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介事件:有意制造来供媒介作报道的事件
2022/8/8 11:45:15 阅读:310 发布者:
有意安排的事件
丹尼尔·波尔斯丁用历史学家的眼光来观察当代的生活,在一些年以前就察觉到,当前的历史开为“有意安排的事件”——主要是制造来供媒介作报道的事件。换句话说,不是随着新闻的潮流行动,灵巧的人学会了怎样去推动新闻本身。
当然。这种作法要比电视早得多。当报纸还是唯一的主要新闻媒介的日子里,处理新闻是 “新闻代理人”的职业。这些人是为马戏表演,职业拳击赛等安排引起特别注意的新闻以吸引人们。譬如,当马戏团到镇上以后,典型的作法是刊登一条六英时的广告,或者发一条三段的新闻。但灵巧的新闻代理人就会想出别的有意安排的事件来引起预期的顾客们的兴趣。如编造一个“会说话的马”的故事,或是一种新奇的动物,或是一头野象,或是空中飞人演员之间的吵架,或是一位曾经竞选过“美国小姐”的女郎在充当驯狮员,或是别的许许多多的题材之一,能够让记者写出不寻常的故事,吸引观众来观看这种动人的节目。
大多数记者招待会都是人为安排的事件,意在为一本新书的作者,或一位竞选候选人,或是某些别的委托人吸引人们的注意。当电台出现后,媒介代表安排广播采访。自然,电台有着某种有利的条件,因为它可以让听众听到,因在一定程度上参加一个事件或是一个人为安排故事件。能够听到候选人提名大会上的投票情况,比在第二天从报纸上看到新闻是令人激动得多。因此,许多政治事件都安排得引起最大限度的激动和悬念。听到过希特勒的群众大会的广播的人都不会忘记那种激动。那些在选举日之夜听到第一次广播的听众,都会为选中一位总统的激动与悬念所感染。广播媒介使你有可能在“当时”经历这次活动而不是在第二天。电台使你感觉到就象你在那里一样,因此,它体会到这个作用,就安排了一种重现历史的伟大事件的连续节目,为“你就在那里”。
戏剧性的大门
但是电视打开了一扇更为戏剧性的大门。在选举日之夜让观众看到热门的消息和选票正在累计,计算机预报着结果,民意测验者正试图进行解释。从电视屏幕上可以看到著名的新闻广播员和政治人物,而不仅仅是听到他们的声音和谈到新闻。
自一九六 O年以后,政党和候选人把他们的竞选基金的相当大的部分用于购买媒介的时间和篇幅,而其中的大部分是用于电视。长达一小时的讲演和火炬游行对当地的观众是好的,但在电视上却并不是很有效的。因此,演出的方法要改变入在三十分钟或一小时商业广告时间里,由专家安排让候选人回答好象是一个选民所提出或者是由一个赞同这个候选人的知名人士提出的问题,这种作法巳经证明就象推销商品一样,对政治也是有效的。纽约州州长纳尔逊?洛克菲勒在很大程度上是利用这种商业广告的时间,来干他的最后一任州长的竞选活动的。
然而,媒介经理们已倾向于利用新闻报道来取代广告时间。这就使得候选人及其顾问们想方设法来制造会吸引报道的活动。自然,这对总统是有利的。他是在职的总统。要作的只是宣布举行一次记者招待会,而三大广播网和华盛顿的整个记者团就都会参加。总统可以在白宫玫瑰园接待一位来访者:授予一枚奖章或一项证书,坐在桌子前面会见一位外国外交官,在白宫草坪登上直升飞机,去教堂作礼拜,或是参加—次葬礼、一次婚礼或一次宴会,都确信会得到新闻报道,而且可能有照片。尼克松总统在一九七二年和卡特总统在一九八O年,都表明一位在职总统无须离开白宫;就可以利用新闻媒介来作多少宣传。
当然,其他的政治人物是要花费很大的气力来争取得到新闻报道的。十分奇怪的是,在电视时代之前的人为安排的活动 ——竞选旅行,握握手的闪电式访问,轻轻拍一下和亲吻婴儿,访问工厂和农庄,同一些团体或劳动者甚至街上过往的人谈话这些使政治候选人可以让选民见到他的唯一的方法,在电视已经变得重要的时候也并没有摆脱旧套,但现在常常是计划得便于媒介的报道。一位候选人在一个商业中心同四十到五十人握手可能有一百人看到,但如果能在电视上放几分钟就会被两万人看见。候选人向当地的纪念碑献一个花圈或访问一位当地的英雄,就会登载在报上或出现在晚间新闻节目中。种种办法让摄影师在场。换句话说,只是为了个人的竞选已经搞出了一整套的媒介事件。
的确,这些活动的大多数是为了让选民看到候选人,对个人得到某种印象,听到或谈到一两句精心准备和仔细讲出的话。它们并不是能够对选举中的问题进行详尽讨论的会议。正因为如此,它们无疑有助于挑选;个候选人而不是选择赞成一方或一个问题。但无疑今天较之半个世纪以前,是有多得多的人对全国选举有某些切身的经验,知道一位全国政治候选人看上去怎么样,行动如何和声音是怎样的。至于这是否有助于更深的了解和更好的选择,尚有待证明。
电视:娱乐的媒介
电视是这样的一种媒介,它起着美化和夸大次要的或认为安排的事件的作用。电视基本上是一种娱乐的媒介。新闻要同戏剧、喜剧等相竞争。因此,新闻节目组织者感到在有严肃内容新闻的同时,他们最好是能提供一些笑料,尽可能多让人激动的东西。因此从现有的材料中,要尽量选择最令人激动,最戏剧性的,或是最令人发笑的画面。
库特·兰和格拉迪斯·兰对一九五一年道格拉斯·麦克阿瑟将军从朝鲜返美时在芝加哥举行的欢迎游行所作的有启发性的研究,提供了这方面的一个例子。他们分配一批观察员来观看电视对游行的报道,另外派了一些观察员分布在游行的路线上。面对面的观察员们感到有些失望。他们要等很长的时间,然后车队过得是这样快,他们很难看几眼这位著名的将军。他们只有欢呼几声的时间,这场活动就过去了。他们并不感到很激动,也没有很深的印象。但电视的画面是十分不一样的。摄影机是架在紧跟着麦克阿瑟将军的汽车后面的一辆车上。它们时而对着欢呼的群众,然后转向着微笑着的将军,又是对着另一些欢呼的群众。换句话说,电视通过欢呼群众的镜头给予了一个凯旋式游行的印象。但欢迎群众自已的经验却是感到有些厌烦。电视观众则为之激动。因此,正像库特?兰和格拉迪斯?兰他们指出的,电视观众的这种印象同电视报道的效果的关系不大,更多的是由于摄影机和摄影师的选择性。
转自:新传记忆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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