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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文推荐】各种投资(人力、基础设施和FDI)如何影响了中国的区域增长和不平等?

2022/7/12 15:43:32  阅读:247 发布者:

来源: 文献速读一号机

本篇推文推送的文章题为Human capital, economic growth, and regional inequality in China”,主要讨论了不同类型的投入(人力资本、基础设施资本和外国直接投资)对于中国不同区域增长和不平等的影响。文章发表于2010年发展经济学杂志(JDE, Journal of Development Economics),作者为Belton Fleisher, Haizheng Li, Min Qiang Zhao

Sing Me to Sleep音乐:Alan Walker;Iselin Solheim - Sing Me to Sleep

摘要:我们展示了中国的区域增长模式如何取决于物质、人力和基础设施资本的区域差异,以及外国直接投资(FDI)流动的差异。我们还评估了市场改革的影响,特别是1992“南巡”之后的改革,以及1997年前后国有企业预算约束严重硬化所带来的影响。我们发现,1994年以前外国直接投资对全要素生产率增长的影响比1994年以后大得多,我们把这归因于对私营和准私营企业的鼓励和日益成功。我们发现,在我们的跨省研究中,人力资本对产出和生产力的增长有积极的影响。此外,我们发现人力资本对全要素生产率增长有直接和间接的影响。教育的这些影响比跨国研究中发现的更为一致。直接影响被假设为来自国内创新活动,而间接影响是人力资本对全要素生产率增长的溢出效应。我们对假设的人力资本和基础设施投资进行了成本-效益分析。我们发现,虽然对基础设施的投资在东部发达地区产生的回报高于内陆地区,但对人力资本的投资在内陆地区产生的回报略高或相当。我们的结论是,在欠发达地区的人力资本投资是合理的,因为它有助于减少地区不平等。

01

绪论

本文报告了关于人力资本、基础设施资本和外国直接投资(FDI)对中国区域不平等和经济增长影响的研究。1978年经济改革开始以来,中国经济的大幅增长在各地区之间非常不平衡。我们调查这些相关的趋势有两个原因:(1)了解它们的原因;(2)得出对政策的影响,以利用增长的原因来减少其他国家的不平等。我们为人力资本建立了两个角色模型:(i) 受过教育的工人体现了人力资本,在生产过程本身中直接促进产出;(ii) 人力资本,特别是由高等教育代表的人力资本,在全要素生产率(TFP)增长中发挥重要作用。基础设施资本被假设为通过全要素生产率的增长影响国内生产总值,外国直接投资也是如此。

我们指定并估计了一个省级总体生产函数,其中的投入被指定为包括物质资本和两类劳动力:(i)教育程度较低的工人,即没有受过初中教育的人;(ii)受过教育的工人,即有一些初中或以上教育的人。三种投入的估计产出弹性被用来计算要素边际产品,也计算现有省级要素数量下的全要素生产率。然后,我们估计了一个全要素生产率增长模型,其中的论据是直接和通过区域技术溢出效应运作的人力资本、基础设施资本、物质资本的复古效应、外国直接投资和市场化。外国直接投资被作为一个内生变量来处理。

我们从实证结果中得出了三组假设的政策含义。(1) 使用我们估计的生产函数参数来计算劳动和资本的边际产品,然后预测劳动力的重新分配以平衡各地区的边际产品将如何影响人均GDP和各地区的工人数量。(2) 预测另一种重新分配情况的结果——增加人力资本和/或基础设施资本投资的税收转移计划对地区GDP比率的时间路径的影响。(3) 计算了将资源重新分配给基础设施和人力资本投资的政策的内部回报率。我们认为,这些结果对于理解一般的经济增长、对于导致中国地区不平等迅速上升的因素以及对于设计政策以使世界上最迅速扩张的经济体内更公平地分配增长的利益具有重要意义。

本文的其余部分将按以下方式进行。第2节提供了一些背景信息。在第3节,我们阐述了我们的方法。第4节描述了我们的数据。第5节报告了我们对总体生产函数和全要素生产率增长模型的实证结果。在第6节中,我们通过计算人力资本和电话基础设施的投资回报率来进行成本效益分析。此外,我们通过评估减少地区不平等的替代投资战略,进行了一个假设性的实验。第7节得出结论并提供政策建议。

