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忘怀的老街
光阴荏苒,岁月无痕,在许多市民不经意间,昔日经历的诸多难忘的记忆或历程,往往随着环境、时间的变化而淡化、流逝乃至消失,即使以前一些清晰的记忆或印象也会逐渐模糊起来了。对此,大家不必感到奇怪,这是因为记忆毕竟是有限的,也是有时间的,并不是永远都存在的,不会或不可能记下所有曾经记忆的内容,对此我们应当坦然对待。
穿越时光遂道,打开尘封已久的记忆闸门,在安静的环境中,回忆往昔经历的峥嵘岁月,仔细回味往事,则别有一番滋味和感慨在心头。而在本人的印象中,过去的记忆并不多,也不深刻,唯独有一条老街难以忘怀,每每回想起,就会情不自禁地联想当年的情景,不免令人若有思所,若有所想。这是一条具有传统特色,古朴风格的的老街,曾有过繁华和辉煌的时刻,这里虽无大型商场或名店、专业店,但俗话说得好“山不在高,有仙则灵,水不在深,有龙则灵”,因此,老街同样具有知名度和美誉度,尤其是这里的风土人情是地地道道的扬州特色,透过老街的漫长历史,感受老街的传统气息和历史文化,似乎在向人们传递着特殊的民俗和历史故事乃至变迁过程,有种从中了解并感受传统和历史,体验民俗文化的不同一般的特殊感觉,也许这就是人们的老街情结。
打开如今的扬州版图,老街早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则是颇具现代气息的大型住宅区,如今的许多年轻人已经对老街没有印象了,因为岁月的流逝、时间的变迁和世事的沧桑,已把老街完全淹没了,如今这样一条老街随着城市建设进程的加快,基础设施建设的不断改善,以往许多老街道、老店、老住宅都已不复存在,只能存在于人们的记忆之中,但历史就是历史,不会因为不复存在而有所淡忘,历史的记载会在某个特定的时间或场合会有所浮现,一旦如此,往事就会像电影一般呈现在老街坊的印象中,会给他们带来不同寻常的回味和感悟,因为他们早已产生了老街情结,在他们的心目中,老街、老店、老字号是那样的难忘。尽管已过去了三十多年,但曾经的记忆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而逐渐淡化,现在每当回想往事,不免令人感叹和怀念,往事如烟,难以忘怀。
当时这条街就叫便益门外街。位于主城区内环路外侧,呈南北走向,这是一条不太宽,也不是十分著名的街道,但因其特点明显,内涵丰富而颇具特色。此街南面接盐阜东路,北面则与高桥街相连。这条看似普通的街道,里面却不同一般,不仅因为老街历史悠久,店家众多,风格显著,街上老字号较多,更重要的是老街古色古香,传统风情与地方文化相互交融,在这里可以感受传统的商业气息,也有地方风土人情,传统习俗和市井风格,长长的街道上,尤其是南段,商店、工厂、民居等鳞次栉比,每天街上人流川流不息,呈现出市井繁华的味道。不仅如此,在那个难忘而特殊的岁月里,老街似乎更加平凡一些了,既不显山,也不露水,一切都是那么平静,那么安详,因为这是当时特定的社会环境造成的。整个街上传统色彩浓郁,地方风俗比较明显,虽然老街不算十分整齐,且建筑物以平房为主,但传统风格鲜明,古典建筑风格彰显历史风貌,加之民风纯朴,传统习俗偏多,文化和特色虽不是十分鲜明,但同样有内涵,也有特点,似乎向人们展示老街的特殊情怀和迷人魅力。
老街虽老,同样富有生机和活力,一年四季,传统风格尽显,老风俗、老字号、老传统等此起彼伏,尽收眼帘。街道两旁,传统的店铺,原有的格局,还有传统的销售模式,不仅是历史的重现,也是传统的象征,还有浓浓的回忆在内,不免有所感慨。过去的人们不像现在快节奏的生活,而是悠闲自得,不紧不慢。只要您深入其中,有所接触,立即就会体验到比较传统、具有地域特点的一面,特别是传统民居和店铺,因为街道除了许多商店,还有大量居民生活夹杂其中。当然,老街不仅有传统的色彩和文化,也有风土人情或传统技艺,包括文化娱乐活动。当您漫步其间,您定会感受到老街上浓浓的传统风味和纯朴的民风、习俗,还有部分古色古香的建筑,乃至一些传统文化或习俗在老街上也颇有市场和人气,吸引着人们的视线。
