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十多年来,写诗作赋已是很不流行了,那些立志做文人墨客,寄望以写诗作赋吸引小姑娘或者流传千古者,劝君还是早点熄灭了这种念头罢,否则,失望和失败或者是很难免掉的。
但二十年前的情景却是刚好相反,一些现代诗不但非常流行,而且那些写诗作赋的文人骚客们地位也很高,至少在芸芸学子那里,都是顶礼膜拜的偶像。试问现在四十岁以上的人们,除却初中未毕业者,谁不知道徐志摩先生的再别康桥?谁不知道汪国真先生、席慕容女士?谁会忘记那弹空篌的十六岁的少女?时至今日,那样的诗和那样的人都只能在回忆中找见了,于文化的传承和光大来说,非但十分可惜,而且是一个很大的损失。
记忆中的汪诗和席诗大都是走的缠绵婉约的路线,用现在的话说,很是有点小资的情调。因为合乎少年人“无故寻愁觅恨、有时似傻如狂”的心理和做派,所以那诗和那人都得到了极大的追捧,较之今日粉丝们对歌星、影星的热爱,绝大多数国民对金钱和权力的炽爱,绝对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很是伤透了那些望子成龙的家长们的脑筋一一或者也有为此跳海者也说不定。只是那时人尚质朴,断不会想到孩子未考进高等学府的严重后果其实是应该让诗人来负责的。
前文说道汪诗和席诗很是有些小资的情调,比拟的是那些真正情趣高尚、格调高雅、宁静致远的小资,与花费数以千万嫁女儿、数以百万办酒席、数以十万吃大餐、网上比爹和晒名包豪车者是没有关系的。前者有着强烈的社会责任感,言行举止都符合道德规范,后者只能够让人从鼻孔中嗤一声,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由此也可以知道,那诗的流行,虽然与应试教育有碍,但确也陶冶了不少人的情怀,提高了不少人的格调,于提升社会道德水平、人们道德修养来说,实在是出了很大力的一一以略认得几个字的人的立场来看,一个懂诗爱诗的人,杀人放火、欺凌良善、损人利已的事是大约不屑干的。
那么,如前所说,诗的没落实在是很有些可惜,是很大的损失。但又能怎么样,于许多孩子初中尚未毕业就急着外出打工挣钱的今天,于过劳死频频发生的今天,于歌舞厅人满为患而书店频繁倒闭的今天,让人静下心来读点书、学点诗词歌赋,恐怕还是有点困难罢!
即使如此,还是想说一句很不中听的话:一个不出诗人的国度,一个不懂诗的社会,不会有多大的前途!
附录:前段日子,积于这样的想法,自己不自量力,也尝试着写了三首诗和一首词。诗词都是古体,并没有太大的意思,无外是无病呻吟加牵强模仿而已。抄录在这个地方,也并没有想力挽狂澜的意思,我还知道自己是谁;并没有想引领社会风尚的意思,我也还知道人微言轻的道理;也没有想炫耀自己有文化的意思,说句实在话,我自己对自己的文字表达能力都不满意,更别说什么思想深邃之类的了,差得委实太远。只所以还要抄录,主要还是如序言中的“坏孩子理论”作怪,也希望那些懂诗爱诗的人们勿笑为是。
(一)
窗外明月窗内灯,
窗内烟雾窗外风。
去年佳人倚窗处,
窗边兰花已无踪。
(二)
月圆夜月光如水,
寒风里寒意入骨,
心动处风情万种,
看佳人且在梦中。
(三)
(此首经墨香修改而成)
君住江南我居藏,
千重山水隔相望。
杜娟啼血声难闻,
春泥护花遥不及。
也曾举杯期来生,
来生之事殊难料:
奈何桥长三万丈,
愁云惨淡堆其上,
凄凄苦苦行路难,
心疲身惫频望乡,
千古桥头孟婆在,
孟婆桥头孟婆汤,
一杯忘却身前事,
来往何人不断肠。
古书多载来生相,
今世谁见合欢汤。
欲将相思付来生,
又恐来生再交臂。
擦肩惟怕人难识,
落花流水两无意。
灯下抱影黯消魂,
缭纱心事与君诉。
一朝共酒闲看月,
云绕重山望秦关。
清愁自醉舞凌乱,
眼底分明画眉人。
锦瑟琴书十指弦,
君在江南可肠断?
写得红笼空满纸,
寄于脉脉盈盈处。
他日茶糜心事了,
定让蝶舞不空飞。
(四)
夜还长,
梦已醒,
依稀尚记,
河边垂杨柳,
春色恼人春日短,
恣意缠绵,
轻絮飞满天。
长路远,
归期遥,
黄叶飘落,
池水又起波,
秋意渐浓衣渐单,
满腹柔情,
更与何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