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合读写，构建言语表达图式
——以五年级下册“习作单元”为例
一、聚焦单元，联结整组看编排
统编版的单元语文要素除了循序渐进、自成体系外，每个单元的编排更是体现统一性、一体化。以课后题、略读导语、交流平台、词句段运用为载体，从单元首页到课文阅读，到语文园地，紧紧围绕单元语文要素整体编排。
习作单元的编排在这一点上体现得更加显性。以五年级下册第五单元为例，围绕单元语文要素，“单元首页”提出本单元的阅读与习作要素：“学习描写人物的基本方法”“初步运用描写人物的基本方法，具体地表现一个人的特点”。阅读与习作要素都指向“描写人物的基本方法”，高度统一于“写人”，凸显习作单元的读写一体化。
其次，以两篇“精读课文”为载体，通过课后题的导向，将“描写人物的基本方法”隐性知识显性化呈现。《人物描写一组》三个片段与《刷子李》，既有较为宏观的典型事例表现人物特点，又各有侧重地呈现动作、外貌等正面、侧面描写人物的方法。然后，在“交流平台”，对课文中体现的描写人物的方法，结合课文进行梳理，进一步将表达要素知识显性呈现；同时，通过“初试身手”对在精读课文中学习的“描写人物的基本方法”尝试运用，在先行尝试中暴露要素内化存在的问题、困难等。
在运用的基础上，“习作例文”给出运用“描写人物的基本方法”表现人物特点的“活化”例子，如《我的朋友容容》中典型事例的串联，《小守门员和他的观众》中同事例不同人物描写方法的选用。最后，提出习作要求，学生运用“描写人物的基本方法”完成习作。
可见整个习作单元，从理论到实践，是围绕语文要素的“读写群落”，从阅读到习作，呈现习作知识的“联结运用”，从方法到运用，引领习作学习的“活动流程”。整个单元就是一个学习表达的支架，从单元首页的任务驱动，包含了课文写法解读的策略支架，以及习作例文与习作的程序性表达支架。亲历支架，展开学习的过程，就是融合读写，构建、形成言语表达图式的认知过程。
二、统整梳理，纵横观照定目标
习作单元的教学目标指向表达是显而易见的，关键是如何确定相应年级与单元的教学目标。再以该单元为例，关于“写人”习作，有尝试写出人物特点的，有通过多事件表现人物特点的，有通过多方面表现人物特点的；有写自己的，有写别人的……那么习作单元的具体目标是什么？
首先，从纵向联结比较，厘清本单元在习作序列上的“点”。“写人”习作，从三年级开始，一直到五年级，每个学期各有一次，六年级第一学期还有一次。分别是：“写一个身边的人，尝试写出他的特点。”“写一个人，注意把印象最深的地方写出来”“学习从多个方面写出人物特点”“结合具体事例写出人物特点”“初步运用描写人物的基本方法，具体地表现一个人的特点”。结合具体的习作篇章页，我们可以发现大体的序列走向：从表现人物外在特点，逐步过渡到展现人物内在品质；从借助具体事例，到要求选择典型事例；从表现人物多个方面的特点，比如外貌、爱好、性格等，到用多种描写方法表现人物某一个特点。
其次，从横向整组把握，确立本单元在序列上的具体要求。在课后题提到“哪些描写人物的方法”“怎么写出刷子李的特点”。交流平台梳理了三种基本方法：选用典型事例，用多种方法表现人物特点，也可以描写周围人的反应，间接写出人物的特点。在“初试身手”中，要求观察一位同学课间表现，以及思考可以用哪些典型事例表现家人特点。通过习作例文，在旁注中，明示怎么用各种描写方法与典型事例表现人物特点。习作教材页，要求“运用本单元学过的描写人物的方法”“写的时候，要选取典型的事例”。
综合“写人”习作的纵横梳理，可以确定该单元习作目标聚焦两个方面：运用多种描写方法与选取典型事例。
三、从读学写，聚焦表达明方法
目标确定后，需要围绕目标展开学与教，其中包括“内容知识”与“过程技能”。在习作单元，“内容知识”也有称为“写作核心知识”，主要集中在两篇精读课文与交流平台；“过程技能”指通过初试身手与习作，从尝试迁移到自如运用。习作例文，是两者之间的桥梁，是习作知识的灵活运用范例，联结学生从读到写“活化”习作知识的过程。
细读精读课文与交流平台，五年级下册第五单元具体表现人物特点“写作核心知识”主要包括三个方面。
第一，选择典型事例。作为社会性的人，不可能孤立于真空，总是处在一件件事情中。在众多的事情中，最能体现人物特点的事情，就是典型事例。比如，奇人刷子李，最能体现他技艺炉火纯青的事例离不开刷墙，而刷墙这件事中，最能体现他技艺炉火纯青的是意外的“白点”，因此《刷子李》围绕徒弟曹小三“找白点”展开。
