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10/24 14:50:36 阅读:1103 发布者:
张明楷、陆晓光、齐文远、夏勇等90余名校友致刑法学研究生的一份学习“经验帖”
来源:全文转载自公众号“中南财经政法大学校友总会”。
编者的话:
1982年,自开始招收研究生,中南大的刑法学研究生教育已经走过了40载,几十年来,在前辈们的辛勤耕耘下,一批批优秀的刑法学人从这里走出,遍布祖国各地,熠熠生辉。为记录中南大刑法学研究生教育四十周年发展历程、纪念几代人不懈努力的峥嵘岁月,一部收录了九十余篇文章、由郭泽强、刘代华主编的《如何培养合格的法律人—中南财经政法大学刑法学研究生教育四十年》于2022年5月由法律出版社出版,这是从中南大走出的刑法学人向母校刑法学研究生教育四十华诞献上的一份厚礼。
校友总会微信公众号将不定期推送该书文章,以飨读者。
重磅
新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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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是一本中南财经政法大学刑法学发展40年的缩影,全书按研究生入学时间顺序编排,共收录了90余篇文章。全书集合张明楷、陆晓光、齐文远、夏勇等91名来自五湖四海的中南刑法学科校友,他们结合学习经历、人生经验、奋斗历程,回忆当年在中南学习和生活的点滴。本书不仅仅是一本40年风雨的回忆录,更是一本学习态度、治学方法和学术品格的悉心传递,是一份人才培养录,是未来中南刑法研究生们如何学习的“经验帖”。
如何培养合格的法律人
郭泽强 刘代华 主编
编者注:一湾碧波潋滟,一道钟声悠扬,于此经世济学、守望正义之作付梓之际,为求不愧于治学育才之己任,祛刑法研习术势自珍之魅。故此,我们特别摘录《如何培养合格的法律人》一书中张明楷、齐文远、夏勇、程红、郭泽强四位老师求学中南财经政法大学期间聆听老先生们的授课、与恩师们的趣闻轶事点滴......汇览于此,以飨正在奔赴法学圣殿的读者诸君们参存。
文/张明楷
清华大学法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
曾宪信老师出生于1925年,比江任天老师小两岁。20世纪50年代,研究生(刑法专业)毕业于中国人民大学。曾听曾老师说:“我虽然比高铭暄老师年长,但高铭暄老师是我的老师。”曾老师曾长时期是中国刑法研究会的副会长(一段时间称为副总干事)、湖北省刑法学研究会的会长。曾老师曾长时间担任湖北财经学院法律系刑法教研室的主任,负责刑法学科的教学与科研工作。因此,我们四人(下文均指张明楷、陆晓光、齐文远、夏勇)在读期间,曾老师与我们联系较多,对我们的督促也较多。
曾老师性情直爽、胸怀坦荡、宽宏大度、古道热肠,令人敬重。我们和曾老师在一起谈话时,总是直来直去,无话不说。如果我们四人有什么缺点与问题,曾老师就会直截了当地指出,而不会拐弯抹角。曾老师可谓我们四人的良师益友。
在学习与写作方面,印象特别深刻的是,曾老师经常强调我们写论文前必须全面收集和消化相关资料。曾老师每次参加学术会议后,就会将一些打印的参会论文交给我们阅读。我在研究生初期对收集资料总是心存疑惑:资料少了确实写不出论文,资料多了感觉别人都说了,而自己没有能说的,也写不成论文。曾老师告诉我们,这是因为我们没有消化资料,只是阅读了资料的外在与浅层,没有挖掘资料的内部与深层。后来逐渐领会了曾老师的意思,确实感觉到资料越多越容易使自己形成不同的想法,越容易写成论文。记得吴安清老师也跟我们说过,只有掌握了充分的资料,才可以写好论文。我现在也会跟研究生说:如果就某个专题阅读了核心期刊上的5篇论文,还不能形成自己的想法,你的阅读就有问题了。因为5篇论文中必然既有你不赞成因而需要商榷的,也有你可以借鉴因而可以进一步发挥的,由此就会形成自己的观点。
