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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人性与下酒菜

    类别:散文 作者:囧翰老师 给他发短信 日期:2014/4/16 21:39:51 网友阅读:963次 网友推荐:1次  字号:   

    (此文是我正上课时,为亲眼目睹窗外悲壮牺牲地小鸟而鸣……)

    我们至少应该觉得,坏事是一件坏事,一旦坏事被我们认为是一件荣耀的事,认为是无所谓的事的话,这个民族的软件文化就开始下降……

    这句话是作家柏杨在美国演讲“丑陋中国人”一文时的讲词。文化,确是一国家的软实力,但文化的体现,并不单是国家所存在的文明古迹与传统习俗,文明古迹与传统习俗只能证明这个国家有过如此的文化历史。而一个国家的“现实文化”却多体现于公民所表现出的一种人格素质,人格素质可左右文化。比如英国注重绅士教育,伦敦最胜,当一个陌生外国人在伦敦向伦敦人问路时,只要伦敦人还算有时间,也许他会陪着你一边聊天一边带你去你想到达的地方。反而在中国,说不定会有人懒得与你费口舌,因为我们从小受的教育是少和陌生人说话。当英国人已生活在了一种真正和谐的社会文化之中时,我们却生活在骗与被骗,信与不信当中。

    当然,一个国家经济的发展并不能代表文化的发展,也不能代表国民人格素质的发展。但是,公民人格素质的发展却必然能促进文化的发展与经济的发展。文化的发展与国民人格素质的发展有着相通的联系,但与经济的发展却并无必然的相通。因此,文化与经济之间总还是有那么一点间隙。

    自改革开放以来,我国经济飞速发展,人民生活日渐富欲,人民温保问题已基本解决,生活质量虽不是山珍海味,但鸡鸭鱼肉还是能天天品尝。但人民的心,却难以满足。每日三餐虽吃得还算茶足饭饱,鸡鸭鱼肉就算天天不离,也总还想寻些与众不同的口感刺激。于是,就有了捕杀野生珍惜动物之事例。大则如老虎鲨鱼,小则如野鸡野鸭,小鸟就更不用说了,都只是他们手起刀落的一个动作而已。如此公民行为,仅仅只是吃惯了鸡鸭鱼肉的味道,想给自己寻找一份更刺激的口感品味。因此,管它捕杀得残忍不残忍,管它影响得好与不好,只要能满足于自己口味的刺激与享受,就尽情的残忍的当着众多“观众”的面捕杀吧!而他们内心反而没有一点羞愧与内疚!那就杀它个片甲不留,杀它个天昏地暗。老虎、鲨鱼、野鸡、野鸭还有小鸟,各种“野味”在经过一阵“天昏地暗”的挣扎后,最终还是成了那帮“筷子手”的盘中餐。

    餐桌上,捕杀者们个个喜气洋洋,端举着酒杯,你一杯,我一杯,你一口,我一口,最后只剩下那几堆可怜“野味儿”的硬骨头。或许还算仁慈!没能把硬骨头扔给狗吃,就算没给“野味儿”们留下个全尸,但还是剩了几根硬骨头的,“野味儿”们或许还能投胎转世!

    当“筷子手”们的酒喝得还不够足饭吃得还不够饱时,他们有说有笑,拉起了家常,谈起了人生哲学,论起了古今中外。聊的问题从上到下,由内而外,从善到恶,无话不谈,无事不说。他们各自认为对方的学问博大精深,无事不知,似有前世诸葛亮之才能,其前五百年全知,后五百年也知其一半,就连什么样的狗种配什么样的猫种产出什么样的杂种,他们都一清二白,乃是真天才也!要是国家的教育能多“重视重视”如此类人物,中国文化的发展何必是如此?

    “筷子手”们酒足饭饱,谈论完天文地理和如何交配杂种之事后,各自拉着自家的“堂客”准备回家休息了,路上最多还谈论谈论那些“野味儿”味道之类的话题。虽然野味少了点葱,少了点蒜,少了点海椒与花椒,但口感还确实要胜比鸡鸭鱼肉。此时,男子嘴角上方那唏嘘的胡须边还残留有几丝未用纸擦干净的拌过“野味儿”的佐料,而他“堂客”的下唇凹陷处同样也还残留有几丝“野味儿”的余香。到家,两口子立即两嘴紧紧相对,互为对方擦嘴,并同时重温那“野味儿”所带来的强烈的口感刺激。

    这就是“野味儿”的整个从捕杀到煎杀,再到两嘴重温余香的全过程,全程他们感觉无比享受无比荣耀,没有一丝悔意。可能这正是印证了那句话,什么样的土壤长什么样的草,什么样的社会产生什么样的人,到头来都是文化引导人性在作怪。人性可敬又可怕,文化就成了这把度量尺。柏杨所写的“丑陋的中国人”与其说是对自我文化的挖苦与讽刺,不如说是对自我民族文化的重新认识与反思。华夏之大,如无几个柏杨之人物,或许我们的人性可怕得已遍布整个神舟。

    近代以来,国门的被迫打开,华夏文化在西方文化的冲击下,也彰显出了许多华夏文化背后的丑恶面。尤其在那十年文化大革命中,一些无人性,恶人性之事何其多,那些恶事又何其不是受文化因素的影响,才导致了一件件人事之悲惨?那个时代的人,做了些那个时代的事,当时确是自觉满意,而今忆之却悲痛万分。然而,如今还是有人自觉通过媒体向社会、向受害人道歉、认错。这证明他良心发现,说明他还是认识到错就是错,以前觉得对而今觉得错,说明他进步了,进步就有希望。一个人进步、二个人进步,千万个人进步,国家才能进步,世界才能进步。但,可悲则是,总有那么一批自觉错还是对,打死也不改的人。于是,又用十个错来掩饰那一个错,最后还是说不过去,又用一百个错来掩饰10个错,这就是文化继承下来的人性存在的丑陋面。

    曾经,我同一位老退休校长一起打篮球,无意中,我问到老校长教书几十年,一定遇上了文革吧!身体还算强壮但个子矮小的退休老校长得意洋洋的说,那是当然,在那个年代我还是这里红卫兵队的一把手,配带着警枪,身边还跟着警卫。听到这得意洋洋的话从他那得意洋洋的眼神下的那张歪曲的嘴型中流露出时,我只是低头打篮球。从此,我再也不和那位曾经是一把手的红卫兵小头头的老退休校长打篮球了,因为他的人性已被那个时代的文化所麻痹不前了。

    因此,我们年青一代所能做的,就是努力教育下一代,坏事就是一件坏事,不是一件荣耀的事,不是一件享受的事。当人们真正的都能认识到了坏事就是一件坏事,不是一件荣耀的事,不是一件享受的事时,这个民族的软件文化才能渐渐上升……

    2014年4月初笔者记于碑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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