩萎靡的成功道路，始终保持了干事创业的良好精神状态。实践证明，这是一条跳出治乱兴衰历史周期率的民主新路、必由之路。
2.全面从严治党、推进自我革命，开辟了跳出历史周期率的“革命新路”
习近平指出：“世界上最可怕的敌人从来是自己。”任何一个国家或者政党的兴衰成败都是由内因决定的，最大的风险和难题就在于自身存在的问题能不能得到有效解决。历史上之所以形成治乱兴衰的周期率，都是与无法解决自身存在的问题紧紧联系在一起的。中国共产党与其他政治集团的根本不同就在于具有自我革命的勇气和能力，能够及时发现和解决自身存在的问题。党的百年奋斗史，就是一部不断推进党的自我革命并以自我革命引领社会革命的历史。经过百年奋斗特别是党的十八大以来的伟大实践，我们党成功地走出了一条通过自我革命解决自身问题以跳出历史周期率的“革命新路”，这条路新就新在彻底摆脱了历史上“革别人命容易，革自己命难”的困境，解决了如何依靠自身力量实现自我净化、自我完善、自我革新、自我提高这一世界性难题。
第一，坚持问题导向，在发现问题、分析问题和解决问题中不断推进党的自我革命。推进党的自我革命与问题意识、问题导向联系在一起，自我革命的目的就是奔着解决问题而去的，自我革命的过程就是一个不断发现和解决自身矛盾与问题的过程。敢于直面问题、勇于自我革命，是党的优良传统和鲜明特点，也是党的重要思想方法和工作方法。在长期奋斗中，我们党之所以能够始终保持自身的纯洁性和先进性，一个重要原因就在于能够科学认识、准确把握和正确解决各个时期自身所面临的突出问题。正是有了强烈的问题意识和问题导向，我们党总是能够及时发现自身存在的问题，始终做到对问题不掩盖、不回避，瞄着问题去、迎着问题上；总是能够对自身存在的问题作出正确分析和判断，把准问题的关节点和要害处，做到对症下药、靶向治疗；总是能够以刀刃向内、壮士断腕的勇气及时解决自身所存在的问题，从而赢得人民的信任和支持。正是这种强烈的问题意识和问题导向，使我们党始终能够牢牢地掌握解决问题的主动权，赢得化危为机、变被动为主动的先机，从而跳出了历史上反复出现的那种太平时期对问题熟视无睹、置若罔闻，一旦拖到矛盾激化的危急关头又张皇失措、进退失据悲剧的怪圈。
第二，坚持严字当头，把严的要求贯穿自我革命的全过程，做到真管真严、敢管敢严、长管长严。治国必先治党，治党务必从严，这是我们党治国理政最宝贵的经验。党的十八大以来，各级党委坚持把全面从严治党的主体责任牢牢扛在肩上，把从严治党工作同中心工作一起谋划、一起部署、一起考核，确保各条战线、各个领域、各个环节的党建工作要求都落到实处，形成党委抓、书记抓、各有关部门抓、一级抓一级、层层抓落实的党建工作格局。特别是在推进全面从严治党实践中，始终坚持把严的纪律和严的规矩挺在前面，既让铁纪“长牙”、发威，又让干部重视、警醒、知止，落实了思想从严、监督从严、执纪从严、治吏从严、作风从严、反腐从严等，做到了严教育、严防范、严管理、严监督、严查处、严制度、严责任等各个环节的从严，体现了党规制定、党纪教育、执纪监督全过程的从严，从而彻底扭转了过去长期存在的“一手硬、一手软”的状况。通过全面从严治党，不仅解决了为什么必须全面从严以及谁来严、严什么、怎么严的问题，而且从根本上改变了“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有令不行，有禁不止”以及在贯彻党中央决策部署上打折扣、做选择、搞变通的问题，走出了一条把严的基调、严的要求与严的氛围长期坚持下去的管党治党之路。
