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喜平 何况 | 劳动社会关系分析与和谐劳动构建 ——马克思《雇佣劳动与资本》的方法论启示
韩喜平 何况◆文
马克思在《雇佣劳动与资本》中以资本和劳动的关系为“轴心”，用历史唯物主义方法科学分析了资本与雇佣劳动的对立关系，深刻剖析了资本主义劳动社会关系的本质，初步阐发了他后来在《资本论》中得到科学论证的一些重要思想。虽然《雇佣劳动与资本》分析的是资本主义的劳动关系，但是它是为无产阶级和劳动人民服务的政治经济学，具有重要的理论价值和现实意义。《雇佣劳动与资本》从生产关系的角度分析资本与雇佣劳动的本质问题为新时代研究劳动社会关系提供了重要的方法论指导，它蕴含的深邃思想不仅为新时代劳动关系的构建提供重要启迪，也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的构建提供了重要的思想资源。
——韩喜平 何况
《雇佣劳动与资本》是马克思根据1847年他在布鲁塞尔德意志工人协会的几次讲演的基础上写成的，最初以社论的形式发表于1849年《新莱茵报》上的一部重要的政治经济学著作。这部政治经济学著作的产生是和马克思实现无产阶级和全人类解放的理论研究主题密切联系在一起的，因而寻求这种解放的条件和道路成为马克思终生理论探索的根本目的和基本任务。从当时的历史环境来看，这部著作是直接为无产阶级革命运动提供指导而作，在尖锐的阶级矛盾背景下，火热的阶级斗争的环境中产生，不仅意义重大，而且正当其时。从研究的主题来看，《雇佣劳动与资本》是马克思深刻研究资本主义劳动社会关系的一部著作，恩格斯说过：“资本和劳动的关系，是我们全部现代社会体系所围绕旋转的轴心，这种关系在这里第一次得到了科学的说明，而这种说明之透彻和精辟，只有一个德国人（指马克思——引者注）才能做得到。”马克思以资本和劳动的对立关系这个“轴心”，深刻分析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内在矛盾，揭露了资本主义经济制度的剥削本质。深入研究资本与雇佣劳动的关系是科学把握资本主义经济关系的核心，也是批判资本主义制度的重要理论基础。在社会主义社会，公有制为主体的经济制度决定了人民是国家的主人，劳动关系也发生了本质的变化，但是劳动关系仍然是一对重要的社会关系，从社会主义生产关系的本质中分析劳动关系对和谐劳动的构建具有重要的方法论启示。
一、在资本主义生产关系中资本与雇佣劳动相互产生
马克思曾指出：“我考察资产阶级经济制度是按照以下的顺序：资本、土地所有制、雇佣劳动；国家、对外贸易、世界市场”。前三项构成了资本主义社会分成三大阶级的经济生活条件，是资本主义生产关系运行的基础。马克思在《雇佣劳动与资本》中从资本主义生产关系中的两个基本要素资本与雇佣劳动出发，用历史唯物主义的方法科学分析了二者产生的内在条件与深层本质，深刻揭露了以工资形式为掩盖的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剥削性质以及资本主义经济制度的内在矛盾。资本主义生产关系是建立在资本与雇佣劳动的基础之上，人们在资本主义社会生产中发生的“一定的、必然的、不以他们的意志为转移的关系”。在资本主义生产关系中，从资本与雇佣劳动的产生来看，二者首先表现为互为前提而存在。
1.马克思思从生产关系角度分析了资本与雇佣劳动的本质规定
