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有关提供带有意识形态倾向新闻的研究主要集中在消费者的需求或新闻所有权的利润率和政治议程上，很少有人关注那些创造新闻内容的个人：政治记者。我们利用一种从对记者的大规模调查中得出的新报纸意识形态指标来评估近700个新闻编辑室的意识形态，这相较以往的努力有颇为显著的提升。通过评估独立于内容的编辑部意识形态，我们发现编辑部意识形态会影响报纸对读者需求的响应。而且即使控制了消费者偏好，新闻编辑部的意识形态也会对新闻内容的意识形态倾向产生影响。即消费者需求影响新闻的意识形态内容，而生产新闻的编辑部的意识形态则扭曲了对读者需求的响应，最终影响新闻意识形态的生产。
文献来源
原文标题：
Does the Ideology of the Newsroom Affect the Provision of Media Slant?
文献来源：
Hans J. G. Hassell, Matthew R. Miles & Kevin Reuning(2022)Does the Ideology of the Newsroom Affect the Provision of Media Slant?,Political Communication,39:2,184-201, DOI: 10.1080/10584609.2021.1986613
*由于篇幅限制，本文有所删减，感兴趣可阅读原文
引言（Introduction）
媒体制定政治议程和组织辩论的能力使它们对一般公众的决策和行动具有相当大的影响力。美国人对新闻报道缺乏客观性和日益增长的意识形态偏见表示了担忧。最近的民意调查显示，65%的美国人认为新闻报道中的偏见应该是客观的，61%的人认为在新闻报道中使用意识形态观点是其主要问题。然而，尽管公众批评媒体在新闻报道越来越多地带有意识形态倾向，诸多关于媒体倾斜和新闻中意识形态偏见来源的学术研究仍主要集中在消费者对意识形态新闻的需求上。
一些学者发现，消费者需求之外的因素也会影响新闻报道中意识形态倾向性的产生。然而，这方面的研究大多强调媒体所有权或者聚焦于编辑委员会的决定，而不是新闻内容的发源地——新闻编辑室本身。此外，大部分工作还都集中在所报道的内容上，而不是如何报道新闻，其实这一点很重要，因为记者在决定报道什么时可能会受到限制。
在这篇文章中，我们介绍了一种新的衡量报纸意识形态的方法，这是基于对全美政治记者的大规模调查，我们要求他们将自己的报纸与其他七家全国知名媒体一起放在意识形态的尺度上。由于记者对其报纸(和其他人)意识形态立场的感知可能受到政治中心假设和他们自己的意识形态立场的影响，因此我们使用潜变量模型来控制不同项目的功能，并提取报纸的意识形态位置。运用这一测量方法，研究发现，报纸意识形态在新闻内容中偏向于对受众需求的反应，并独立于受众需求而影响着媒体偏向的产生。
相较于以往基于内容的衡量标准，本研究的衡量策略还使我们能够对美国695家报纸进行全面的意识形态衡量，这能够将媒体机构的数量大幅增加。因为我们对报纸意识形态的衡量不是来源于报纸的内容，它使我们能够隔离报纸的意识形态和它如何报道新闻之间的关系，同时控制当地新闻消费者的意识形态偏好。
在评估独立于内容的新闻编辑部的意识形态倾向后，我们使用这些测量来评估编辑部意识形态和读者需求对意识形态新闻内容的独立影响。研究发现，新闻编辑室的意识形态可以部分解释消费者意识形态偏好和提供意识形态新闻内容之间无法解释的差异。即使在控制了读者效应的情况下，新闻编辑部的意识形态仍然对新闻报道的意识形态倾向有很大的影响。我们的研究结果表明，报纸新闻内容不仅仅是消费者需求的反映。新闻编辑部的意识形态规范决定了报纸对读者意识形态内容需求的响应能力。
意识形态新闻倾斜的生产