02

背景介绍

到了2000年,中国发现自己不仅是经济增长率最高的国家之一,也是世界上城乡收入不平等程度最高的国家之一Yang2002)。城乡差距助长了广泛的区域经济不平等(Yang2002),这是中国过去半个世纪的一个相对新的现象。从毛时代开始到1986年,各主要地区的不平等(以人均实际国内生产总值的变异系数衡量)呈下降趋势,但在20世纪90年代的十年中,这种不平等急剧上升(图1[1]从图1所示的地区人均国内生产总值也可以看出这种趋势。自1991年以来,沿海地区与其他地区的差距迅速扩大。图2用三个非沿海地区与沿海地区的人均GDP之比说明了自1978年经济改革开始以来中国地区不平等的加剧。在这一时期,东北工业地区的人均国内生产总值大大超过了沿海地区,到2003年则下降到比沿海地区低30%的位置。沿海地区早期对内地和远西地区的优势,到2003年飙升到约2.4的比率。相比之下,2004年美国主要地区中,最高与最低的地区人均GDP之比仅为1.3(美国经济分析局,当前网站)。在中国,2003年最富有的省份和最贫穷的省份之间的实际人均GDP比率为8.65,而在印度,2004年的可比比率(按名义价值计算)只有4.5Purfield2006)。

1. 实际人均GDP(人民币10000元,1990年北京值)。

数据来源:各年的《中国统计年鉴》和中国数据在线(2008)。

2. 实际人均GDP区域与沿海的比率

数据来源:各年的《中国统计年鉴》和中国数据在线(2008)。

2.1. 人力资本和增长

与人均收入和经济发展水平相近的国家相比,中国在中学以上的人力资本投资一直很小,而且其地理分布也很分散Fleisher, 2005; Heckman, 2005)。2004年,政府的教育支出占GDP2.79%,自1992年以来,大多数年份都低于3%,远远低于发达国家5.1%的平均水平。如表1所示,1982年受过一些大学教育(包括毕业生和研究生)的人口比例为0.6%,到1992年只上升到1.3%。从1999年开始,中国政府急剧增加了大学生的入学率。1999年至2003年期间,新入学的大学生的年增长率为26.6%(国家统计局,各年)。[2]然而,到2003,全国人口中至少有一些大学的比例仍然很低,为5.2%2003年,这些人在沿海、远西和东北地区的比例至少为6%,而在内陆地区(占全国人口近52%)只有4.2%。至少有一些高中或以上学历的成年人的比例,在沿海地区约为20%,在东北地区为21%,但在远西地区为17%,在内陆地区为18%

高中和大学毕业生(%

注意事项:西藏因缺乏连续数据而被排除在外。

管人们长期以来一直认为人力资本在经济增长中起着根本性的作用,但基于跨国数据的研究产生了令人惊讶的差异化结果(Barro1991Mankiw等人,1992BenhabibSpiegel1994Islam1995Krueger1995Pritchett2001Temple2001)。造成这种不确定性的原因之一是,由于各国的制度、劳动力市场和教育质量有很大的不同,教育的影响也大不相同,因此很难确定平均效果Temple, 1999; Pritchett, 2001)。此外,正如Pritchett2006)所指出的,主要的转型经济体由于数据原因被排除在一些重要的跨国研究之外。

自经济改革开始以来,中国经济的急剧增长,以及增长中广泛的地区差异,为分析人力资本对增长的影响提供了一个非常重要和有用的插曲。人们普遍认为,人力资本通过工人技能的产生在生产中发挥直接作用,同时也通过促进技术外溢发挥间接作用。在已发表的论文中,ChenFleisher1996),FleisherChen1997)以及Démurger2001)提供了中学或大学水平的教育有助于解释省级增长率的差异。Liu2009bc)证明了人力资本对中国农村和城市生产力的重要外部影响。Sonobe等人(2004)使用了一种比许多研究都要少的技术方法,但却具有高度的信息性和暗示性,他们表明,在新兴的私营企业中,质量控制、有效的生产组织和制成品的营销方面的微妙而重要的变化更可能发生在管理人员获得相对较高教育水平的公司。然而,人力资本的直接和间接效应,特别是它们对中国地区不平等的影响还没有得到充分的分析。

