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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于书斋八十载,台静农《亡明讲史》终出版

2022/5/7 11:18:42  阅读:546 发布者:

人文学术社 2022-05-07 08:15

学术传播 × 思想芦苇

台静农是19201930年代初“乡土文学”的代表作家,曾得到鲁迅的高度评价。全面抗战爆发后,除了《大时代的小故事》等数个短篇,文学史家一直以为他已基本停止小说创作。但没想到,在炮火连天之时,台静农还潜心创作了《亡明讲史》。幸存的手稿两年前在台湾经整理而出版,台静农这部唯一的历史小说在埋没八十年之后终于与世人见面了。几近完成的《亡明讲史》以类似“故事新编”的角度讲述明清易代、天崩地坼的一段史事。台静农以小说写历史,视历史如小说,《亡明讲史》的字里行间充溢着他对祖国和民族处于危亡之际的忧患之思和深情寄托。在抗战胶着时期,《亡明讲史》与郭沫若、阿英等作家的历史剧一起,汇成一股书写晚明的文学洪流,以其对明末清初历史的想象和再创造,生动展示了一代知识分子“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的情怀。

 

——陈子善(华东师范大学中文系研究员、上海市文史研究馆馆员)

 

从文学革命到革命文学,台静农何尝不曾“呐喊”过、“彷徨”过?但到了抗战前夕,新文学的范式显然已无法表达他所感的时,或他所忧的国。在革命与启蒙之外,他感受到更苍莽的威胁铺天盖地而来。无论政治抱负上或个人情性上,他都面临着此路不通的困境。《亡明讲史》那样阴暗却又轻佻的口吻,已经清楚标示他的危机感。在这方面,台静农对话的对象不是别人,正是鲁迅。

 

——王德威(美国哈佛大学东亚语言文明系暨比较文学系讲座教授)

 

本书是台静农先生的小说作品中,篇幅最长、人物最多的一部作品,对认识台静农及那个时代中具有良心的知识分子精神心态,重要性不言可喻。

 

——廖肇亨(“中央研究院”文哲所研究员)

 

书名:《亡明讲史》

 

作者:台静农

 

书号:978-7-5598-4710-2

 

出版时间:20223

 

定价:76

 

☆本书特点

 

1.台静农,中国革命文学的先驱者,新文学的燃灯人,鲁迅欣赏的小说家。

 

台静农是著名的文学家、文学史家、书法家。曾于北京参与发起“五四”以来第三个全国性文学团体“明天社”,后与鲁迅同组未名社,作品曾受到鲁迅的赞赏。

 

2.陈独秀是《亡明讲史》手稿的第一读者,并对此书提出过期许。

 

“五四”运动和左翼革命的先驱陈独秀曾为《亡明讲史》初稿的重要读者,他于1940年秋天已经先睹为快,并致书台静农,鼓励他“修改时望极力使成为历史而非小说”。

 

3.台静农的最后一部小说。藏于书斋八十载,未能于作者生前出版。发现手稿、整理成书、出版面世历经十余载。今首次出版简体中文版。

 

《亡明讲史》是目前为止被最后发现、整理,并出版的台静农小说作品。在以往的诸多台静农文集、台静农研究、台静农代表作中,均未收录该作。

 

4.台静农所有小说作品中篇幅最长、人物最多的一部,更是极力接近历史真实的一部。

 

《亡明讲史》最终成稿,有名有姓者可于史料中查证来历者便有150人,无名无姓者难以计数。书稿以众多史料为依据,从中稽考、编辑、改写,并适时加入个人议论或判断。可谓句句有来处,字字有斟酌,是小说,亦是历史,有小说之文采,亦有对史实之尊重。

 

5.了解台静农,不可忽视的一部重要作品。

 

如果说台静农早期作品证明了他的“悲心”或“愤心”,那么在遭遇到政治打击后所作的《亡明讲史》则透露出他横眉冷言、笑骂一切的文人姿态。不论从内容或形式来看,对于认识台静农文学写作的特质,《亡明讲史》都具有不容忽视的重要性。

 

☆作者简介

 

台静农,著名文学家、文学史家、书法家,中国革命文学的先驱者。曾于北京参与发起“五四”以来第三个全国性文学团体“明天社”,后同鲁迅同组未名社,倡新文学。1945年赴台,任教于台湾大学。早年的治学重心在小说、散文、研究评论、整理编辑民歌集,后寄情书法。台先生一生坚守学术岗位,治学文学、书画、经史,卓然为一代大家。

 

☆内容简介

 

新文学的燃灯人——台静农先生最后一部小说作品,也是其所有小说作品中篇幅最长、人物最多的一部。本世纪初被发现、整理,今首次出版简体中文版,距离作品完成已逾八十载。

 

本书讲述了明清易代之际一段天崩地解的史事。故事始于李自成攻陷北京,百官四散,崇祯皇帝走投无路,自缢景山;终于南京沦陷,福王被俘。台静农以历史小说的形式,在这样一出亡国大戏里,以戏谑滑稽的方式,写出崇祯王室最后一刻的紊乱暴虐、宗室朝臣的苟且偷生、南明小朝廷的尔虞我诈……本书以众多史料为依据,从中稽考、编辑、改写,并适时加入个人议论或判断。可谓句句有来处,字字有斟酌,是小说,亦是历史。