曾老师对研究生教育兴致勃勃、尽心尽力、兢兢业业、诲人不倦。曾老师一直严格要求我们四人,只要有机会,曾老师会带我们四人拜见刑法学界的名家。例如,如果外地刑法学者在武汉开会,曾老师有时就会带我们拜见参会的知名学者。再如,曾老师有时候请知名学者到学校来与刑法老师座谈时,也让我们四人参加。记得有一次马克昌先生来湖北财经学院附近的首义宾馆开会,曾老师就带我们四人见了马先生,记得陆晓光和齐文远还向马先生请教了不能未遂、犯罪故意的问题。
曾老师不仅要求我们多读书,而且教导我们认真读书,经常提醒我们不能只看只言片语。在讨论问题的过程中,当我们说某某学者怎么说时,曾老师时常问“还怎么说” “有没有歪曲别人的观点”等。硕士毕业于西南政法大学的邱兴隆教授(已故)曾写过一文回忆其硕士论文答辩时的情景。他说,他的硕士学位论文的答辩历时一个上午,所提出的问题不下 20 个,有两个问题一直印象深刻:
一个是由董鑫教授所提,“苏联关于刑罚功能论的研究状况如何”;
另一个是由曾宪信教授所提,曾老师针对其论文中所引证的恩格斯在《反杜林论》中的一句话,追问恩格斯在上下文中是怎么说的。
这两个问题是邱兴隆教授当时没有回答上来的。答辩完后,邱兴隆教授曾专门请教过董、曾二位教授。董教授的答复是,20世纪50年代虽然作为研究生跟过苏联专家学习,但没有听说过刑罚功能的概念,不知近年有无新的发展,所以才问;曾教授的回答是,之所以问这个问题,是考考他读书是否认真,不看上下文,简单地引证一句话,有可能误解原作者的真实思想!这两个问题使邱兴隆教授记忆深刻,使他体会到了两个道理:
一是答辩老师完全有资格提出自己不懂的问题,因为答辩本身可以是教学互长的过程;
二是断章取义的读书方式,是学术之大忌。
曾老师也很关心我们的生活与身体状况。记得有一次我上午外出办事,中午学校食堂关门没有吃的,就冒失地跑到曾老师家,曾老师立刻亲手给我做了好吃的面条。毕业前,曾老师将几位指导老师和我们四人请到他家里,热热闹闹、开开心心地聚会大半天。
文/齐文远
中南财经政法大学刑事司法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
印象中是入校后不久的一个晚上,曾老师把我叫到他位于蛇山脚下的家中(中南财经政法大学首义校区对面山坡上的一排三层楼的最南端,现在那一片的房屋除了烈士祠外已全部拆除,整个坡地绿化成了城市公园),聊了几句学习上的事后,曾老师指了指已经事先摆放在茶几上的棋盘和棋子说:听说你喜欢围棋,今天咱们下两盘,你年轻,计算力强,让我先走。说完就把装白子的棋瓮推给我,自己选了黑子。我当时感到有点突然,仓促间没来得及谦虚几句便接过白子和老师对弈起来,当时具体怎么下的现在已经回忆不起来了,只记得是黑棋一拆边围空,白棋就不顾一切地投子打入进去,从而导致出现好几块孤棋无法连接只好狼狈出逃,我当时治孤能力不强,所以难免左支右绌,顾此失彼,以至其中一条大龙被黑棋彻底围住作不出来两眼,只好中盘认负。第一盘输了后,我不好意思地把白棋交给曾老师自己拿过黑棋先走。可这次在我攻击打入的白子时,白棋并不急于逃出,而是在外围接应进行缠绕,等我花了好几手棋将几个白子吃净后,才发现白棋形成了雄厚的外势,而黑棋被困在了二三路的位置无法出头,最后的结果是黑棋目数上不及白棋,我又输了。下完棋后,老师一边把棋子装进棋笥,一边说,下围棋要有全局的观念,要随时根据对方的行棋步调调整自己的应对策略,不能只顾眼前,只计算局部得失或者只是想当然地按照自己的思路一条道走到黑,棋子下在哪要通盘考虑,棋盘是一个整体,每招棋都不是孤立的,要注意棋子之间的联络和照应,攻击对手的同时要注意防范自身的风险。回宿舍后,我把曾老师这几句话记在笔记本上,也牢牢印在了脑子里。
文/夏 勇
中南财经政法大学刑事司法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
问: 边听您说我边在想,为什么中南刑法历经几十年不衰?师资起点高应当是最重要的原因之一。对此,我们年轻一代刑法研究生深感荣幸。夏老师,能不能再多讲一点“黄埔一期”与老先生们之间的故事?