马克思与以往经济学家的根本区别在于，以往的经济学家只看到的是孤立的经济行为，而马克思研究政治经济学则运用历史唯物主义的分析方法从经济现象看到了经济关系的本质。对于资本主义经济制度的分析，马克思深刻的指出：“资本主义生产过程，在联系中加以考察，或作为再生产过程加以考察时，不仅生产商品，不仅生产剩余价值，而且还生产和再生产资本关系本身：一方面是资本家，另一方面是雇佣工人”。这就决定了马克思分析资本主义经济活动以及劳动关系必然从资本主义社会关系的本质中考察。在资本主义制度下，“资本都是一些商品即交换价值的总和”，但是，并非任何一种商品即交换价值的总和都是资本，那么这些交换价值的总和究竟怎么变成了资本？雇佣劳动为何伴随资本的产生而产生？这也是马克思研究资本主义经济关系必然要解决的问题。马克思在《雇佣劳动与资本》中论述资本的实质时指出，“资本也是一种社会生产关系。这是资产阶级的生产关系，是资产阶级社会的生产关系”，有力地批判了资本主义经济学家脱离资本主义生产关系来对“资本”进行定义的错误思想，这种脱离社会关系的定义主要目的是为了掩盖资本主义剥削的本质。马克思分析雇佣劳动的本质时指出，“劳动力并不向来就是商品。劳动并不向来就是雇佣劳动”，也就是说，只有在资本主义生产关系中，受资本的雇佣和奴役的情况下，劳动才成为雇佣劳动。因此，马克思从生产关系角度将资本、雇佣劳动放入资本主义生产活动之中来考察是区别于资产阶级经济学家而对二者做出本质规定的根本原因。
2.资本与雇佣劳动的外在表现和内在规定上互为前提
从资本的物质形态来看，它是通过生活资料、劳动工具以及原料等物质产品来表现，但是，马克思认为，如果简单地把这些将用于新生产的物质产品即“积累起来的劳动”称为资本，就如同将黑奴简单定义为黑人那样荒谬。资本是在雇佣劳动为基础的私有制生产关系中产生，如果脱离了这种生产关系，这种“积累起来的劳动”就不会成为资本，可见，“资本不是物，而是一定的、社会的、属于一定历史社会形态的生产关系”。资本的性质决定了它所体现的生产关系就是剥削与被剥削的生产关系，资本的“实质在于活劳动是替积累起来的劳动充当保存并增加其交换价脱离资本主义生产关系值的手段”。马克思指出的“资本”不在于它的表现形式和最终形态，而主要强调这一过程中，资本支配和榨取活劳动，从而保存并增殖自己的本质，并且它的最终目的是为了实现资本的增殖，它的手段是依靠活劳动。只有当积累起来的、过去的、对象化的劳动支配直接的、活的劳动即雇佣劳动，这时积累起来的劳动才会变成资本。资本作为一种独立的社会力量以雇佣劳动的使用为前提，同样，雇佣劳动作为劳动的一种历史形态，只有当它与资本相结合时才会产生和存在。在资本主义生产条件下，雇佣工人为了生存不得不将自己唯一拥有的劳动力出卖给资本家以获取生活资料，资本则利用了雇佣工人不拥有生产资料这个特点，支配雇佣工人为其进行价值的增殖活动。在这个过程中，资本是这个经济活动的中枢，一方面，如果没有资本，则不会产生雇佣关系，就不会有雇佣劳动，另一方面，在雇佣劳动关系中，离开了由资本主导的这种交换关系，雇佣工人则无法生存。所以，马克思指出：“只要雇佣工人仍然是雇佣工人，他的命运就取决于资本”。雇佣劳动以资本为前提，离开了资本，雇佣劳动关系就会消失，雇佣劳动也会随之消失。所以，雇佣劳动与资本是在资本主义生产关系中产生和存在，并互为前提。
二、在资本主义生产关系中资本与雇佣劳动本质上相互对立
“在我们这个时代，每一种事物好像都包含有自己的反面。我们看到，机器具有减少人类劳动和使劳动更有成效的神奇力量，然而却引起了饥饿和过度的疲劳。……可是我们不会认错那个经常在这一切矛盾中出现的狡狯的精灵” 。在资本主义生产关系中，资本与雇佣劳动的关系，正如马克思在《雇佣劳动与资本》中所说的：“事实上不过是说资本和雇佣劳动是同一种关系的两个方面罢了。一个方面制约着另一个方面，就如同高利贷者和挥霍者相互制约一样。”资本与雇佣劳动表面上看似“利益一致”，但实质上二者是相互对立、相互制约、剥削与被剥削的关系。
1.资本与雇佣工人的对立关系与生俱来