第三，坚持一抓到底，以“永远吹冲锋号”的姿态，一刻也不停歇地把党的自我革命进行到底。党的自我革命不是短期的、阶段性的，而是长期的、持久的。把全面从严治党作为党的长期战略、永恒课题，是由党所面临的“四大考验”“四种危险”的严峻性、复杂性决定的，是由跳出治乱兴衰历史周期率的长期性和艰巨性决定的。解决一系列大党独有难题，是实现新时代新征程上党的使命任务必须迈过的一道坎，是全面从严治党适应新形势新要求必须啃下的硬骨头，只能前进，不能后退，否则就会酿成全局性、颠覆性的灾难。历史和现实都告诉我们，清除一切损害党的先进性纯洁性的有害因素和一切侵蚀党的健康肌体的病原体，不可能毕其功于一役，必须进行长期而艰巨的斗争。只要还有滋生党内不正之风和腐败问题的条件和环境，就要始终保持高压态势不动摇，就要始终坚持以钉钉子的精神加强作风建设、以零容忍的态度反腐惩恶、以系统观念深化标本兼治。习近平指出：“要清醒认识到，党内存在的政治不纯、思想不纯、组织不纯、作风不纯等突出问题尚未得到根本解决，一些已经解决的问题还可能反弹，新问题不断出现，‘四大考验’、‘四种危险’依然复杂严峻，党的自我革命任重而道远，决不能有停一停、歇一歇的想法。”随着党的自我革命的不断深入，那种认为全面从严治党已经差不多了的想法、打好一仗就可以松气歇脚的想法、有了成效要见好就收的想法得到了根本扭转。作风建设永远在路上、党风廉政建设和反腐败斗争永远在路上、全面从严治党永远在路上的认识不断深入人心，奠定了把党的自我革命进行到底的强大思想基础，形成了全面从严、一严到底的坚强制度保障。
党的自我革命的伟大实践，有力回应了那种认为“一党执政无法解决自身问题”的所谓“悖论”。习近平指出：“世界上那么多执政党，有几个敢像我们党这样大规模、大力度、坚持不懈反腐败？有些人吹捧西方多党轮流执政、‘三权鼎立’那一套，不相信我们党能够刀刃向内、自剜腐肉。中国共产党勇于自我革命的实践给了他们响亮有力的回答。”我们党通过刀刃向内、自剜腐肉的方式，达到了排毒杀菌、去腐生肌的目的，练就解决自身问题的“钢筋铁骨”和“绝世武功”，走出了一条长期执政条件下解决自身问题、跳出历史周期率的“革命新路”、成功之路。
我们党之所以能够在长期探索和实践中，创造性地开辟一条跳出历史周期率的“民主新路”“革命新路”，取得令世人惊叹的伟大成就，从根本上说是由党的性质宗旨和初心使命决定的，是党毫不动摇坚持立党为公、执政为民的必然结果。习近平指出：“我们党没有任何自己特殊的利益，这是我们党敢于自我革命的勇气之源、底气所在。”
三、深刻认识和把握“两个答案”的内在统一性
习近平指出：“勇于自我革命和接受人民监督是内在一致的，都源于党的初心使命。”作为一个相互贯通、相互补充、相互促进的内在统一的整体，勇于自我革命、接受人民监督这“两个答案”是我们党把握历史规律、掌握历史主动的必然结果，是党和人民密不可分血肉联系的必然反映。只有从党的初心使命出发，才能深刻地认识和把握“两个答案”的内在统一关系。
1.“两个答案”的内在一致性是由党的伟大历史主动精神决定的
习近平指出：“历史发展有其规律，但人在其中不是完全消极被动的。只要把握住历史发展规律和大势，抓住历史变革时机，顺势而为，奋发有为，我们就能够更好前进。”我们党对跳出历史周期率“两个答案”的探索，不是一时兴起的短期行为而是基于历史规律的长期奋斗，不是迫于外界压力的被动之举而是基于历史担当的主动作为，不是无可奈何的消极应付而是基于历史自觉的积极行动，表现出了顺应历史大势、遵循历史规律的强烈历史主动精神。正是这种强烈的历史担当、历史自觉和历史主动，使“两个答案”形成了一以贯之、相互贯通的内在统一性。