 

后记:写在出版之前

 

◎廖肇亨

 

记忆中,私人拜谒台先生只有那么一次。那些年,学界耆宿纷纷被迫迁出他们惯住的居所。台先生如是、钱宾四先生如是,也可以算是时代变迁的标志。作为中文系的男生,受到召唤,协助师长搬家是天经地义的事,当时倡议者好像是昌明学长,时日湮远,记忆已然模糊。

 

 

做了什么事其实也不记得,最后才看到台先生,台先生很亲切,不断感谢我们。中午他请我们吃饭,在新生南路与信义路交口的地下室便餐。说实话,其实那时候是我人生最彷徨的时刻。台湾、台大、中文系、学术研究之为物云云,仿佛是没有尽头的隧道,光折射之后便消失,并没有发挥什么引导作用。

 

说来惭愧,在大学读书的时候,虽然台先生之名不断回荡在耳际,我对台先生的理解却十分有限。小说家、书法家、学者、太老师云云当然是知道的,但是就像是呼吸空气一样自然,没有什么特别感受。真正让我强烈感受到台先生独特魅力的契机,却是在台先生过世之际,报章杂志的各种怀念文字,师长们的追思之情固不待言,后来我看到台先生大陆友人,特别是启功先生的文字,我才知道:关于台先生,其实我什么都不知道。于是有一阵子,我便刻意搜罗台先生的各种相关资料,特别是留在彼岸的友人们,例如魏建功、启功、李霁野等先生们的各种资料。我在东京大学留学时,安平秋先生有次跟我提到魏建功先生,他很讶异我竟然对魏建功的事迹也十分熟悉,其实主要还是当时我对台先生的生平十分着迷所致。

 

作为台先生的再传弟子,其实未必有机会近身接触,只能透过文字文物,重接心光。台先生的诗才书艺冠绝当世,名公巨卿亦多有题咏,也不需我来饶舌。其实我更佩服台先生的是他的识见,例如讲佛教与小说故实、讲五代杨凝之、晚明倪元璐书法。不循流俗自是台先生刚硬精神的展现。我一直觉得,在台湾当时的时空环境下,台先生虽然看似沉默,但其实是一种意义丰饶的姿态,正所谓“大音希声”。

 

就像《亡明讲史》一书,虽然已经近乎写好写满,却始终没有正式出版。此书成于 1940年左右,显然在台时期,一直伴随着台先生,从这个角度看:此书应该也是台先生一度内心回荡的声音。

 

最初发现《亡明讲史》的手稿,其实是在柯老师筹办的台先生百年诞辰的展览,我虽然知道台先生是个小说家,也知道他学倪元璐,但从来不知道他对明末清初功夫深密如此。

 

遍询诸师友,无人知道此一手稿从何而来。后来我花了一些时间,写了一些文章,最早公开报告此一手稿的存在,是在东京大学藤井老师主办的会议上,连当时展览的筹划人柯庆明老师也不记得此一手稿。接着我应《故宫文物月刊》主编之邀,写了一篇分析台先生与晚明文化的小文,或许是因为《故宫文物月刊》读者层广布八方,小文一出,竟然回响不断,郑清茂老师、张亨老师、林文月老师、罗联添老师、齐益寿老师、柯庆明老师都曾经跟我表示:他们从来不知道台先生的这个面向。

 

《亡明讲史稿》内文

 

了解台静农,《亡明讲史》具有不能忽略的重要性。本来十年前,我就要整理此书出版,当时已到最后阶段,柯老师也曾提议在台大出版此书,但我个人兴趣太广、杂务太多,此事不得已搁置一旁,转眼又已十年过去,惊心不已。几年前我开始回到母校兼课,有一次我遇到乐蘅军老师,老师竟然还记得我这个不成材的学生,说早就应该回来了,当时泪水几乎要夺眶而出。心上当下就浮现《亡明讲史》一书的身影。

 

《亡明讲史》一书是台先生寄托遥远的一部历史小说,在各种南明史料的基础上重新梳理整合。虽然小说原初的基因本来就带有历史的性质,但是《亡明讲史》仍然是部小说,而非历史。台先生当初顾虑出版的种种因素,皆已不复存在。

 

《亡明讲史》一书是台先生最后一部小说作品,分量亦不容小觑。现在整理出来供一般读者阅读以及学界研究参考。在尽量维持原书样貌的前提之下,我们为此书人名加注,以便初学。参与的人员包括雅尹、圣堡、欲容、琬婷、胡颀、胜辉。其中雅尹与圣堡终始董理其事,格外辛劳。台大出版中心王泰升主任,广西师大出版社汤总编辑,千绫亦多所关心。柯庆明老师一直关心,居中联系此事,2019 3月柯老师还跟我说要努力把此书做出来,不意 4月竟然就遽归道山。

 

感谢王德威老师百忙之中为此书另作一篇文章。对我来说,也好像是完成了各位老师交代的功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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