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因为接妹妹放假的缘故,回了一趟初中校园。
二零一五年一月二十九日,阳光还算明媚。大概是我去早了,等了一个多小时,老师才讲完事情。
我不喜欢等待,可又怕错过。于是,这一个多小时我一直站在教学楼四楼阳台。多多少少的百无聊赖,看看远处的山,退了绿色,散了生机。校园西面新修了教师公寓,东面也建了新的教学楼。不过,新的东西在我眼中有些格格不入,猛地想回到四五年前的初中校园,旧得很美好。
教学楼下面就是操场,操场旁边的那棵我现在依然不知道名字的树上依然挂着钟,只是比以前多了层锈迹斑斑,让人亲切又难过。操场上一些男生在打球,几乎都是脱掉棉衣外套,更有甚者只穿件白色短袖t恤衫,十四五岁的样子,笑容都可以那样轻松没有负担……自己那时候,怎么老是自卑而又敏感?拖着胖胖的身子,连走路都小心翼翼。
几年前,记得也是冬天有阳光的日子,我和x一起站在阳台上看篮球校队的男生打篮球,那些男生就像刚甩掉束缚的小野马,大胆而又张扬,汗水打湿的额角把脸的轮廓显得那样清晰,那时我们各自怀着憧憬,幸福而又紧张。记忆中没有为h大喊过加油,可是看到投中就可以高兴好久,现在想想,原来我过去以为的快乐可以那么容易。
那个曾今被别人叱咤过操场,而今覆盖我满眼的温柔。
自去了江油读书,几乎就没有回初中校园看看。我似乎不太敢和过去打招呼。
原以为还是当初的样子,可是当自己怎么也想不起以前在哪个教室上课的时候,发现自己早早的就变了,于是,还有什么理由责怪没有了当初的景色。
物非,人非。悲哀莫过于此。
或许,一切风景就像那本被我撕扯得面目全非的日记本,零九年就是面目全非的起点。
而现在的我,终于开始用旁观者的眼光打量我走过的时光。那独自有力的内心挣扎,那长长短短的晦涩情感,如我厌弃的长发,再也不给它疯长的机会,一刀下去,如释重负,浑身充满邪恶的快感。
今天早晨,还在迷糊中,就听见爸爸说“终于下雪了”。没有雪的冬天,怎么能算作冬天。我下床打开窗帘,不是鹅毛大雪,却也算的了绵密而又细致,足以让人心生欢喜。
我下楼找了新毛衣、新外套、新裤子、新袜子,然后洗脸刷牙、抹上乳液、涂好指甲,再去吃早饭,之后拿上安妮宝贝的文字在窗边读了一上午。
一月初放假回家后,随便找来高一时候的羽绒服穿,裤子也不想换,头发可以好几天不洗……邋遢将就着过了二十多天,而今天有雪,我就像面临一场盛大的典礼,庄重的去完成日常该有的情节。
宁静而又忧郁的雪色时光,我有多久没有静下心来写写读读了?不断绝的雪,亦或是一整天的大雨,总能让我没有愧疚的用写字看书来打发时间。
雪下了一整天,虽然外面没有银装素裹,却让我欢喜了一整天。所以,我开始祈祷,明天起床打开窗帘后外面赠我整片白。
下午四点过,叔叔把自行车放在我家门口,我死缠着弟弟骑车带我玩一圈。我坐在后座,戴上外套的帽子,抓着弟弟衣服两侧……雪落在我手背转瞬就化了。
骑着自行车赏雪,我也难得风雅一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