答:我们与老师之间的“故事”的确多一些。那时研究生的招生单位和名额都少,师生数量相当,是老师围着学生转。现在中南刑法硕士生每年招收几十人,是“黄埔一期”的十几倍,比当年全国招收的刑法研究生总数还多。现在咱们学校一届刑法博士生的数量都大大超过了我们那届硕士生的数量。数量多了,意味着学科发展了。但带来的问题就是,我们的研究生与老师们的联系少了。即使是“责任导师”,也往往因为考核制度下教学科研任务的繁重,分配到每一个学生身上的时间和精力自然不可能有那么多了。当然,电话和网络给师生沟通带来了新的方便。但无论如何,我还是怀念师生经常“打成一片”的日子。
——记得曾宪信老师邀请我们到家里聚餐,师母亲自下厨,推出拿手家常小炒,还端上武汉人招待女婿才有的“莲藕排骨汤”,盛情款待我们,大家围坐在拥挤的小厅里,大快朵颐,口齿留香,天南海北,欢声笑语。
——学生也曾在节日邀请过几位导师到宿舍“做客”。我们将四人的学习小桌拼起来,每人凑两元钱准备了瓜子、水果和水果糖,给老师们自带的杯子里泡上茶,热热闹闹地开了一次师生联谊茶话会。
——有一次我到江任天老师家里求教,他非常高兴,给我冲一杯当时不容易喝到的咖啡,他又顺便聊起最初喝咖啡的经历和感受,这些我都闻所未闻,觉得新鲜有趣开眼界。
有时,老师还很“放任”我们,印象最深刻的是1984年我们跟随曾昭琼先生和曾宪信老师南下广州和深圳调研的经历……
文/程 红
中南财经政法大学刑事司法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
张老师的课可谓一场场的“头脑风暴”。我有幸在研究生备考与读研期间,多次完整听过张老师的本科生与刑法专业研究生的几乎全部课程,老师的课不仅信息量大,思维切换快,逻辑性强,而且语速也快,能够跟上其上课的节奏确实是件不容易的事。记得最后一次完整听老师的本科课程是在模拟法庭(现在的南湖会堂)上的刑法分论,当时的课容量达到了 400 多人,场面让我感到非常震撼。老师非常重视上课这一环节,除了在着装上西装革履以示重视,更体现在其授课内容中。老师的课从不照本宣科,对于具体问题往往会阐述自己的思考,中外学界的各种观点信手拈来,游刃有余,整个课堂节奏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听课的学生无不感到畅快淋漓。记得老师多次告诫我,一个合格的大学老师首先一定要站稳课堂,老师一定是通过自己的讲授吸引学生走进课堂,从而赢得学生的喜爱,这也是对自己职业和对学生的尊重。在老师不断地敲打与鞭策下,自 1998 年我正式作为一名刑法学老师走上讲台以来,我一直在努力追求高质量的教学效果,令人欣慰的是我的本科课堂课容量也曾达到 400 多人,但我仍然感到难望老师项背。
2.喜欢提问的老师
张老师是个喜欢提问的老师,有时只是偶尔遇见,也常会被老师提问,甚至可以说老师的问题无处不在。
