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陈平 关中内政》
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侍。刘邦占据关中后是美名满天下,四方贤才纷纷来投。自然,陈平也不例外。陈平年少时喜欢读书,特别是关于黄帝、老子的书籍是特别有兴趣。也喜欢交游,心有大志,经常是东奔西跑。但不喜欢劳作干粗活,一时间州郡范围内的人都不太喜欢他,觉得他游手好闲、不务正业,没有什么大的出息。
一次社祭分肉偶然得美名,话说分得很均匀,别人都称赞他心正、公平。他笑道:“假如哪一天能成才,有机会治理天下,同样会做得这么称职。”人长得高头马大,却娶不到妻子,都担心嫁给他会饿死。最终娶了一门寡妇为妻,没有想到的是,生活却日渐好转。
劳作干活不是他的强项,说书论道、治理州郡、运筹帷幄倒有些本事。起初投诚于魏王,未委以重用。后又遇上了项羽,被封赏为一级都尉。鸿门宴时,巧遇刘邦茅厕逃跑,做了一份顺水人情。见刘邦后,却对刘邦产生了很浓的兴趣;觉得刘邦并非池中之物,他日贵不可言。
起初觉得项羽还挺看好,骁勇善战、义薄云天。新安大屠杀后,他对项羽是越看越淡。鸿门宴时,他开始觉得项羽无能。紧接着又来一个咸阳屠城、火烧长乐宫,他几乎恨上了项羽。分封十八路诸侯时,他觉得项羽很幼稚,没有远见。劫杀义帝、暗杀韩成时,他觉得留在项羽身边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北上伐齐,项羽中了张良的道,他已经开始到处寻找机会要离开项羽了。
有一天晚上,正逢开春之际;夜深人静后,他想了想,魏无知本是自己的陈年好友,现已被刘邦封赏为中级校尉。决定去一书函,让无知推荐自己投汉王去。信中写道:“无知兄弟,多载未见,耳闻兄弟近日高升较尉,在下心里高兴,表示祝贺。项羽他残暴凶狠,已是天晕地暗。话说关中汉王正逢用人际,在下正有此意;愿改投明主,望兄弟鼎力相助。”魏无知自然是重情重义,看了信函即刻就去找了刘邦。刘邦对陈平盗嫂卖金、投魏王、又改投项羽的事是早有耳闻;但心存几分好奇,一时口无遮拦,无意中道出:“魏校尉,那你就叫他来投吧!”话已说出,不可收回。刘邦捉摸着,来了给他一番羞辱,再拈他走也不迟。魏无知回信道:“陈平兄弟,你投诚汉王之意我已转告汉王,汉王无异议,愿你早日来投。”
魏无知的回函收到后,陈平拆开看了看,决定迟投不如早去,今夜就前往。晚饭后,决定来了一个挂印封金,把都尉大印挂于大堂悬梁之上,千两黄金白银一律装箱后贴上封条,丝毫不取。给项羽留下一纸函:“霸王知遇之恩无以为报,人各有志,今日去矣,归于汉王门下。堂内有都尉大印挂于悬梁之上,黄金白银各千两已装箱贴封条,丝毫不取。文化、科技、法制、户籍共三卷,原位不动。愿霸王北伐凯旋而归,陈平吾就此别过。”
三天后,项羽得到了消息,火冒三丈,气得要吐血。关中也得到了消息,刘邦叫人设下一局:“他知道陈平身上没有银两,先让他做人员接待工作。暗中却叫人给他拼命的送银兩、礼物,陈平不知情,以为人气好;目下又正缺钱,一律通通收下。”