资本与雇佣劳动与生俱来的对立关系首先体现为二者利益关系是截然对立的。资本是以实现自身增殖为主要目的，而要实现它的增殖，必然通过雇佣劳动并依靠剥削雇佣劳动来实现。马克思说：“劳动力的价值和劳动力在劳动过程中的价值增殖，是两个不同的量。资本家购买劳动力时，正是看中了这个价值差额”。这个价值差额越大，则资本家获得的剩余价值就越多。因此，从剩余价值的来源来看，资本与雇佣劳动的利益是截然对立的。其次，雇佣劳动生产着对它起支配作用的他人财富，即它的敌对势力—资本。雇佣劳动本质上，“是这样的活劳动，它不但把它作为活动来实现时所需要的那些对象条件，而且还把它作为劳动能力存在时所需要的那些客观要素，都作为同它自己相对立的异己的权力生产出来，作为自为存在的、不以它为转移的价值生产出来。”在这个过程中，雇佣劳动生产的这种相对立的异己力量就是资本。再次，资本的增加意味着它对雇佣劳动即工人阶级统治力量的增加。在某种程度上说，资本使雇佣工人与生产资料相结合，但这同时又会加剧其与生产资料的分离。这种分离的必然结果就是雇佣工人愈来愈贫穷，从而只能在资本的剥削下维持生存。资本的增加则意味着雇佣更多的工人，或者采用更先进的工艺，进行更为精细的分工，从而使雇佣工人在生产中的作用降低，但无论是增加雇佣工人，还是减少雇佣工人，都是对雇佣工人不利的，最终体现为资本对雇佣工人的控制能力的增强。因此，我们可以看出，资本与雇佣工人的对立关系是与生俱来、不可调和的，马克思对这种对立关系的分析是揭开资本主义剥削秘密的关键所在。
2.资本主义劳动关系下雇佣工人日益贫困
劳动关系社会生产关系的重要组成部分，是人们在社会劳动的过程中发生的关系，它的性质从根本上说是由生产资料的所有制形式决定的。在生产资料私有制为基础的资本主义制度下，资本主义劳动关系体现为雇佣与被雇佣、剥削与被剥削的强制的对立关系，这种对立的劳动关系是资本主义制度的现实反映，也是马克思集中批判的核心问题。“劳动为富人生产了奇迹般的东西，但是为工人生产了赤贫。劳动生产了宫殿，但是给工人生产了棚舍。劳动生产了美，但是使工人变成畸形。”资本主义生产劳动不仅生产出了异化的劳动产品，在畸形的资本主义劳动关系下雇佣工人也日益贫困。
马克思在《雇佣劳动与资本》中指出：“工资和利润是互成反比的”，二者是此消彼长的关系。劳动是价值的源泉，雇佣劳动创造了产品的价值，而他只拿到了对于整体来说仅是少部分的用来维持生存的生活资料的价值，剩下的那部分剩余价值则被资本家榨取。在资本主义劳动关系中，资本家掌握的资本支配着劳动，这就决定着雇佣工人与资本家的关系是依附与被依附的关系，资本家依靠剥削雇佣工人获得了超额的剩余价值，而雇佣工人却在这种枷锁中逐步走向了万劫不复的深渊。资本主义劳动关系揭示了资本家与雇佣工人的剥削关系，对雇佣工人而言，这种剥削和压迫使他们的实际工资不断下降，生活状况逐步恶化。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中，资本家一方面通过细化分工，“增加劳动的生产力”，另一方面则通过降低生产费用来提高自己的竞争优势。在价值规律这只“无形的手”的支配下，新一轮的更细的分工和更先进的生产效率的较量使得降低生产费用这场“勾心斗角”的斗争循环不断地开始。不断增长的资本使得“装备着火力更猛烈的斗争武器的更强大的工人大军引向产业战场”。分工和采用机器的范围不断扩大，雇佣劳动越来越简单化，随之工人之间的竞争就愈加激烈，雇佣工人的工资也越来越低。雇佣工人要想维持生存，必须不断增加劳动时长，“这样一来，工人为贫困所迫，就进一步加重分工带来的恶果”。结果就是工作越枯燥，越使人生厌，雇佣工人之间的竞争越激烈，工资也就越减少，这就使竞争者以更恶劣的条件出卖自己，形成恶性循环。虽然这种分析没有考虑新增加的生产部门，但是根据资本主义生产关系剥削的本质，要靠贪婪的资本家给予雇佣工人仁慈的施舍是不可能的，资本主义经济规律必然使那种恶性竞争无限循环下去。
三、《雇佣劳动与资本》分析方法对新时代劳动关系构建的启示