这条东北角的主要街道上,既有小吃店、理发店、南货店,也有布匹店、浴室、影剧院。街头的烧饼油条店,每天一早开门营业,经营品种较多,适合不同消费人群。早晨时刻,许多居民都来买他们喜欢的油条、烧饼。再往前走,路西有一家颇具历史的大众影剧院,专门放映电影,有时也有一些演出活动。在文化生活相对单调的年代,电影、戏剧包括演出,不仅提高了剧场的利用率,而且对于丰富居民的业余文化生活起到了积极的促进作用,当然受到欢迎,每逢精彩电影上映,影票就销售一空,大家先睹为快,有时还一票难求。
在这条老街上,除了商店和服务场所外,还有部分工厂,当然更多的则是传统格局,且氛围浓厚。街道两旁,店家众多,以老字号为主,当然也有后开的商家,新店、老店同街经营,新老特色同场亮相,传统风格和时代特色在这里交相辉映,让人不得不感叹老街确实不同一般。在这条街上,有的店虽规模有限,也是传统风格,但由于经营手段灵活,品种多样,服务良好,生意红红火火。老街虽不是一般人想象中的青石板路,房屋也非古色古香, 许多还是平房,缺乏具有纪念意义的建筑物,但这些并不重要,老街在许多老扬州的心目中,依然是那么亲切!故当时民间有“南有南门,北有便门”的说法,可以老街不同一般。
老街虽然相对狭窄,但特殊的地理位置,传统的商业格局,注定了老街的兴旺发达,是一条不可或缺的特色街、传统街和风情街,由于街上集中了副食品店、南货店、影剧院、理发店、浴室等消费、娱乐场所,况且这里居民集中,人口密集,加上这是一条比较重要的便捷通道,故而老街上每天经过的人络绎不绝,市井百态,应有尽有。
在老街上众多的店家中,不能不提两家店,一是理发店,店名是运河理发店,是否因为在运河边而取名,不得而知。理发店面积和规模都不大,但也古朴典雅,环境整洁。曾记得有一次,父亲带我去店里理发,正好找到当时一位杨师傅,于是就托他给我理一理,只见他态度和霭,动作娴熟,迅速把护围一系,同时即刻说句“他的头(发)太好理了。”他是那么自信满满,也是那么轻松自如,而自信缘于技艺和态度。确实这样,只是一会儿,杨师傅就顺利完成了理发任务。他一句脱口而出的话,我至今没有听过第二次,而且这也是父亲生前唯一一次陪我去理发,感受颇深。
当然提到老街,不得不提市民熟悉的广陵浴室,一度时期曾更名为胜利浴室,当然也有人叫便门浴室,其实都是一回事。浴室坐西朝东,临街而建,南、北侧各有两个堂口,中间则是天井、茶炉和浴池。该店规模虽不算大,档次也不高,但历史悠久,特色鲜明,环境整洁,服务良好,池水温度好,服务和价格也令人满意,加之各厅服务人员大部分都是具有丰富经验,技术闲熟的技术骨干,做事利落,服务到位,对服务程序、周边环境和相当一部分客源皆比较熟悉,顾客也乐意选择到此就浴。因此,每年都吸引着大量的顾客,可以说客源不断。特别是冬季,生意更加兴隆,往往开门不到一小时,座位即满,后来的人则需要等待或“打包”。尤其是少数老顾客宁可舍近求远,也选择到此就浴,这是因为他们的“广陵”情结一直存在。
如今,老街已成为许多人美好的记忆,回想过去,往事历历在目,虽然时过境迁,但不论怎样,我和其他老街居民一样,老街情结一直是存在的,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淡化,头脑中老街的印象会永远存在。
定稿日期:2019年9月4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