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是黎明

如是黎明

我从很晚的夜里归来，

在这里安详睡眠，

打着灯笼寻找灰暗的梦里，

却在黎明之前。

这邪恶的魔掌，

着实让人懊恼，

像要抽空灵魂似的，

无法抗拒。

咕鸣声越响越亮，

或发现我来的太迟，

鼾声越响越低沉，

或发现我来的过早。

我按照通常的照旧，

此刻已是大片成色。

真是的、

刚打了照面就结束了，

连耳根都不再清净，

只怕我不在万物之灵，

终究无法安静。

倘若不快乐，

又不喜欢这里，

那么卸下辎重去旅行，

如是寒夜的北方，

如是艳阳的南方，

随着性子放任自流，

娇惯着另一个自己。

我从很早的黎明醒来，

在这里素颜梳妆，

打着灯笼寻找茭白的现实，

却在黎明之后。

——王昕俊海

2015.7.12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