第二，选择典型细节。引导关注细节，是因为作为习作关键能力之一的“描写”，不同于叙述，是那时那刻对事物细节的刻画。而且，人物总会有与其特点相匹配的富有个性的语言、动作和心理活动。不过对于细节的描写有诀窍：其一，有顺序，比如，《他像一棵挺脱的树》，对于祥子外貌的描写，围绕“健壮”，从整体到局部，先写体型体格，再写脸庞脖子。其二，分角度，比如，《刷子李》中对于刷墙的描写，从动作美、声音美、效果美三个方面正面展现刷子李的技艺高超。其三，讲主次，如《小守门员和他的观众们》中对一群人的描写，小守门员描写刻画最为详细，其他观众基本只有一两句略写。其四，加手法，《两茎灯草》中通过动作、语言等，将“两茎灯草”与“两位亲人、两笔银子、两位舅爷”进行对比，凸显其吝啬。其他还有描写中加上比喻、联想等。
第三，选择典型配角。如前所述，有事就会有人，选择典型事件细节配角描写有顺序描写分角度描写讲主次描写加手法教法编辑师国俊语文教学通讯·小学2022.757就会有交往。《摔跤》为了体现小嘎子的机灵，选择的配角是“胖墩儿”；如果选择一个小瘦子与嘎子摔跤，估计表现机灵方面就会略逊一筹；《刷子李》选择的配角是徒弟曹小三，如果换成刷子李干活的这家主人，估计对于“白点”就不会那么在乎，刷子李的“奇”就会大打折扣。
四、勾连迁移，适切支架助运用
明晰了“写作核心知识”，还仅仅是处在“知道不知道”层面，还需要将静态的陈述性知识，转化为动态情境的程序性知识，从而真正掌握写作方法。
除了循着教材中“阅读梳理、尝试迁移、例文活化、习作运用”的支架，教学过程中，我们还可以搭设支架，助力学生在运用中内化为“过程技能”。为了顺利帮助学生，关键要搭建起适切的支架。
第一，指向表达。在习作单元课文阅读中，要努力从“内容感悟”转向“言语表达”。因为一体化的编排，要努力从“单篇教学”转向“群文互读”。五年级下册第五单元的课文选编非常适切，《摔跤》《他像一棵挺脱的树》《两茎灯草》三个片段的学习可以采用“单篇学习”与“篇内比较”相结合，引导思考这三个片段表达上有什么异同点；更可以与《刷子李》进行“篇间比较”，在整组联结中，发现描写人物的表达图示。
第二，匹配方法。搭建支架要将精读中的表达方法与后边的迁移运用相匹配，防止读与写的脱节，这一点尤其要发挥好教材中例文支架的作用。五年级下册第五单元习作例文《我的朋友容容》，可以引导学生围绕“事例”展开思考；“为了写出容容的特点，作者选择了几个典型事例？”“每个事例中又是怎样体现容容的天真可爱？”“两个事例之间有着怎样的联系？”学习如何选用典型事例。以问题支架，激活从读到写的同化或顺应链接点。
第三，展开过程。支架的最大作用在于展开思维过程，因此，在习作过程中，可以再次勾连课文，联结方法。比如，回顾《摔跤》，再次以支架梳理分解“主角的表现”“配角的表现”，还原中激活作者如何通过典型事例、配角、细节刻画人物形象。接着以支架同化迁移到自己的习作，明晰如何定点“最深印象”选择典型，还原“所在事件”厘清脉络，锁定“相关细节”具体表现，选择“适切方法”展开描写。从而，完成自己习作的架构。
第四，跟进评价。搭设一个评价支架，除了能够锚定目标，还能引导修改，促进互相交流。五年级下册第五单元我们可以依据目标设计评价项目：主要人物的特点是否鲜明；典型事例有没有体现人物特点；几个典型事例之间有没有相关联；相关细节描写有没有体现人物特点；“配角”对体现人物特点有没有帮助；同学的修改建议等。评价表设计好之后，要贯穿始终，真正发挥过程中的引领作用。
五、任务驱动，先写再导重习得
语言是思考与学习的媒介，交流思想情感要靠它，著书立说离不开它。也正因为人类语言具有实用功能，所以只有当孩子必须使用语言来满足自己的需求，必须用语言解决某项任务时，对语言的理解、学习才会真正发生，也才会去研究语言的表达形式。
因此，习作单元的教与学最好能够先写再导。比如五年级下册的习作单元，学生对于“写人”并不是零起点。在单元学习开始之前，可以让学生先写一篇写人的习作。接着，进行两篇精读课文的学习，明晰描写人物的“写作核心知识”。学习的过程，其实也是学生与自己习作比较、判断、反思的过程。前边的“先写”与后边的“后导”构成认知不平衡，从而达到激发学习表达方法的需要。让描写人物的方法因学生的需要真正发生。同样，随着单元学习的推进，习作例文等学习支架继续发挥引导修正运用的作用。当教学到习作部分时，学生的习作也已经在不断修改中逐渐趋向完善，可以借助评价支架更早展开交流与赏析。同样，在习作的过程中，支架的给予也最好在学生有需要的时候，在打破原有表达图式的基础上，那样才能发生同化或者顺应，形成新的表达图式。
习作单元的教与学，既要关注纵向同类习作的叠加，也要聚焦横向从读学写的增量。更要注重先写再导，激发学习表达的真正需要，在适切支架的支持中融合读写、独立完成习作，完善或者形成表达图式。
（作者单位：浙江丽水市缙云县实验小学）
转自：“ 语文教学通讯小学刊”微信公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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