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信息：Wendy De La Rosa, Stephanie M Tully, 2021. “The Impact of Payment Frequency on Consumer Spending and Subjective Wealth Perceptions”, Journal of Consumer Research.
原文链接：https://doi.org/10.1093/jcr/ucab0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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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言
随着从事多种工作的人数增加，薪资处理成本降低，薪资技术的进步使得消费者收到更频繁（尽管更少）的薪水支票变得越来越普遍。然而，支付频率将如何影响消费者的认知和行为，这在很大程度上是未知的。支付频率是指消费者收到收入的频率，其反映当消费者由一个雇主周期性支付时的常见支付频率（例如，每周、双周），以及可能由多个收入来源、不定期工作或不一致的支付时间表导致的支付频率（Golden 2015; Rothwell 2019; U.S.Bureau of Labor Statistics 2019）。先前的研究表明，较高的支付频率会影响消费者的消费，导致整个月中更分散的消费模式（Berniell 2018；Parsons and Van Wesep 2013；Shapiro 2005；Stephens 2003,2006；Stephens and Unayama 2011）。
本文对一家金融服务企业的30，000多名消费者的银行交易进行分析，使用真实的支出数据和实验室研究来检验支付频率对支出的影响。此外，本文使用在线生活模拟来测试支付频率对消费的因果影响。结果表明，更高的支付频率会导致消费增加。具体来说，本文假设更高的支付频率降低了消费者在预测他们是否在一段时间内有足够的资源时的不确定性，增加了消费者的主观财富感知，而更高的主观财富感知导致消费者增加支出。
研究1：支付频率和现实中的支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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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数据
本文使用一家金融服务企业提供的消费者2014年借记卡和信用卡的收入和支出交易数据。该数据集包含30,963名消费者每笔交易的金额、日期和货币，并包括交易是信用卡还是借记卡的区分。经过数据筛选后，本文选定30,828名消费者的收入和支出交易进行分析，涉及超过530万笔交易。
（二）结果
1.支出。本文使用以下模型将消费者每月支出数量对支付频率进行回归：
为消费者层面的固定效应，以解释消费者层面的异质性。所有的标准误差都集中在消费者一级。正如假设的那样，结果表明消费者的支付频率是消费者支出数量的重要预测因素，支付频率越高，支出数量越大（模型3: b=3.35，t(20389)=18.50，p<0.001，
=0.06）。然后，本文以消费者当月的总支出金额作为因变量（对数转换）进行了同样的分析。因此，我们有以下模型：
结果表明，更高的支付频率预测更多的总支出（模型6: b=0.05，t(20389)=21.81，p<0.001，
=0.03）。本文使用支付频率的替代数据进行稳健性检验。
2.支付频率和收入。由于预测的不确定性应该随着收入的增加而减少，我们接下来分析了消费者的月收入水平是否调节了支付频率和支出之间的关系。
事实上，我们发现消费者的支付频率与收入水平在支出数量（b=0.55，t(20388)=6.26，p<0.001）和总支出上（b=0.03，t(20388)=22.18，p<0.001）存在显著的交互作用，因此支付频率与支出之间的关系在高收入人群中减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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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2：支付频率对支出和主观财富的影响
主观财富感知反映了消费者对其资金资源充足性的评估，研究2的目的是在一个更受控制的环境中检验支付频率对消费的影响。为此，本文创建了一个生活模拟，参与者赚取收入，支出费用，并做出一系列二元支出决策。我们改变了参与者获得报酬的频率，使得一些参与者每周获得报酬（较低的支付频率），而另一些参与者每天获得报酬（较高的支付频率）。我们预计更高的支付频率会导致更多的支出，而这些支出差异会受到消费者主观财富认知的影响。
（一）方法
所有参与者的支票账户都有相同的初始余额（850美元），若余额变成负数，将承担35美元的透支费。所有的参与者在五周内都收到了相同的总收入（2800美元），但支付频率不同。随着参与者工作并获得收入，参与者会被告知他们的收入、支出和余额并做出15个二元支出决定（如是否外出就餐、是否去听音乐会、是买贵的还是便宜的运动鞋）。
参与者完成生活模拟后，他们被要求写下他们对自己经历的思考并回答相关问题，并进行注意力检查。最后，参与者报告了他们在现实生活中做出决策的程度（7分制，1分=完全没有，7分=非常多），并分享了他们的人口统计信息。
（二）结果
最终样本数为401（
=32.07，48%为女性），平均反应评级为7分（M= 6.63，SD = 0.70）。
支出方面，高支付频率条件下的参与者更频繁地选择更昂贵的选项t(399)=4.35，p<0.001，
=0.43。同时，高支付频率条件下的参与者花费更多的钱t(399)=3.55，p <0.001，
= 0.35。
主观财富感知方面，我们将评估参与者主观财富感受的四个问题合并成一个指数，对最后两个问题进行反向编码（
=0.77）。正如预期的那样，支付频率较高的参与者具有更高的主观财富感知（
=2.86，SD=1.22 vs.