没过几天,就有人状告陈平收受贿赂。刘邦把陈平叫入殿内对质。刘邦问道:“陈平,有人状告你收受贿咯,是否属实?你有何异议?”陈平答道:“在下无异议,一切属实,同意汉王处置。”刘邦问道:“你为什么要收受贿赂?”陈平答道:“在下来关中前曾挂印封金,未曾带钱粮。今日为汉王办事,汉王未曾预支费用;臣民本为汉王之臣民,他们救济我钱粮,我收下后不曾私用;为汉办事就得耗用钱粮,我用汉王臣民的钱粮为汉王办事,可以说无罪,也可以说有罪,有罪的是未能事先禀报。”刘邦笑了笑,说道:“我能问陈平先生几个问题吗?”陈平答道:“汉王请讲!”刘邦问道:“听说陈平先生曾投魏王,后又改投霸王,今日又来投我,信义何在?”陈平答道:“我投魏王,因魏王不曾重用我,我才投了霸王;我弃霸王而投汉王是因为霸王残暴、汉王仁德,霸王有功不赏、汉王论功行赏,霸王刚愎自由、汉王胸怀坦荡,霸王无尊卑、汉王礼仪分,霸王爱猜疑、汉王讲信用。同样一玉石,在不同的人手上说法不一,作用不一。有人说它是石头,有人称它是玉石,有人夸它是美玉,有人赞它是稀世珍宝。他们说法有错吗?可以说有错,也可以没错。每个人看到的东西不一样,用途也就不一样。”刘邦最后问道:“陈平先生,听说你盗嫂卖金,是否属实?”陈平答道:“属实,一时过错,追悔莫及!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刘邦听了太高兴了,连声赞道:“陈平兄弟,快快请起!正人君子之风范,实属难得,难得哪!”两人都笑了,十分高兴。
刘邦即刻下旨道:“封陈平为一级都尉,赏金千两。”事后,大家都闹过不停,经常找刘邦投诉陈平。刘邦才不管那些流言蜚语,越是这样,刘邦越是要封赏陈平。果然又下旨道:“封陈平为中尉,督促将军违纪行为;另封陈平为关中内政之臣,全力协助萧臣相改革关中内政事务。”一封再封,再也听不到外面的流言蜚语了。
武讲的骁勇善战,文讲的廉明清正、富国强民。关中内政却是眼下燃眉之急,总不能坐吃山空。萧何、张良、陈平、韩信商量了一下,话说汉王即将东征彭城,可是眼下关中是百废待兴哪!
陈平有计,出内政管治策略一卷,包括:“法制政令、师徒教化、春耕秋收、工业商贸、货币流通等策略。
第一是法制政令,做人做事必须有准则、有标准,懂得尊卑之分、上下之分,知法令者才能不触犯法令,知礼仪才能谦虚礼让、尊老爱幼、乐于助人。立法必明、执法必严、违法必究成了关中第一政要。话说实施了两个月后,烧杀抢掠、奸淫狗盗的事明显减少了,更多的是乐于助人、谦卑有礼。
第二是师徒教化,自从秦始皇焚书抗儿至西楚,中国文化算是废了。没有人上学,没有老师教书,已经好几载了。人才枯竭,不亡国都难。张良在关中办起了学校,当起了教师,推动了师徒教化。还设定了科考制,不断为汉王输送贤才。关中有望,一片蓬勃发展的景象。
第三是春耕秋收,去年晚稻未收,今年早稻正逢春时;若不早早播种、插秧,今年秋冬季节可要断粮了,拿什么本钱东征彭城?这可是三军的要害,一朝无粮兵马散。关中连年征战,土地已荒废已多载。萧何、韩信成了大忙人,号召全城百姓开荒造田、春耕秋收。
第四是工业贸易,关中本是贸易往来的咽喉要道,很多州郡都被霸王一烧而尽。先得大力推动房产筑造,紧接着又开始发展起丝绸纺织、吃住衣行、工商用品。竹卷文书太过笨重,张良、陈平已经有了新的想法。大街上,工业作坊已开始试工开业;所有货摊、饭店、茶楼、商铺都开张做起了生意。关中好热闹,成了一时的工业贸易商城。
第五是货币流通,不要小看货币,那是一个朝代的象征。西楚用着秦朝的钱币可不太像话。刘邦下令铸造起西汉的钱币,书写起西汉的日历,整个都城各大州郡大力发行。钱币一出,人心自然归汉;连西楚的臣民都用起了西汉的钱币,消息一传到齐国,正在北伐的项羽、范增气得跳了起来。
陈平的功劳不在骁勇善战,也不在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而是在富国强民、严厉政令上作出了重大的贡献。不愧是后来的汉朝臣相郎中令,当之无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