虽然一些学者特别指出，“记者/编辑的意识形态不太可能对新闻的意识形态倾向产生重大影响”，但其他人也提出了各种理论模型，其中包括其他因素的作用，这些因素导致在读者的均衡需求之外的新闻中存在意识形态倾向。此外，即使消费者不想要有偏见的新闻，学者们也提出了一些理论解释为什么仍然会出现媒体倾斜（或者，为什么媒体倾斜可能会偏离读者的意识形态需求）。
新闻机构的偏好或行为并不是单一的。这有很多原因，我们可能认为报纸的意识形态偏好会发生显著变化，并且与报纸的内容生产有着密切的关系。大量研究表明，政治意识形态和文体偏好会对新闻报道产生重大影响。同样，早期对新闻编辑室的研究已将意识形态确定为报刊管理者和记者之间关于如何报道新闻的关键差异点。
我们有很多理由认为，新闻编辑部的意识形态可能会独立于读者的偏好而影响新闻报道。当两个组织报道同一故事时，报纸意识形态可能会影响收集和策划新闻的制度惯例和程序。这可能会在同一主题上创造出不同意识形态视角的新闻故事。在调查一篇新闻报道时，记者会用不同的视角来建立和发展消息来源。一些新闻来源提供的信息可能会导致符合某种意识形态框架的故事。并且，由于记者从熟悉的来源寻求信息，因此需要报道近期、可靠和相关的政治信息，这可能会导致政治报道出现偏见。
此外，由于财务激励和约束，我们可能期望新闻编辑室有不同的意识形态偏好。先前的研究表明，报纸的内容反映了他们所服务社区的偏好，部分原因是报纸依赖订阅来获得收入。然而，由于报纸也依赖广告收入，即使当前消费者更喜欢其他内容，它们也有动力报道鼓励和培养广告商想要的受众的内容。其他人则放宽了利润最大化的假设，将政治议程纳入其中。事实上，新闻学的经典研究表明，政府和记者之间经常会就发表什么内容发生意识形态冲突以及意识形态在报道什么和如何报道上的位置。媒体生产的理论模型也强调了媒体可能受到政治家和商业利益的影响。这些实体可以与新闻媒体建立密切关系，并诱使他们制作有偏见的新闻内容。总的来说，这些观点提供了强有力的理论理由来预期媒体偏见会出现在消费者对倾斜新闻的需求之外。
然而，应该清楚的是，关于新闻媒体何时以及为何会从新闻制作转向满足消费者需求的大部分焦点都集中在媒体所有权的偏好上。此外，这项工作的很大一部分更多地关注报纸突出某些新闻主题的倾向而不是他们报道新闻的方式。这项工作表明，在某些主题上，规范或其他固有的记者偏好在新闻制作中似乎发挥比读者需求更大的作用。然而，这些研究也主要集中在选择报道的内容上，并没有解决媒体在新闻报道方式上的偏见或意识形态偏见。
衡量新闻编辑室意识形态
以前是很难独立于内容来衡量报纸意识形态的。为了独立于新闻编辑室制作的内容来衡量他们的意识形态，我们依靠当地记者作为他们自己报纸的政治意识形态的专家法官。以前衡量报纸内部意识形态的局限性之一是它们依赖于编辑委员会的认可或意见，而这又可能会因公职候选人和新闻话题而发生巨大变化。编辑委员会和报纸管理部门的意识形态偏好也可能与新闻编辑室本身有很大不同。此外，使用报纸代言限制了对美国近一半报纸进行分类的能力。许多报纸有明确的政策不支持候选人，而其他新闻媒体规模太小且只关注本地，以至于它们不会费心参与全州或联邦竞选。
通过依赖记者对其工作所在新闻编辑室意识形态的评估，我们假设这些专家能够对其报纸的内部意识形态提供良好的估计，但该估计基于专家对政治中心位置的看法存在偏差是以及他们在识别政治分歧方面有多精明。我们在下面概述的过程中纠正了这种偏差。在此过程中，我们遵循先前关于差异项目功能的工作，该工作确定了调查受访者在如何回答问题方面的差异。
报纸管理员制定新闻政策，并通过新闻编辑室中存在的社会化规范将其传达给他们的员工。随着记者了解他们在工作场所的权利和义务以及该工作场所的规范和价值观，他们开始了解哪些内容适合和不适合他们在新闻报道中撰写。他们了解报纸作为一个机构希望他们如何报道民主党与共和党的比较，以及哪些故事具有新闻价值，哪些应该被忽略。因为新闻记者的职业生涯取决于适应他们工作的新闻编辑室的规范，故而他们是判断自己报纸政治倾向的理想专家。