此外,大量的研究表明,全要素生产率(TFP)的增长在中国改革后的增长中发挥了重要作用(Chow1993BorenszteinOstry1996Young2003WangYao2003Islam等,2006),但这些论文没有明确建立人力资本在生产函数中的作用或其在解释TFP增长方面的作用。本研究提供了一个框架和证据,扩大了我们对中国人力资本在生产和全要素生产率增长中的作用的理解。

2.2. 外国直接投资和增长

中国走向市场经济的道路比其他大多数前计划经济国家,特别是前苏联和中东欧国家要 循序渐进得多(Fleisher 等,2005),但这并不是一条平坦的道路,渐进期与停滞期和急剧跳跃期交替出现。推动经济走向市场化的一个重要力量是地方私营企业的自发增长,其中一些源于乡镇企业(TVEs)。另一个主要力量是通过外国直接投资(FDI)引入(部分)外资所有权。

外国直接投资的作用受到了广泛关注,因为它有可能带来新的生产和管理技术,以及随之而来的外溢效应Liu2009a)。[3]外国直接投资的方向显然受到外在地理和政治因素的鼓励,如靠近主要港口,决定建立经济特区和自由贸易区,当地的制度特点,如法律和法规,合同执行等,当地在基础设施,学校等方面的支出,以及劳动力市场条件。此外,如果全要素生产率的增长鼓励了外国直接投资,那么外国直接投资和全要素生产率增长之间的这些关系就可能存在一定程度的内生性(李和刘,2005)。我们研究的主要特点之一是将FDI的内生性纳入解释中国区域经济差距扩大的模型中。

2.3. 基础设施和增长

增长的另一个主要来源是对基础设施资本的投资。在改革之初,交通和通信基础设施很差,但各级政府在建设高速公路、扩大铁路系统和发展电子通信设施方面进行了大量的投资。忽视基础设施资本投资的研究将产生不完整的、可能有偏见的对人力资本作用的理解,因为地方人力资本存量与这些因素相关。[4]

2.4. 市场化、利润动机和硬化的预算限制

除了上面讨论的物质基础设施外,市场化等制度基础设施也可以成为支持经济增长的重要因素。随着中国以市场为导向的改革的深化,市场机制在国家经济中发挥着越来越大的作用。中国转型的一个重要方面是其速度不平衡。人们普遍认为,在1992年春天著名的“南巡”之后,中国逐步“脱离计划的增长”(Naughton1995)的速度急剧加快,在这次南巡中,他重申了他的政策信念,即不仅允许,而且鼓励中国公民在追求个人财富时遵循利润动机。这次旅行非常重要,因为它挫败了试图阻止市场导向改革的保守势力。通过这样做,它加快了向市场体系过渡的步伐。

虽然城市经济改革始于1983-85年,但在1992年之前,中国经济基本上仍在旧的计划体制下运行,国有企业的份额占到工业总产值的一半以上。邓公访问中国南方后,中国更快地走向了开放的市场经济。1992年至1994年期间,国有企业在工业产出中的份额下降了14个百分点(从48.1%降至34.1%,年增长率比1978年至1992年期间快得多。2003年,国有企业在工业产出中的份额下降到13%

1994 年标志着政府开始撤回对亏损的国有企业的补贴,这种预算限制的加强在 1997 年变得更加认真(Appleton 等人,2002)。1994 年后,财政联邦制也发生了转变,通过分离中央和地方政府的税收,放松省和省以下财政部门与中央的联系,加强了对国有企业的预算硬约束(Ma  Norregaard1998 Su  Zhao2004Qian  Weingast1997)。财政改革使地方政府负责补贴省级以下的国有企业,从而有力地刺激了地方政府将其支出转向能够吸引外国直接投资的项目,特别是基础设施项目(Cao等人,1999)。尽管这些改革对改善经济条件有潜在的贡献,但实施起来却绝非完美无缺(MaNorregaard1998)。因此,我们在实证模型的规格中考虑了1994年以后市场改革影响的加强。

