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苑交流QQ群:131705431
  • 文苑首页 >> 随笔 >> 文章正文
  • 冬望

    类别:随笔 作者:平时 给他发短信 日期:2015/11/21 19:15:41 网友阅读:1315次 网友推荐:1次  字号:   

    冬望,只在于萧风冷雨远行程,山长水远有牵念的游子。行于远方者,冬天的寄望里或如有牵挂,或如有对远方故乡的眷念。当北方迎来了初冬时节的第一场雪时,有飘北的朋友打电话问故乡是否也有雪,问我现在穿什么衣裳。我调侃说穿绫罗绸缎呀!你不觉得这个问题问得很奇怪,目前这里西南风轻拂,并没有冬冷的感受,可以早晚两件衣,中午一件衫地乱穿。其实立冬过了就是小雪节气,而我们的意识的确还停留在秋的边缘。时光之概念于我们来讲并没有那么重要,雪也只是大自然一种给予,一种自然的馈赠。冬望,在风雪弥漫的远方,有飘泊者对故乡的向往,有萦绕于心的牵念。

    即使是踌躇满志的远行,也必然有犹疑。行前朋友曾问我北方的冬天是否比南方寒冽,我不置可否。冷与不冷并不在于天气,而在于你内心是否有生活的热情和一帆风顺的惬意。当年送别时说过,飘个三年五载,不管结果如何也要回来。如今,已过了三年五载的期许也未见回还。这个冬天,其家中老父母曾问过我是否有来自于北方的消息,我实在无言以对。人生并没有多少个三年五载值得消费,用一个就少一个,该是要掰着指头计算的时候了。我也只是从信息中间接地知道一些朋友在北方的点滴,且人家不愿意与你共享自然有不愿意与人共享的原因。

    秋尽冬来,寒风萧萧的北方已飘起了雪花。飘于远方者,纷纷扬扬的雪飘最容易让人触景生情。如此,人们就多了一些惦记,多了一些向往故乡的远望。就如我现在的感受,离家日久故乡的模样却越来越清晰。隆冬季节的印象,纷纷扬扬的飘雪封住了门窗,屋子里飘荡着一股清寒。既不能出门,人们就只有围炉煮话瑞雪,直到风雪停止,直到金阳高照雪原。

    冬天,是北半球一年当中最寒冷的季节。而我现在所处的这个地理位置,即使是到了深冬也看不到雪花飘飞的景象,自然秋天与冬天的界限就不明显了。如此,冬天虽然到了窗外,但人们始终认为那只是由时间所给出的季节概念。如果你真要去寻找冬天的痕迹,也就只能从人们身上衣服的厚度来判定入冬究竟有多深。如此景况,冬望就成了一种需要寻找的记忆。对于期望冬来雪夜封门窗,白雪皑皑莾河山的人们,没有雪的冬望,山川河流顿失了壮美的魂魄,理想境界里缺少了一些洁白浪漫的情调。

    天文学上认为,从12月至翌年的2月为冬天。而中国农历的冬天,习惯指立冬到立春的这三个月的时间。也指农历"十、十一、十二"三个月。于是,我们的生活节奏与身心也就随着日历的翻动来到了冬天。如今,冬天已让这座城市的人们穿上了薄薄的棉袄,但我的心里并没有入冬感受,是什么让我对冬天如此苛求,如此的不乐意,我想不外乎是那些冗长的记忆。

    站在冬天的窗口,所看到是一幅没有因季节变换而有所改变的冬景。远山迷迷蒙蒙,云遮雾罩里似乎有风雪交加于苍岭,望了很久实不敢妄断。无人说得清楚高山之巅,冬来是否会有霜雪罩岒。其实秋季与冬季首尾相接,秋天刚去不远,季节入冬而人心尚未入冬是常有的事。闲来无事的人们,就撺掇着大家去登远山看雪,一副不见飞雪不回归的模样。一群犟驴,难怪人们都称之为“驴”友来着,我们就这样揶揄着。就连北方也还只是降了初冬第一场雪,如此西南风不断的地区,远山断不会有雪。

    严节何以少霜雪,秋不廉俭其华,岁馀必空有其志。在远望里咀嚼着这些含意,那些沉于岁月深处关于冬天的记忆,就在心中嫣然起来。冬天曾经给了我们太多的美丽,太多幸福着与痛苦着的回味。冬望四野,低云暗合,朔风寒冽,阳光呈浑白色,人们就说老天爷在熬雪了。如果就此下一场纷飞大雪,应该是皆大欢喜,一场飞絮一场甘霖,冰雪消融后的大地就会蕴含着生命勃发的能量,你甚至于可以听到泥土吮吸水分的颤音。而冬天往往也并不是那么善良温驯的小绵羊,它也有着另外的一副面孔,凌冽的西北风猛烈地刮几天,刮得万物凋零,吹得水冷草枯却没什么表示,一粒雪花也不飘,就是干巴巴地阴冷寒湿。这时候阳光总不见面,时不时飘一些寒风冷雨,早上起来就发现,整个大地都被冻上了,光滑滑的不敢迈步,也找不到一点点的温暖。这时候就让你觉得这个世界就是阳少阴多,一片萧瑟冷寂。

    雪,应该是这个世界上最动人的自然景观。在我们的文化里,只有老龙王施雨水的传说,却找不出纷飞大雪来自于哪一路神仙。因为雪太纯洁无暇,太让那些有神经病态的神仙们自惭形秽了,所以神仙们都不肯来顶这一副洁白的华冠。于是,雪与雨水数量相比较起来就不是很常见了。正是因为少见多怪,所以文人墨客们就写雪景,写雪情,写长城内外风雪弥漫,写大江南北迷迷茫茫。雪天,需要有人赏识它,否则,就辜负了大自然的馈赠。而我们懂得欣赏雪景的时候,早已过了堆雪人,打雪仗的年龄。只是站在雪地里,戴一顶双耳有毛的帽子,茫茫然地望着远方发呆。一片荒茫的旷野渺无人迹,只有几只饥不择食的小鸟从冬窼里飞出来,扑腾在雪地上寻觅着果腹的晚餐。其实那地上什么都没有,只有白花花的雪与看雪人的痴迷。

    冬天留给我的印象,是所有的活力都被严寒的西北风抽打着,如鞭子一般地铿锵有力。西北风吹动着挂满冰激凌的树枝,脆生生地响。那种天气真冷,老人们夹一个陶制的烘笼,脸上都有菜色;即使穿着厚厚的棉衣也挡不住剌骨的寒风,腿肚子不停地颤栗,没有什么可以止住人心里对酷寒的畏怯。唯一可以让人在户外坚持下去的就是活动,跑几圈,跺跺脚,找一个避风处呆望着远方。天寒至雨,霜雪易晴,也许,用不了多久太阳就要从出来了。

    冬望,让我们流连于过去,流连于雪花飘飞的时光里。于是,我们就去翻那些老黄历,用以记录下我们现在所处的冬天。只见上面这样写着:乙未年,丁亥月,戊子日,农历九月二十七立冬。乙未年,丁亥月,壬寅日,农历十月十一小雪。冬天于我们,于现在,就只是知道温度降低一些,或有一点点凉意,如此而已,这还是我们熟悉的冬天吗?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样记述现在的冬天。

    我又忆起了送别:萧萧细雨送客过,霜风满眼残秋荷。北去经年无还日,涕望冬尽梅花落。很久以前,我写了这一句偶作,就像一个预言,走远了的人们,只有冬望,而无冬归,就如我们现在。

    本文评论 (共 0条)


关注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