第一，“两个答案”是在党的领导下形成的，党的集中统一领导是“两个答案”内在一致性的前提。对如何跳出治乱兴衰历史周期率问题的探索，始终是在党的集中统一领导下进行的自觉探索。不论是“接受人民监督”还是“推进自我革命”，都是在党的集中统一领导下进行的，离开了党的领导这个前提和主体，就不可能形成接受人民监督和勇于自我革命这“两个答案”。在理解“两个答案”的内在一致性时，决不能忽视了党的领导这个主体。可以说，这是理解“两个答案”内在一致性的“总钥匙”和最高原则。正如习近平所说：“中国共产党的领导，就是支持和保证人民实现当家作主。”“统一领导，就是要强化主体责任，加强统筹协调，使监督工作在决策部署指挥、资源力量整合、措施手段运用上更加协同。”正是因为党的统一领导，决定了接受人民监督和勇于自我革命这“两个答案”不可能独立存在、独立运行，也不可能相互分离、相互割裂，而必然是紧密联系和内在统一的。我们所说的内在统一性，首先就体现在党的集中统一领导上，统一于如何始终保持党的先进性和纯洁性、如何始终保持党和人民的血肉联系、如何实现长期执政的根本目标，这是理解和把握“两个答案”内在一致性的前提。
第二，“两个答案”是我们党长期奋斗的成果，探索进程的连续性和协同性是“两个答案”内在一致性的基础。从1945年毛泽东在延安“窑洞对”中第一次明确提出“让人民来监督政府”这个跳出历史周期率的第一个答案到2021年习近平第一次明确提出“自我革命”是跳出历史周期率的第二个答案，中间虽然相距70多年，但绝不意味着对“两个答案”的探索是中断的或者是互不关联的。首先，对“两个答案”的探索从未中断，都是贯穿党的百年奋斗历程的长期而自觉的探索。事实上，任何一个重大论断的形成都不可能是偶然的，而是长期不懈探索的结晶。正是有了我们党长期不懈的探索，毛泽东才会在“窑洞对”中充满自信地说我们已经找到了一条跳出历史周期率的民主新路。习近平也说，“如何跳出历史周期率？党始终在思索、一直在探索……经过百年奋斗特别是党的十八大以来新的实践，党又给出了第二个答案”。正是有了这种长期探索，才有了第一个答案从“让人民来监督政府”到现在“统一领导、全面覆盖、权威高效监督体系”的形成；正是有了党自成立以来持续不断地开展整党整风、惩前毖后和治病救人、批评和自我批评、从严管党治党等一系列自我完善、自我发展的不懈奋斗，才为今天形成“自我革命”的第二个答案奠定了坚实基础；正是有了我们党长期以来接受人民监督和勇于自我革命的伟大实践，才不断深化了如何“把党的领导、人民当家作主与依法治国有机统一起来”的规律性认识。其次，对“两个答案”的探索不是分头推进的，而是紧密结合、协调共进的。从对党的领导与人民当家作主、党内监督与群众监督、党内民主与人民民主、自我革命与社会革命、强党与强国、党纪与国法、党风政风与社会风气等持续不断的探索中，我们可以清晰地看到它们之间密不可分、协同共进的关系。正是实践探索过程的持续性和协同性，奠定了“两个答案”内在统一性的基础。
