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届“香樟西部计划”简报|张杰：中国产业政策研究前沿

2023年8月12日下午，中国人民大学经济学院张杰教授为第三届“香樟西部计划”学员做题为“中国产业政策研究前沿”的讲座，由助教韩秋晨主持，第三届“香樟西部计划”全体成员参加。

嘉宾简介

张杰，中国人民大学经济学院教授，首都发展与战略研究院副院长，长期以来从事产业经济学、创新经济学等与中国经济发展相关的研究。主持包括国家社科基金重大项目、国家社科基金重点项目、国家自科基金面上项目、北京市社科重大项目、教育部人文社科项目等在内的国家级、省部级课题十余项，在中英文顶级期刊如《经济研究》《管理世界》、Economic Journal, European Economic Review, Research Policy 等学术杂志共发表文章近 170 篇，出版专著 4 部。曾获第八届高等学校科学研究优秀成果奖 (人文社会科学)论文二等奖、第七届高等学校科学研究优秀成果奖(人文社会科学)论文三等奖、第十六届北京哲学社会科学优秀成果奖决策类二等奖、第十五届北京哲学社会科学优秀成果奖优秀论文二等奖、第七届张培刚发展经济学奖论文奖、第二十届安子介国际贸易研究奖优秀论文二等奖、2014 北京市高校青年教师社会调研优秀项目一等奖。

张杰教授以产业政策为例，指出经济学研究不能局限于“象牙塔”，学员们需要走出去，深入地观察现实，才能从中国重大政策中提炼出现实问题。本次讲座主要分为三个部分：（1）如何理解产业政策；（2）产业政策的创新激励效应；（3）生产网络、产业链体系和产业政策。

第一部分

如何理解产业政策

首先，张教授提供了三种理解产业政策的角度。第一种理解是各种指向产业的特定政策即政府有关产业的一切政策的总和其功能在于平抑经济波动、合理配置资源等。第二种理解是弥补市场缺陷的政策。第三种市理解为产业赶超政策。为了让学员们更加深入地了解产业政策，张教授着重介绍了对于产业政策的分类，西方学者擅于将产业政策划分为市场失灵弥补性、产业追赶型、资源配置增进型产业政策，而我国学者则习惯于将产业政策划分为功能性、选择性产业政策。

随后，张教授分享了不同学者对产业政策与创新政策的理解与观点。英国学者罗斯韦尔认为创新政策是科技与产业政策协调的结合；法国学者高丁则认为创新政策应包括支持创新者、技术文化和减少创新障碍；中国科学院政策与管理研究所认为应将创新政策看作科技政策的重要组成部分；最后张教授提出了自己的观点：创新政策是科技政策产业政策的结合体，在实际研究中三者有很大的区别。张教授生动的分享，让学员们对于创新政策有了进一步的认识。

随着讲解的深入，张杰教授提出了学界长期争论的问题：发展中国家是否应该采取产业政策。部分支持者认为产业政策可以应对普遍的市场失灵，从而扶持本国产业发展；反对者认为产业政策的实施可能会导致不同产业的资源配置扭曲。张教授基于既有的经验和证据介绍，产业政策是复杂的，难以定义产业政策的实施是否会产生效果，目前，学者们尚未取得一致性的研究结论，这也是值得我们全体学员继续探究和思考的问题。

第二部分

产业政策的创新激励效应

张教授认为产业政策的创新激励效应分为直接型和间接型。紧接着张老师向学员抛出一个学界经久不衰的话题：政府财政资金如何影响企业生产，现有研究包括包括挤入效应、挤出效应、中性效应和非线性效应。为加深学员们对产业政策激励效应的认识，张杰教授结合自己的文章《政府创新补贴政策对企业私人性质创新投入的激励效应》，验证了挤出效应理论假说在中国情境的适用性。张教授认为产业政策并不是孤立的整体，要细分到不同类型的企业研究差异性与异质性，他告诉学员们交叉效应的研究也是非常必要的。因此，张教授引入了第二篇论文《中国政府创新政策的混合激励效应研究》，他讲到只有深入到不同类型政府创新政策的混合性与交叉性特征视角进行研究，才能真正理解产业政策的实施效果。

第三部分

生产网络、产业链体系下与产业政策

张教授分享了本次讲座最核心最前沿的第三部分——考虑生产网络和产业链体系下的产业政策与创新政策。张教授结合自身研究，为学员们介绍了让他醍醐灌顶的文章《Industrial Policies in Production Networks》。该文提供了一种全新的视角，将产业政策置于全球产业价值链体系中，聚焦市场缺陷和投入——产出联系，分析生产网络关联在经济部门中政策效应。补贴产业链上游企业会造成局部扭曲效应但对产业链下游企业会产生正向溢出效应。这篇文章启发了学员们，在全球价值链体系之中，需要重新思考发展中国家产业政策的合理性。最后，张教授与学员们共同探讨了他的工作论文《创新链和产业链融合下的产业政策》，从现实角度来看，创新链与产业链不可分割，张教授在论文中构建了从理论到实证的模型，探究发展中国家产业政策的合理性、必要性及实施重点的转变问题，为发展中国家产业政策的改革方向提供了思考。

讲座接近尾声，张教授推荐学员们阅读论文《The Who, What, When, and How of Industrial Policy: A Text-Based Approach》，以便更好地理解产业政策在中国的发展走向。学员们围绕讲座内容积极提问，张教授结合自身研究经验给同学们提出真诚中肯的意见和建议。张教授生动地讲解，让学员们在此次讲座中收获满满。

撰稿人：山东科技大学 刘佳宁

山东财经大学 马雨

转自：“香樟经济学术圈”微信公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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