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晓妹的时候,我们在同城上学,因为同乘一列火车返校,就认识了。晓妹是神仙一流的人物,美丽雅致更兼心无点尘。那时的我,是一个从乡下走出来不久的农村孩子。
那天乘车,因为正赶上春运高峰,我和晓妹都没有买上直达列车的车票,为了返校,我和晓妹只好一段一段的乘车,在行程近半的时候,我们被抛在一个拥挤的车站前,看着全部售空的售票告示牌前发呆。幸运的是,在那个车站前,有许多战士在执勤,晓妹就怂恿我去联系一下,后来,一个战士给我们出了个主意,让我扎上腰带,充当执勤人员,以送妹妹的名义进站。结果当然很顺利,从那时起,晓妹就开始叫我哥哥。
返校后很长一段时间,晓妹与我都未联系过,也许都是异乡游子之故,忽然有一天,晓妹带着她一好友来学校看我。那天,晓妹素面朝天冷艳逼人,那天,我们全班手忙脚乱口舌痉挛。后来,我带着晓妹及她的好友去学校的饭馆,饭毕,叫老板拿卫生纸过来,遭晓妹怒斥,才知道应该叫餐巾纸。
然而,却慢慢的熟悉起来了。逢节假日,只要能请上假,我都会坐两个多小时的班车,去晓妹所在的学校看晓妹,那时,看管女生宿舍的大妈对我特别的好,有一两次,甚至允许我到女生宿舍直接去见晓妹。记忆中,每次都是晓妹邀几个同乡,我们一道天马行空的聊天。我曾老气横秋地对晓妹说,再过几年,我们各自成了家,晓妹的孩子应该叫我大伯了,晓妹却对我说,不对,应该叫舅舅。
在我毕业前,晓妹过生日,我去了一家商场,精心挑选了两副耳环,每副26元,送与晓妹及她的好友,时至今日,那些据说是银的耳环,也许早已被真正的黄金或珍珠替换。
后来,我毕业了,分配到西北的一个小城,毕业那天,我从车站跑到晓妹所在的学校找晓妹告别,晓妹却去了车站,所幸,最后还是见了一面。那天天气特别热,我和晓妹因为彼此寻找走的满脸是汗。临别,晓妹送我一本书,是徐志摩文集。
后来,我和晓妹保持了近一年的联系,那时通信不方便,和晓妹联系基本上都是靠写信。期间,晓妹曾送我一副领带。后来,我和晓妹都先后找到自己的另一半,再后来,联系就慢慢的断了。
对晓妹,我从不曾有过一点非份之想,一丝亵渎之心,相处时甚至连手都未拉过,但不知怎的,总是经常想起她,以至后来因此喜欢了上网,总幻想能在见到她。其实见到了又能怎么着,也不过想知道她过得好不好,仅此而已。
晓妹送我的那副领带今天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