第三，“两个答案”是我们党积极主动探索的成果，攻坚克难的历史主动精神是“两个答案”内在一致性的根本。中国共产党是一个具有高度政治自觉的马克思主义政党，百年来对跳出历史周期率问题的探索有一个鲜明的特点，那就是这种探索不是迫于外部压力而进行的被动行为，而是建立在党的初心使命基础上的自觉探索和主动担当。习近平在讲到“两个答案”时，在“人民监督”前面有“接受”这一限定词，在“自我革命”前面有“勇于”这一限定词。这两个限定词准确地体现了这个探索的主动精神和历史担当，表明“人民监督”和“自我革命”是在党的领导下开展的主动探索，离开了党的历史主动精神，就不可能有人民监督和自我革命的出现。对此我们应该高度重视，而不要忽略了这两个限定词的特殊作用和意义。习近平说：“一百年来，党外靠发展人民民主、接受人民监督，内靠全面从严治党、推进自我革命，勇于坚持真理、修正错误，勇于刀刃向内、刮骨疗毒，保证了党长盛不衰、不断发展壮大。”对于这里所说的“外靠”和“内靠”，我们不能简单地理解为“外因”和“内因”，而应当理解为我们党勇于坚持真理和修正错误、勇于刀刃向内和刮骨疗毒所依靠的两大武器、两大手段和两大法宝。所以，我们不能简单地把“接受人民监督”与“推进自我革命”看作“外因”与“内因”、“他律”与“自律”、“外在压力”与“内在动力”的关系。作为跳出历史周期率的两大武器，“接受人民监督”与“勇于自我革命”都是在党的统一领导下进行的，体现的是党的历史主动精神和强烈忧患意识，而不是“外在压力”作用的结果。正是我们党攻坚克难的历史主动精神，决定了建立在破解两大历史难题基础上的“两个答案”的相依相靠、协同共进的内在一致性。
2.“两个答案”的内在一致性是由跳出历史周期率伟大探索自身的性质特点决定的
如何跳出治乱兴衰的历史周期率是“两个答案”要回答的同一个课题。归结起来说，“两个答案”共同回答的“两大难题”是如何跳出历史周期率这样一个问题，而不是两个不同的问题。那么，对一张试卷或一个考题的回答为什么不是“一个答案”，而是“两个答案”呢？这与我们党对跳出历史周期率的探索的历史进程、内在规律和成功道路密切联系在一起。只有弄清楚这个问题，才能更深刻地理解和把握“两个答案”的内在一致性。
第一，从跳出历史周期率所要回答的同一个考题的视角看“两个答案”的内在一致性。要回答好如何跳出治乱兴衰的历史周期率这个问题，核心是要在理论与实践的结合上解决好怎样能够始终保持党的先进性和纯洁性的问题、怎样能够始终保持党和人民群众血肉联系的问题和怎样能够实现长期执政的问题。习近平指出：“我们党作为百年大党，如何永葆先进性和纯洁性、永葆青春活力，如何永远得到人民拥护和支持，如何实现长期执政，是我们必须回答好、解决好的一个根本性问题。”“两个答案”就是在回答和解决这个根本性问题的过程中形成的。在同一个考题下所给出的“两个答案”，不是结论各异、相互矛盾的两个答案，而是紧密联系、内在统一的两个答案。今天我们所说的“第一个答案”“第二个答案”，是从探索进程不断深化的角度得出的，是同一问题在持续探索过程中不断发展的产物，反映了我们党对跳出历史周期率问题认识和实践不断前进的发展轨迹。同时，我们还要清楚地看到，“两个答案”的探索从来就不是相互分离的，而是相互交织在一起。那种认为毛泽东提出的“第一个答案”解决的只是跳出历史周期率的“外因”而与“内因”没有联系的观点，不仅在逻辑上说不通，而且完全不符合实际情况。事实是，毛泽东在提出“让人民来监督政府”的第一个答案时，自然也包含着推进党的自我革命的内容；习近平在提出党的“自我革命”的第二个答案时，自然也包含着接受人民监督的内容。这就是“一个考题，两个答案”的全部内涵。如果要说影响跳出历史周期率问题的“外部矛盾”“外在力量”的话，应该是来自对不同国家不同政党兴衰成败经验教训吸收、借鉴的问题，来自对人类一切优秀文明成果学习、交流的问题，来自应对国内外破坏党和人民关系、阻碍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和损害党长期执政根基的势力所带来的威胁和挑战的问题，来自对颠覆、渗透、瓦解、分化、腐化中国共产党的势力进行防范和斗争的问题，来自应对外部势力对我们进行打压、遏制的问题。
