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士比亚:不要太肆意调情,血液中的火焰 一旦熊熊燃烧,最坚强的誓言也形同于干草。
瑞那夫人的信:你不爱我了?对我的痴情,我的悔恨,感到厌倦了?你这个没信仰的家伙!想断送我?教你个简便的办法。去吧,把这封信在整个维璃叶张扬开来!告诉他们,我仰慕你!我的人生开始于见到你的那天。告诉他们,即使在疯疯癫癫的少女时代,你赐予我的那种幸福,也是连做梦也未想到的。为你,我已经牺牲了自己清白的一生;为你,我还牺牲了自己的灵魂。你想必知道,我的牺牲远不止于此。 不过还好,你人在维璃叶,有时候还能见面。我几个孩子都很喜欢你,他们会去看你的。天哪!我觉得我更喜欢我的孩子了,就因为他们喜欢你。这就够我歉疚的了!不知这一切如何了局? 唉!你要是不再爱我,正如我担心的那样,那你一定会嫌信太长了! 眼下,看来已到失去你的关头,瞒着不说又有何用?是的,你会觉得我心太狠,但是,别让我在所爱面前说谎吧!我一生中,欺瞒的事也只嫌其多了。得了,假如你不再爱我,我也原谅你。此信我已无暇再看一遍,那些在你怀里度过的幸福时光,即使要我以生命去换取,我也在所不惜。你会知道,我将为此付出更大的代价。
马拉格利达神甫:语言是给人用来掩盖思想的。
谢朗神甫:我原以为浮华世界已经把你腐蚀得差不多了。
卡斯蒂:能挺过难熬的这片刻,自可趾高气扬一整年。
美人彗黠心常变,痴汉意诚情自专。
瑞那夫人:对这位相好的殷切,她毫无反应,好像只剩一口气的活尸。即使她迸出一句话,说她爱他,也是笨嘴拙舌的,倒似乎证明于此相反的意思。长此久别的想法,折磨着她,恁怎么也摆脱不开。禀性多疑的于连,有一忽儿,一位自己已给遗忘,扔出几句刻薄的话,回答他的,只是默默流淌的大颗大颗的泪珠和近乎抽搐的握手。
先驱报:他了解自己所处的时代,了解自己所在的地区,于是发财成了富翁。
瑞那夫人:她很快忘了夫人骤然而至的险情,而汲汲于于连对她爱情表示怀疑这一更大的危险。
过二十四小时,等于连走后,发生天大的事,也没什么大不了了,那时无非是后怕加后悔罢了。
她思绪迷离,觉得自己该离弃人世,那也没什么!上次分离,她本以为事永无止尽头的,不想他又回到了自己身边,她又重新见到了他;而为了见此一面,他的所作所为,又包含几多情爱!
“你害怕了,”她对他说,“我嘛,什么危险都不怕,而且连眉头都不皱一皱。我怕的,只有一桩事,就是等你走后,我又孤苦一人。”
“啊!”于连亢奋之余,心想,“这颗优美的灵魂后悔起来,才是唯一可怕的。”
“运气不错,找到了一个馅饼,还有一个大面包。”
“那是什么?”于连指着她围的裙口袋说。
原来,瑞那夫人忘了,吃晚饭时,她口袋里已塞满了面包。于是于连发疯发狂一般,把她紧紧抱在怀里。她从没像眼下显的这么美。“即使在巴黎”,他迷迷糊糊地想,“也难碰到更卓越的个性了。”她既笨拙又勇敢,笨拙是因为不习惯伺候人,勇敢倒是真的,除了怕他世界那别样可谓的危险。
圣勃甫:她并不漂亮,也不涂脂抹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