劳动作为人的基本实践活动，是人社会性的体现。马克思在《雇佣劳动与资本》中阐述了资本主义制度下资本与劳动二者相互对立，深刻揭露了资本主义社会“阶级斗争和民族斗争的物质基础的经济关系”，但是马克思、恩格斯“决不想把新的科学成就写成厚厚的书，只向‘学术’界吐露。正相反，我们两人已经深入到政治运动中”。《雇佣劳动与资本》在当时对批判资本主义经济制度，指导工人运动具有重要意义。由于社会形态的差异，劳动的形式以及劳动关系也有着本质的区别。在社会主义条件下，生产资料公有制的经济制度决定着工人阶级的“主人翁”地位，也决定着社会主义的劳动关系是利益一致、内在和谐的劳动关系。党的十八大以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在新的历史方位，中国的社会发展也面临着新的机遇，劳动关系也呈现出新特点。新时代呼唤新理论，在新时代背景下，重读马克思的《雇佣劳动与资本》，科学认识资本与劳动之间的基本关系及其本质，努力掌握马克思主义立场、观点和方法，对研究新时代的劳动关系以及构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具有重要的启迪作用。
第一，《雇佣劳动与资本》从生产关系的角度分析资本与雇佣劳动的本质问题为新时代研究劳动社会关系提供了重要的方法论指导。马克思在《雇佣劳动与资本》中指出，资本与雇佣劳动并非与生俱来，它们都是在特定的社会条件下产生和存在的。这个特定的历史条件就是资本主义生产资料私有制，它不仅使自由劳动变成了雇佣劳动，使“积累起来的劳动”变成了资本，还产生了资本主义雇佣关系。马克思运用历史唯物主义的方法分析了资本主义社会中雇佣劳动与资本的性质与本质，揭示了二者之间不可调和的矛盾以及雇佣工人被剥削和奴役的地位，并把唯物主义历史观运用于分析资产阶级社会，为我们研究劳动关系以及社会经济与社会历史提供了科学的方法。马克思从生产关系角度对资本主义劳动关系的深刻分析抓住了资本主义社会的核心要素，揭示了资本主义剥削制度的本质。虽然《雇佣劳动与资本》研究的是资本主义制度下的雇佣劳动关系，但是，掌握马克思主义的立场、观点、方法，从生产关系的本质出发分析问题、研究问题、解决问题，为我们研究不同制度下的劳动社会关系提供了方法论指南。因此，在对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劳动社会关系的研究过程中，必须要认识到公有制经济为主体的经济制度决定了我国的劳动关系与资本主义制度下的劳动关系有着根本的区别。我们要充分发挥公有制经济的主导作用，彰显社会主义制度的优势，构建起社会主义新型的劳动关系。
第二，《雇佣劳动与资本》蕴含的深邃思想为新时代劳动关系的构建提供重要启迪。“劳动关系是生产关系的重要组成部分，是最基本、最重要的社会关系之一。”马克思在《雇佣劳动与资本》中批判了资本主义相互对立的劳动关系，这是资本主义经济制度不可调和的矛盾。只有消灭生产资料的私有制的经济基础，才能从根本上解决劳动关系的对立问题。新中国成立后，我国建立了人民民主专政的社会主义制度，生产资料的社会主义公有制是我国经济制度的基础，从政治制度与经济基础上消灭了剥削的存在。在社会主义大环境下，我国的劳动关系发生了本质的变化。但是由于生产力发展水平的限制，我国仍处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以公有制为主体、多种所有制共同发展的基本经济制度决定了我国实行按劳分配为主体、多种分配方式并存的分配制度，另外，我国存在着大量的产业工人，这都决定着社会主义社会的劳动关系仍是各方关注的重点问题。党的十八大之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我们党不断“完善政府、工会、企业共同参与的协商协调机制”，在政策制定和具体的工作部署上积极贯彻这一思想，积极构建新时代和谐劳动关系，这不仅事关广大职工和企业的切身利益，对我国经济、政治、社会发展意义也极其重大。
