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队成果】人口收缩是否抑制了城市的韧性？来自中国111个资源型城市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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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    目：Are shrinking populations stifling urban resilience? Evidence from 111 resource-based cities in China

作    者：Ying Sun, Yanan Wang, Xue Zhou, Wei Chen*

期    刊：Cities

时    间：2023.06.24

一作单位：College 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 Northwest A&F University, Yangling, China

原文链接：https://doi.org/10.1016/j.cities.2023.104458

研究背景

近年来，在一系列区域和全球动荡之后，世界各地的不确定性不断增加，例如1997年金融危机、2008年后全球经济急剧下滑以及COVID-19大流行。在这种情况下，提高城市的经济韧性对于实现城市经济增长和可持续发展至关重要。特别是资源型城市（RBC），它们面临一系列实际问题，例如粗犷的发展模式，监管机制不足以及依赖单一产业结构的经济，导致资源型城市在可持续发展方面可能面临更多的障碍和挑战。此外，由于大规模人口迁移和生育率持续下降而导致的人口收缩问题日益严重，资源型城市的人口收缩比例明显高于非资源型城市。因此，该研究基于空间滞后模型，以111个资源型城市为研究对象，分析了资源型城市人口收缩与经济韧性的关系，并采用中介模型进一步探讨了人口收缩影响经济韧性的可能机制。

研究结果

2019年，再生城市（Ⅲ）基本摆脱了对资源的依赖。这些城市通过发展替代产业和提高信息化水平，继续吸引高层次人才。成熟城市（Ⅰ）的叶色整体也较深，表明这些城市可以更容易地驾驭外部冲击的不确定性。成长型城市（Ⅱ）处于资源利用高强度时期，资源开发和加工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经济增长和社会稳定。由于资源枯竭，成长型城市缺乏经济发展潜力，树叶逐渐远离树干。这些城市正在逐渐减少人口，对经济韧性构成威胁。衰退城市（IV）的叶子通常颜色很浅，其中53%的经济韧性水平仍低于2.8，叶子远离树干。随着人口严重萎缩，不可避免地会遇到金融发展萎靡不振、社会争执突出等问题，进一步刺激人口流失，导致人口流失-经济损失-人口流失恶性循环。

人口收缩具有显著的负系数，表明其对经济韧性具有相当大的抑制作用。人口收缩增加1%会使经济韧性降低约0.1809%，通过1%显著性检验。人口收缩导致环境退化和产业衰退，负面的空间溢出效应导致邻近城市人口进一步收缩，由于环境污染和城市发展质量下降，难以提高经济韧性。换言之，人口收缩的城市不仅会阻碍内部经济韧性，还会对周边城市的韧性产生影响。

分资源型城市的不同发展阶段来看：就直接影响而言，所有四种资源型城市的人口收缩回归系数均为负，表明人口收缩会大大降低每种资源型城市的经济韧性程度，而影响的大小不同。人口收缩的回归系数在衰退型城市最大，其次是增长型城市，对成熟型城市和再生型城市的影响较小。成熟型城市的人口收缩不会对经济韧性产生显著的不利影响，一定程度的人口收缩反而有助于精简这些城市，这与现有成熟多样的工业体系密切相关。再生型城市基本上没有资源依赖，为招聘人才提供了其他形式的资源型城市无法比拟的优越环境，并且较少受到人口收缩的限制。

从上表中可以看出，人口收缩对信息化和经济韧性有相当大的负面影响。此外，信息化和经济韧性呈正相关，而人口收缩与经济韧性呈负相关。信息化部分地介导了人口收缩与经济韧性之间的关系。人力资本，特别是以知识为基础的人力资本，对推动信息技术水平具有至关重要的影响，而人口收缩阻碍了信息技术的发展。由于人口下降，集聚经济正在瓦解。信息的存储和使用方式对经济弹性有重大影响，在灾难发生时，准确和方便的信息系统至关重要。也就是说，人口收缩会抑制信息化，而信息化程度下降会进一步抑制经济韧性。

因此，基于当前中国资源型城市的发展现状，应充分关注人口收缩与经济韧性的关系，避免之人口流失、经济结构单一。同时，根据各资源型城市不同的发展阶段，因地制宜制定和完善吸收人才和提高经济韧性的政策，以推进资源型城市的转型与可持续发展。

编者按

本研究聚焦于中国的111个资源型城市，以研究人口收缩对经济韧性的直接和间接影响。与过去使用绝对量来衡量经济韧性相比，本研究将经济总量和结构相结合，提出了一种新的经济韧性衡量标准。该评价模型不仅为经济韧性评估提供了新的视角，也丰富了经济韧性的构建。另外，本研究使用地理树工具来说明四种不同类型的资源型城市中人口收缩和经济韧性的变化。

转自：“西农RE学术社”微信公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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