为了估计当地报纸的意识形态，本研究在 2017 年夏天对政治记者、编辑和出版商进行了调查。参与调查的邀请于 2017 年 8 月下旬和 9 月初通过电子邮件发送。样本是使用美国报纸清单 (usnpl.com) 收集的，以识别每个州的完整报纸样本。U.S. Newspaper List 是在美国运营的报纸、电视台和广播电台的全国性媒体目录，提供媒体渠道的地址以及指向其网站、Facebook、Twitter 和 YouTube 页面的链接。在 2017 年 5 月至 2017 年 7 月期间，一个由四名研究人员组成的团队使用该网站访问了每个州每份报纸的网站或 Facebook 页面，并搜索了政治编辑和政治记者的电子邮件地址。在没有记者或编辑被明确指定为政治记者/编辑的情况下，所有记者和编辑被收集。研究人员特别从样本记者和编辑中排除了被指定为涵盖政治以外的某些方面（例如生活方式、商业、特征、犯罪或法庭）的记者和编辑。这一过程产生了 11,565 名记者，他们明确专注于报道政治和政治事务。共有 1,511 名记者回复了调查，回复率为 13.1%，与其他政治精英调查相近或更高，这一结果也是最近发布的其他记者调查的两倍。
美国报纸的意识形态分布
本研究能够得出意识形态估计的报纸数量的大幅增加，也让我们对美国当地报纸的意识形态分布有了更宏观的认识。下图展示了样本中每份报纸的估计值。我们还标明了样本中一些报纸的意识形态估计的标签，以及我们在分析中用作锚点的有线和互联网新闻媒体的标签。
我们发现许多报纸在政治上是温和的，并且靠近意识形态中心。然而，也有一些例外。一些报纸是毫不掩饰的自由主义或保守主义，但这并不能描述美国的大多数报纸。我们样本中的中位数是华盛顿金县的Snoqualmie Valley Record。意识形态为-0.43。我们可以通过使用我们估计的后验并计算其后验大于（或小于）-0.43 的比例来测试给定文章是否在统计上与 -0.43 的意识形态中值区分开来。这提供了一个 p 值，用于说明一篇文章与中值分数的可区分程度，其中 0.5 表示它无法区分，而接近 0 或 1 的极值表示它是可区分的。我们发现只有 20.52% 文章的 p 值小于 0.05 或大于 0.95。这意味着 79.48% 的文章与中位数在统计上无法区分。此外，我们可以使用类似的方法来检查极左或极右的比例。特别是 1.74% 明显位于《华盛顿邮报》的左侧，而 5.92% 明显位于《华尔街日报》的右侧。
此外，政治记者在很大程度上认为有线电视新闻和互联网媒体在意识形态上比他们自己的报纸更加极端。当被要求对他们报纸的政治意识形态进行评分时，我们样本中的记者将 MSNBC、Breitbart 和 Fox News 评为在意识形态上更为极端，只有少数例外。
编辑室意识形态对媒体倾斜的影响
为了研究新闻编辑部意识形态如何影响媒体倾向性，并使新闻报道的倾向性远离独立于当地新闻消费者的需求，我们将日常意识形态模型作为我们对新闻编辑部意识形态和2016年选举中共和党的县选票份额估计的函数
01
测量媒体倾斜
为了评估媒体倾斜，我们使用 Martin 和 McCrain (2019) 更新版。Martin 和 McCrain 测量与 Gentzkow 和 Shapiro 测量相同，但使用了更新的统计方法，主要是弹性网络回归。该方法是相同的，因为它依赖于使用国会记录来推断意识形态词语的相同假设。这个过程从国会记录的语料库开始（为了反映我们的数据收集，我们使用特朗普政府前 100 天的记录）。然后，我们估计一个模型，该模型将 DW-Nominate 分数预测为国会议员使用术语的频率的函数。然后将估计的模型应用于我们的报纸语料库，以生成媒体倾斜的每日估计值。仅依靠国会记录识别意识形态词汇可能会令人担忧，因此在附录中，我们通过使用具有已知意识形态偏见的新闻来源（The Washington Times和The Daily Beast）作为意识形态词汇的来源以提供稳健性检查。