第三，《雇佣劳动与资本》对雇佣工人本质的分析为新时代发挥工人阶级主力军作用、提高工人阶级的生活水平提供重要的思想启示。“凡是资产阶级经济学家看到物与物之间的关系的地方(商品交换商品),马克思都揭示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在《雇佣劳动与资本》中马克思考察了在资本主义生产关系下雇佣工人是财富的创造者，但是生产资本的快速增长只能让雇佣工人“为自己铸造金锁链，让资产阶级用来牵着它走”，这是资本主义经济制度产生的必然结果。在资本主义社会，工人阶级具有创造财富的能力，同时也拥有推翻剥削制度创造新社会的动力。在社会主义社会，工人阶级是国家的领导阶级，在社会主义建设中发挥着主力军作用。我们党历来重视尊重和保障工人阶级的合法权益，焕发工人阶级的历史主动性，调动劳动和创造的积极性。2013年4月28日，习近平总书记在同全国劳动模范代表座谈会讲话中指出：“全社会都要贯彻尊重劳动、尊重知识、尊重人才、尊重创造的重大方针，维护和发展劳动者的利益，保障劳动者的权利。”2017年中共中央、国务院印发了《新时期产业工人队伍建设改革方案》，2018年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了《关于提高技术工人待遇的意见》。这些都可以显示出，我们党始终注重发挥工人阶级主力军作用、提高工人阶级的生活水平，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凝聚工人阶级奋斗伟力的决心。
第四，马克思在《雇佣劳动与资本》中阐述政治经济问题时采用的立场、观点和方法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的构建提供了重要的思想资源。马克思的经济学对资产阶级经济学的超越,很大程度上来源于研究方法上的重大变革。资产阶级经济学只是停留于现象的描述上和所谓的“对策”分析上,马克思则力图通过现象的分析,揭露其本质及其内在矛盾的根源,并依据矛盾的分析,揭示资本主义经济运动的规律以及发展趋势。《雇佣劳动与资本》把唯物主义历史观运用于分析资产阶级社会。解剖的对象虽然是当时的自由资本主义,但它所阐述的一些基本立场、观点,对于我们认识和分析今天的资本主义社会仍具有重要价值。当代资本主义发展确实出现了许多新情况、新特点,如当代生态危机、金融危机、逆全球化等,但资本主义的基本矛盾没有发生实质性的变化,特别是劳动与资本的对立没有变，《雇佣劳动与资本》揭示了工资的本质、对劳动、资本等性质和作用的分析,对资本积累的分析等,对于发展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有着非常重要的启迪作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是21世纪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雇佣劳动与资本》的立场、观点、方法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的构建提供了最为重要的思想资源。《雇佣劳动与资本》是为无产阶级和劳动人民服务的经济学,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的学术立场和宗旨就是以人民为中心,为人民谋幸福。通过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成功经验的总结和发展问题的研究,创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理论体系,其概念体系、规律体系、话语体系和理论体系,必须坚持运用《雇佣劳动与资本》的立场、观点和方法。
文章来源：《马克思主义理论学科研究》2019年第6期
文章作者：韩喜平 何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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