片段一:因为法学院所在的文治楼走廊很长,采光效果不好,有时候逆光几乎看不清对方的脸,自然也就难以判断对方是谁。记得读研期间,有一天,我隐约看到迎面走来的可能是张老师,因为害怕被老师提问,当时心存侥幸地认为是逆光,老师也许没看清我,所以条件反射般地转身,打算迅速离开,却还是没能逃过老师的“火眼金睛”。脱逃未遂的我,自然会“乖巧”地接受老师的提问。记得老师当时问了我共犯专题(我们每个研究生自己要准备讲授的内容)准备如何、都看了什么书、怎么看待我国刑法中教唆犯的属性等问题。
片段二:那是在老师给本科生上课的课间,老师几乎不休息,经常会走下讲台“询问”。特别是他课上讲的有争议的知识点,他首先会问他讲的内容听懂了没有?然后会问是否赞同他的分析与结论吗?再然后就是问你思考过这个问题没有,有什么想法。所以,但凡看到张老师从台上走向我们(当时去蹭课的研究生不只我一人),大家就会非常紧张,紧张的原因是我们屡屡接不住老师提问,也往往会因此在强烈的诚惶诚恐中倍感惭愧与自责。
片段三:据我了解,当时在读的所有刑法学研究生,只要提到张老师,大家的体感几乎出奇地一致,我们简单描述为“大脑缺氧”!之所以会有这样的体感,很大程度是因为招架不住张老师在课堂授业与答辩中的提问。记得我们那一届读研期间,只要有张老师的课,大家都会很紧张,都会提前看书。因为在授课过程中,张老师会经常穿插提问。这些问题中,有的问题是老师为了观察我们的朴素法感情与正义感,有些问题是为了检查我们对刑法基础理论的掌握情况,有些问题则是考察我们对理论研究的热点与难点问题的关注情况。针对我们的回答,老师也贯彻“区别对待”的原则。对于疑难问题,如果我们的回答效果不好,老师的态度是比较宽容的,他会就此展开系统深入的讲解,同时也会提醒我们及时关注。但对于基础问题回答不好,老师会非常生气,会提出严厉批评,话语之犀利常常让我们感到羞愧与无地自容。
文/郭泽强
中南财经政法大学刑事司法学院副院长、教授
在中南读研,最让我热血沸腾的是,将自己的一知半解化成文字,然后找人分享我的“文字感动”。当时,我的导师——齐文远先生成为为数不多的分享“受害者”,但凡有机会,甭管先生高兴与否,我总会找他讨教。在我撰写论文期间,恰逢学校处于重大机构调整中,齐先生从原来的中南政法学院法律系主任调整到新组建的中南财经政法大学法学院担任党委书记兼副院长,当时工作千头万绪,先生确实有点疲于奔命的感觉。可我总有办法,把先生给“挖”出来。现在很多研究生抱怨导师太忙,难得谋面,其实,作为学生可以更加主动些,并更策略些。那时的我,往往是经过周密的“踩点、尾随”等预备工作,最终都能将上述“预备行为”转化为见面“得逞”。于是,我不是趁着会议间歇向先生提一些问题,就是追到先生的本科课堂,等先生下课后“护送”他回办公室。齐先生的办公室当时在学校附小的位置,也就是现在外招楼附近的老干部处,漫漫长路,是我“剥削”齐先生的大好时机,我总是要利用路上的工夫讨论点想法,甚至有时为了要搞清楚一个小难题守候在齐先生家楼下很长时间。估计要是再让齐老师重新选择,他可能不会选我这样“难缠”的学生……
(目录是一本书的精华)
━ ━ ━ ━ ━
师德如山重,师恩似海深/张明楷
在导师身边的日子/陆晓光
在中南读研究生、带研究生点滴/齐文远
读研琐记:中南政法学院刑法专业“黄埔一期”/夏 勇
中南政法求学回忆/刘明祥
风雨人生路,峥嵘岁月情/冯 军
那三年的学习和生活/王良顺