在特朗普担任总统的前 100 天（2017 年 1 月 20 日至 4 月 29 日），我们分析了我们语料库中每份报纸中提到特朗普总统字样的每条新闻报道，这些报道也在新闻银行数据库中。我们选择 Newsbank 数据库是因为它们在我们的样本中拥有最全面的报纸新闻文本来源。我们知道还有许多其他数据库包含新闻内容，但我们选择不混合来自多个来源的内容，因为我们无法知道来自不同数据库的搜索算法的变化如何影响我们最终分析的内容。我们将《纽约时报》和《华盛顿邮报》从我们的内容分析中剔除，因为我们还将这些报纸用作记者调查，但结果对他们的纳入是稳健的。因为我们想要广泛了解报纸的政治内容，所以我们没有将搜索限制在头版或重要报道。我们唯一的要求是故事中提到“总统”和“特朗普”这两个词，并且出现在他上任的前一百天内。
总共，我们从样本中的 151 份报纸中下载了超过 25,000 篇单独的新闻文章，这些文章均可在 Newsbank 上找到。因为我们对报纸明确创建的政治内容最感兴趣，所以我们删除了任何意见、社论、给编辑的信，或有关体育或其他主题的故事以及美联社的故事。此后，我们将同一天同一报纸上的每个故事合并到同一个分析单元中。总的来说，我们在 122 份报纸上观察了 3,867 天的媒体倾斜。我们将所有变量标准化，使它们的标准差为 1，均值为 0，这使得比较新闻编辑室意识形态和地方政治意识形态的实质性影响变得更加容易。
02
从新闻编辑室意识形态建模报纸倾斜
接下来，我们使用读者需求和新闻编辑室意识形态来估计报纸意识形态倾向的模型。在预估意识形态倾向的模型时，我们还必须考虑新闻中的话题。然而，新闻报道的倾斜不仅是记者做出选择的函数，也是所报道的事件的函数。当今新闻中出现的问题适合于特定的问题框架，在意识形态上倾向于一个方向。虽然记者可能对要报道的内容有一定的自由裁量权，但必须报道许多重要的总统事件，而这些事件可能会使自己的报道更有可能坚持某种意识形态倾向。例如，鉴于共和党被视为拥有外交政策，关于美国袭击叙利亚武器基地的讨论可能会采用更保守的语言。我们还预计，不同报纸的纸张倾斜度差异程度也会有所不同。有些报纸会有非常严格的标准和期望，有些则不那么严格。这会产生异方差，其中剩余方差在报纸上是不同的。
我们做出了几个建模选择来考虑时间效应和集群内误差依赖性。得出以下模型：
下图又显示了估计的 P-Splines，绘制了内容意识形态在前 100 天内如何偏离。每个模型都发现了相似的总体趋势，平均而言，在 3 月初，内容变得更加自由，然后在 4 月初美国开始轰炸叙利亚前后变得更加保守。
此外，每篇文章都有唯一的σj，它被估计为每篇的随机参数。这些模型在R中的GAMLSS包中进行了估计。我们估计总共有两个模型。第一个假设同形错误，这可以通过将τ修复为0来实现。第二类包括按文章分组的异方差错误。
这两个模型的结果见于表1的前两栏。它们表明，当地的政治环境和新闻编辑部的意识形态都塑造了报纸的意识形态内容。在这两个模型中，关于编辑室意识形态的系数在统计上是显著的和正的，这表明即使在控制意识形态需求的情况下，编辑室越保守，该编辑室的产出也越保守。异质期刊模型的较低AIC表明，不同报纸的误差有所不同。
因为所有变量都被标准化为平均值为0，标准差为1，所以我们可以很容易地比较两个独立变量的实质性影响。在异方差模型中，新闻编辑部意识形态的95%可信区间为0.02-0.08，而地方意识形态的95%可信区间为0.18-0.23。因此，当地媒体市场的影响比新闻编辑部意识形态的影响要大得多。
此外，在表1的最后三列中，我们估计了使用固定效果方法而不是平滑方法的模型版本。我们包括一个没有固定效果的版本，一个有状态固定效果的版本，一个有状态固定效果的版本和一个星期几固定效果的版本。我们包括对星期和星期几的固定影响，因为一周中的某些天可能或多或少包含意识形态内容。在所有不同的估计策略中，新闻编辑部意识形态的系数基本上保持相似。