第二，从跳出历史周期率要解决的同一个难题的视角看“两个答案”的内在一致性。如何及时发现和解决自身存在的问题，是跳出历史周期率必须解决好的难题，也是“两个答案”所要回答的同一个难题。只有及时发现问题，才能及时解决问题；只有及时解决问题，才能显示及时发现问题的意义。首先，接受人民监督是为了更好发现问题以推进党的自我革命，勇于自我革命是为了更好解决问题以体现接受人民监督的成效。它们之间相互依存、相辅相成，相互衔接、缺一不可，失去了一方，另一方也就没有了存在的意义。其次，接受人民监督的侧重点在于及时发现自身存在的问题，只有接受人民监督，才能更好地发现自身存在的问题。勇于自我革命的侧重点在于及时解决问题，只有解决问题才能达到革除自身病症、永葆青春活力的目的。两者各有侧重、互为补充。只有接受人民监督，才能有力促进自我革命；只有勇于自我革命，才能更加自觉地接受人民监督；两者相互促进、相互推动。把向外依靠接受人民监督、向内依靠勇于自我革命这两种手段紧密结合起来，就能够凝聚起内外呼应、协同共进的强大合力，正是这种强大合力使我们党始终能够在不断发现自身问题和解决自身问题的过程中永葆先进性、纯洁性。这种围绕发现问题和解决问题而形成的相互依存、相互补充、相互促进的关系，是“两个答案”内在一致性的生动体现。
第三，从跳出历史周期率的“赶考”永远在路上的视角看“两个答案”的内在一致性。经过百年来的不懈探索，我们党给出的跳出历史周期率的“两个答案”，开辟了一条接受人民监督、勇于自我革命的成功道路。虽然我们取得了令世人刮目相看的优异成绩，但还远未到大功告成的时候。“这场考试还没有结束，还在继续。”过去成功并不意味着今后自然会成功，跳出历史周期率的大考永远在路上。实践告诉我们，跳出治乱兴衰的历史周期率、实现长期执政没有捷径，关键就是要自身过硬。而要自身过硬，把党建设得更加坚强有力，靠的就是发展人民民主、接受人民监督和全面从严治党、推进自我革命这“两个答案”的有机统一，离开了哪一个方面都不行，这是我们跳出历史周期率的根本法宝和成功路径。要在新的赶考征程上，取得新的更大成就，就必须更加自觉地把接受人民监督和勇于自我革命有机地统一起来，不断开辟破解历史难题的新境界。
3.“两个答案”的内在一致性是由党和人民密不可分的血肉联系决定的
我们党来自人民，为人民而生，因人民而兴，党的根基在人民、血脉在人民、力量在人民，人民是党长期执政的最大底气。“两个答案”的内在一致性，说到底是由党和人民的内在一致性决定的。
第一，从为人民利益而奋斗的视角看“两个答案”的内在一致性。毛泽东说：“全心全意地为人民服务，一刻也不脱离群众；一切从人民的利益出发，而不是从个人或小集团的利益出发；向人民负责和向党的领导机关负责的一致性；这些就是我们的出发点。”习近平指出：“始终同人民在一起，为人民利益而奋斗，是马克思主义政党同其他政党的根本区别。”我们党除了人民的利益，没有任何自己特殊的利益，从来不代表任何利益集团、任何权势团体、任何特权阶层的利益。接受人民监督、勇于自我革命的出发点都是为了更好地实现人民的利益，这种出发点的一致性决定了不论是接受人民监督还是推进自我革命，都是基于共产党人为人民利益而奋斗的信念所产生的“内在动力”而形成的，不是在人民监督的所谓“外在压力”下才会推进党的自我革命。