南湖有约,缘起中南/谢望原
中南纪事/邓子滨
我与中南刑法一辈子的情缘/夏朝晖
我与中南大刑法人情缘的点滴偶拾/熊艳喜
那年、那地、那人、那事/熊永明
梦开始的地方:中南刑科点/刘艳红
我的七位老师/胡先锋
为学多疑:“一九九七”中南刑法记事/王安异
润物细无声:南湖之畔的刑法学求学、研究、教学岁月/苏彩霞
中南教会我:什么是用语精确/刘代华
师恩:珍藏于记忆深处的美好/程 红
感恩中南刑法学/李立众
学而未及,感恩在心/吴学斌
我这二十年/郭泽强
晓风催我挂帆行/董邦俊
锁住的记忆,锁不住的恩情/周 详
当年弦歌在,犹有故人来/刘为军
忆一次学术指导活动/苏永生
一个法学门外汉的刑法启蒙/江 溯
追忆我的中南求学生活/周 旭
那一年/芦 光
岁月蹉跎,初心依旧/马洪涛
时过未必境迁/杨 柳
中南刑法的代际传承/袁建伟
2002—2005,改变人生的三年时光/焦俊峰
暴雪中忆母校/张 凯
中南记忆/付 凤
直挂云帆,青春无悔/曾娇艳
遇见刑法,感恩中南/于 方
中南往事追忆/李 波
忆往昔师恩难忘,展未来奋进前行/王 宁
十年回首:中南政法学习生活拾掇/魏汉涛
致敬中南/万 军
忆往昔,恩师情谊重如山/邓红梅
校园回忆/杨斌崇
老师,您不用再为我担心了/付凤鸣
见“齐”思齐/安小刚
厚谊长存魂梦里,深恩永志我心中/武向朋
我在中南读书的点滴记忆/单广芹
感恩中南刑法培养,祝福母院再创辉煌/张雅南
忆研究生求学的那些年/张高洁
追忆研究生求学时光/蓝 颖
中南求学记/吴旭政
无问西东,铭记芳华/皮 鑫
从思园到晓南湖/李 梁
卌载春秋谱华章/郑肖雷
饮其流者怀其源,学其成时念吾师/刘伟琦
我的刑法研究生生活/范 凯
最忆校园情/夏 凉
师恩如山,永立心间/张广超
我在中南刑法做学生的这几年/肖 晶
黄鹤远去后,人间又十年/程莉莉
程门往事/范晓军
忆恩师与硕导/柳 洁
留下记忆的脚步/檀 俊
上一站,茶山刘/马 骏
永远的南湖青年刑法沙龙/徐成宝
三年武汉人,一生中南情/庞 晨
心中永远的晓南湖/彭少杰
追忆似水年华的研究生生活/张 彦
散步散忆:记中南大南湖绿道/李 江
“刑”走中南六载,情系中南一生/杨新绿
曲终人未散:于晓南湖畔的恩师情/文晓灵
怀念老先生与导师/潘 超
我和我的中南大/吴 霞
中南杂忆/耿立峰
六年求学路,一生中南情/罗世龙
深深的感恩与祝福/雷 霆
导师在我眼中的四重角色/王永浩
我在中南大读刑法研究生/李正昊
我怀念的:南湖大道茶山刘/刘赛楠
回忆我的研究生岁月/张 曼
岁月峥嵘忆中南,初心不改叙情缘/郑 曦
晓南湖畔二三事/张成东
我与导师二三事/简筱昊
中南的回忆,人生的感恩/刘 浩
师门六年琐记/韦春发
忆中南大/孙秋彩
三载刑司情,一世中南人/童斯楠
忆中南/石阳媚
南湖忆几许/袁 梦
中南大读研漫记/谢昊轩
能不忆中南?/李宇飞
刑之所向,身之所往/覃盼越
转自:“法学学术前沿”微信公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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