然而，印刷媒体与口头语言有本质上的不同，我们可能会担心，影响可能是国会记录和印刷媒体之间关系性质的产物。为了测试这种倾斜度的稳健性，我们还构建了一个类似的衡量标准，将地方报纸的报道与The Washington Times和The Daily Beast这两家明显带有意识形态色彩的纸质媒体所使用的语言进行比较。使用这种替代缩放方法和衡量标准的结果与这里使用国会记录缩放的结果非常相似，如果有什么不同的话，那就是显示出新闻编辑室意识形态对意识形态倾斜的提供更强的影响。
讨论与结论
在这篇文章中，我们依靠1500多名当地记者的专家判断开发了一种新的报纸意识形态衡量标准。不仅是内容的函数建模，这种对新闻编辑部意识形态的新颖方法使我们能够对报纸进行意识形态估计，并确定比以前任何评估都更多的地方报纸的意识形态（近700份本地报刊）。虽然仍不算全面，但本研究中大小报纸的范围比以前的研究要大得多。除了这里提供的分析之外，相同意识形态规模报纸数量的增加还开辟了额外的研究问题。我们已经证明了这些措施在检查新闻报道的意识形态倾向方面的效用，但未来的工作还可以探索报纸意识形态如何影响新闻报道的框架。这些分数有助于进一步研究报纸的意识形态如何影响地方和国家政治问题的报道。
我们的发现比以前更全面地描绘了美国报纸的意识形态倾向。调查结果表明，与有线电视和国家媒体相比，绝大多数报纸在政治上是温和的。重要的是，我们发现在其目前构成的状态下，在美国众多报纸中，很少有媒体可以清楚地识别为保守派或自由派。
评估报纸意识形态的创新方法使我们能够独立估计新闻编辑室意识形态偏好对内容的影响，而不是读者需求的影响。简而言之，我们的研究使检查（并记录）意识形态新闻内容生产的预测因素，以了解新闻是如何被报道成为可能。首先，我们的研究结果证实了读者需求和偏好与意识形态内容生产之间的关系。新闻倾向与市场人口统计数据之间的强正相关表明需求驱动的反应明显。然而，结果也表明，与这一结果的偏差与记者对新闻编辑室意识形态的看法密切相关。虽然这可能与消费新闻的特定受众有关，但研究发现，这些媒体并未追求更广泛的可用读者市场的支持。而新闻编辑室意识形态所解释的市场人口统计数据存在一些差异，这表明新闻倾斜的供应驱动特征。
认识到提供者对报纸内容的影响与读者偏好无关，这一点很重要，因为选择报道内容和报道方式都会对公民的态度和行为产生影响。在这项工作中，相较于之前的研究发现新闻的框架可以影响消费者的行为和党派倾向，我们专注于报纸选择报道新闻的方式。并且，控制新闻报道内容和报道方式的能力对个人行为和更广泛的民主制度都有重大影响。
然而，我们只研究了一个主题。特朗普总统与新闻媒体的关系与大多数前任总统不同。因此，在他担任总统的前 100 天内制作的新闻内容可能在意识形态上更具偏见（或至少与其他新闻报道根本不同）。这种与规范的偏差也是我们采用的衡量标准的一个优势。我们发现，大多数报纸在意识形态上都是温和的，并且在特朗普上任的前 100 天里，它们发表了意识形态中立的内容。在报纸面临生产意识形态内容的强烈动机时，报道与估计的新闻编辑室意识形态一致。未来的工作应该研究报纸意识形态如何影响不同背景下的内容。
虽然以前的一些工作表明，新闻编辑室的意识形态偏好会影响某些主题的报道量，但我们的研究清晰地表明，新闻编辑室的意识形态还与新闻的倾斜或新闻的报道方式有关。我们发现提供媒体倾斜是一种功能，这不仅取决于读者对内容的需求，还取决于新闻编辑室的意识形态倾向。研究表明，报纸不仅是在回应消费者，它们提供的报道和用于报道事件的语言也会因致力于反映制作新闻的人的意识形态偏好而存在扭曲。
转自：再建巴别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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