人民监督与自我革命的领导力量、基本立场、追求目标、前进方向、互动作用是完全一致的，而不是两条道上跑的车，所以不能把“人民监督”看作共产党执政的“外在压力”，也不能简单地把接受人民监督与推进自我革命说成“外因”与“内因”。我们党全心全意为人民利益而奋斗的出发点和落脚点，决定了建立在人民利益一致基础上的接受人民监督、勇于自我革命这“两个答案”的内在统一性，而不是“外在压力”和“内在动力”相互作用的结果。这种建立在根本利益一致基础上的党与人民血肉相连的关系，是同西方国家建立在不同利益集团基础上的两党制、多党制以及执政党与在野党之间进行的所谓“民主监督”与政治角逐的根本不同之处。
第二，从为人民掌好权、用好权的视角看“两个答案”的内在一致性。习近平指出：“我们的权力是党和人民赋予的，是为党和人民做事用的，姓公不姓私，只能用来为党分忧、为国干事、为民谋利。”“两个答案”的形成与如何解决为人民掌好权、用好权的问题紧密联系在一起。首先要珍惜人民给予的权力，用好人民给予的权力，自觉让人民群众监督权力。“只有织密群众监督之网，开启全天候探照灯，才能让‘隐身人’无处藏身。”其次要敢于刀刃向内，通过自我革命解决权力滥用的问题。我们要通过自我革命坚决惩处一切以权谋私的行为，真正做到公正用权、依法用权、为民用权、廉洁用权。不论是接受人民监督还是推进自我革命，其目的都是为了确保为人民掌好权、用好权。正是从这个意义上说，“两个答案”体现了如何为人民掌好权、用好权的有机统一。
第三，从接受人民检验和评判的视角看“两个答案”的内在一致性。“两个答案”的成效是否需要检验、由谁来检验以及有没有统一的检验标准这个问题，我们党向来是十分清醒的。人民是国家的主人，党的执政成效、执政水平和执政能力由人民说了算，只能由人民来评判，人民是最终的阅卷人。对此，毛泽东指出：“共产党人的一切言论行动，必须以合乎最广大人民群众的最大利益，为最广大人民群众所拥护为最高标准。”习近平指出：“我们党的执政水平和执政成效都不是由自己说了算，必须而且只能由人民来评判。人民是我们党的工作的最高裁决者和最终评判者。”“党的一切工作，必须以最广大人民根本利益为最高标准。检验我们一切工作的成效，最终都要看人民是否真正得到了实惠，人民生活是否真正得到了改善，人民权益是否真正得到了保障。”可以说，评判“两个答案”的标准始终是一致的，这就是人民承认不承认、拥护不拥护、赞成不赞成、答应不答应、高兴不高兴。“两个答案”的内在一致性是检验和评判标准一致性的必然反应。
总之，在党的领导下所形成的跳出历史周期率的“两个答案”，成功地解决了历朝历代统治者无法破解的历史性难题，把对“建设什么样长期执政的马克思主义政党、怎样建设长期执政的马克思主义政党”这个重大时代课题的认识和实践推进到新的高度。跳出历史周期率的大考永远在路上，在新的赶考征程上，我们党必将以新的伟大奋斗向历史和人民交出新的更加优异的答卷。
参考文献
[1]《习近平关于党风廉政建设和反腐败斗争论述摘编》，北京：中国方正出版社，2015年。
[2]《习近平关于全面从严治党论述摘编》，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21年。
[3]《习近平著作选读》第2卷，北京：人民出版社，2023年。
本文转自“马克思主义研究”微信公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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