07

结论和建议

中国惊人的经济增长使其各省和各地区受益不浅。中国不仅是经济增长率最高的国家之一,也是世界上区域收入不平等程度最高的国家之一。我们研究了经济增长率和全要素生产率增长的区域分散性的决定因素。我们假设它们可以被理解为几个相互关联的因素的函数,其中包括对物质资本、人力资本和基础设施资本的投资;新技术的注入及其区域传播;以及市场改革,在1992年邓公的“南巡”和1997年及其后几年发生的严重的预算紧缩之后,向前迈出了一大步。

我们的实证结果对替代的模型规格和估计方法是稳健的。首先,外国直接投资在1994年之前对全要素生产率的增长有更大的影响。1994年以后,它的影响变得可以忽略不计。在经济转型的后期阶段,FDI的影响减弱,这与市场改革的加速减少了FDI对技术传播的影响这一假设是一致的,不是因为技术进步变得不那么重要,而是因为技术传播的渠道变得更加分散了。我们发现电信基础设施对全要素生产率的增长有积极影响,但交通基础设施的影响(我们用道路强度来衡量)的估计并不精确。

我们发现,人力资本在三个方面对产出有积极影响。首先,受过教育的劳动力对生产有直接贡献。受过小学以上教育的工人的边际产品比没有受过小学以上教育的工人高得多。第二,我们估计人力资本(用受过一些高中或以上教育的工人的比例来衡量)对全要素生产率增长有积极的直接影响。这种直接效应被认为是来自于国内创新活动。第三,我们提出了人力资本对全要素生产率增长的间接溢出效应的证据。教育的积极影响比跨国研究中发现的更为一致。

我们利用内部收益率指标对提高GDP的可能政策进行成本效益分析,并从一个政策“实验”中获得结果,我们预测人力资本和基础设施资本的增加对区域不平等的影响。我们发现,虽然对基础设施的投资在发达地区产生了更高的回报,但对人力资本的投资在欠发达地区产生了更高或相似的回报。因此,我们的结论是,欠发达地区的人力资本投资可以实现经济效率和减少不平等。我们提出这些估计,是我们为构建一个制定有益政策的框架所做的最大努力。我们的估计结果对其他规格的稳健性使我们有理由相信,我们估计的投资回报,特别是人力资本的回报,不会严重误导政策制定者。

我们发现有证据表明,中国在1994年后加快了向市场经济的转型。但中国的政策制定者面临着两难境地,因为持续的经济转型并没有在中国的主要地区获得同样的好处。内陆地区(近西)和远西地区在经济进步方面远远落后于沿海和东北地区。我们的研究结果对中国正在进行的“西部大开发”(正式名称为“西部大开发”项目,于2000年启动)有重要意义。它包括11个省,包括本文所定义的整个远西地区和我们内陆地区的五个省。这个项目授权的最大部分支出集中在基础设施的投资上。2000年至2005年,基础设施的累计投资约为1万亿元(约1210亿美元)。我们的研究结果表明,无论是出于经济效率还是减少不平等的考虑,在这个项目中把人力资本投资放在同等重要的地位。

[1] 本研究中定义的四个地区是 沿海(北京、天津、河北、上海、江苏、浙江、福建、山东、广东-海南)。东北(黑龙江、吉林、辽宁)、内地(内蒙古、山西、安徽、江西、河南、湖北、湖南、广西、川渝、贵州、云南和陕西)和远西(甘肃、青海、宁夏和新疆)。由于缺乏数据,我们排除了西藏省,将重庆与四川合并,海南与广东合并。四个地区的划分是基于过去的研究结果和我们自己对主要经济和地理集群的判断,这些集群是中国经济增长和发展的不同 "俱乐部 "的特征。

[2] 入学数据不包括西藏,以便与我们在本文中使用的省份样本相一致。

[3] CheungLin(2003)对中国外国直接投资的全面分析和对早期文献的参考。

[4] FleisherChen(1997)以及Démurger(2001)等人提供了基础设施投资对中国生产力和经济增长重要性的证据。

转自:经管学术联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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