=2.24，SD=1.01），t(399)=5.53，p <0.001，
= 0.55。
本文利用了Hayes （2017）的自举中介方法（PROCESS, Model 4）验证了主观财富感知显著调节了支付频率对昂贵决策数量的影响（indirect effect=0.27，95% CI [0.12，0.46]，10,000 resamples）
研究3：客观财富与主观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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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3旨在检验支付频率和主观财富感知之间的关系。特别是，研究3旨在将主观财富的差异与客观财富的差异区分开来。为此，在这项研究中，支付频率较低的人比支付频率较高的人拥有更多的钱。
（一）方法
所有费用都保持不变，所有参与者没有可选择的开支，总开支都是2600美元。高支付频率组的参与者每天得到100美元，而低支付频率组的参与者每周得到700美元。重要的是，高支付频率的参与者从20美元开始模拟，而低支付频率的参与者从500美元开始模拟。因此，高支付频率的参与者的平均每日结余（$322 vs. $513）和最低结余（$20 vs. $44）都低于低支付频率的参与者。
模拟结束后，参与者被询问了相应问题。最后，参与者报告了他们的人口统计信息。
（二）结果
研究包含112名参与者的最终样本（
=36.59，41%为女性）。
主观财富感知方面，研究将六个主观财富感知指标合并为一个指数（
=0.93）。与我们的假设一致，较高支付频率条件下的参与者具有更高的主观财富感知t(110) =2.09，p=0.039，
=0.40。
不确定性预测方面，我们将四个不确定性预测指标合并成一个指数（
= 0.92）。与我们的假设一致，较高支付频率条件下的参与者感觉到更少的不确定性t(110)=-3.05，p=0.003，
=-0.58。此外，结果表明，支付频率对主观财富感知的影响受到预测不确定性差异的影响（indirect effect=-8.22，95%CI[2.55，13.89]，10,000 resampl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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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4：调节支付频率对主观财富的影响
当支出的频率和时间使得支付频率较低的消费者能够避免资源积累的模式时，不同支付频率的预测不确定性和主观财富的差异应该会减弱。本文在研究4中测试了这个模型。
在研究4中，我们还检验了支付频率对主观财富影响的其他解释，该解释表明在调节支付频率对主观财富感知的影响时，支出频率应该是不相关的。
（一）方法
这项研究有以下两个区别：（1）所有参与者都具有相同的初始金额（500美元）（2）研究操纵了消费者的支付、支出频率。即在支付频率较高的条件下，参与者每天都要支出费用。在频率较低的情况下，参与者的费用每周（周五）汇总支付一次。
（二）结果
经过排除分析后，最终获得528名参与者的样本（
= 32.06，47%为女性）。
主观财富感知方面，将这六个主观财富指标合并成一个指数（
= 0.89）。回归结果表明，当每天都有开销的时候，较高的支付频率导致更高的主观财富感知（b=19.32，t(524)=6.66，p<0.001）。相比之下，当每周支出时，该影响不显著（b=2.94，t(524)=1.01，p=0.311）。（figure1）
不确定性预测方面，我们将四个预测不确定性指标合并成一个指数（
=0.91）。回归结果表明，当每天都有开销的时候，高支付频率显著降低了消费者的预测不确定性（b=-16.87，t(524)=-5.11，p<0.001）。相比之下，当每周支出时，该影响不显著（b=4.24，t(524)=1.28，p=0.200）。
使用Hayes（2017） 有调节的中介模型（PROCESS, Model 7）进行分析，结果表明，当消费者每天支出时，他们的预测不确定性中和了支付频率对主观财富的影响（indirect effect=3.88，95%CI[2.32，5.52]，10,000 resamples）。然而，当消费者经历每周支出时，没有观察到这种作用（indirect effect=-0.98，95%CI[-2.47，0.51]，10,000 resamples）。此外，研究4表明，不同支付频率的主观财富差异是由参与者经历资源减少的差异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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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5：支付频率对预测不确定性、主观财富和支出的影响
研究5旨在检验完整的模型，同时旨在确保主观财富的差异不是客观财富差异的结果。
（一）方法
在研究5中，参与者按日或双周支付（在第一周之后收到第一份双周支付支票，在第二到第三周收到最后一份双周支付支票），总薪酬保持不变，但双周支付的员工平均每日结余高于每日支付的员工。同时，我们考虑了支付频率对消费的影响可能是多重决定的可能性，即其他潜在的机制。因此我们测量了计划行为影响，旨在探索潜在的机制是否在起作用。最后，我们还测量了参与者的财务知识水平和跨期贴现率，以检查这些因素中的任何一个是否缓和了支付频率对支出的影响。
（二）结果
最终获得1120名参与者的样本（
= 32.71，52%为女性）。
支出方面，与研究2的结果一致，在高支付频率条件下的参与者更频繁地选择更昂贵的选项，且在购物上花了更多的钱。在28天中的20天，高支付频率组的参与者的支票账户余额更低。
不确定性方面，高支付频率的参与者具有更高的主观财富感知和更低的不确定性预测。
本文使用Hayes（2017）中概述的序列中介引导方法（PROCESS, Model 6），将支付频率作为自变量，参与者在28个决策中选择更昂贵选项的次数作为因变量，预测不确定性作为第一中介，主观财富感知作为第二中介。这一系列的中介作用是显著的（indirect effect=0.12，95%CI[0.06，0.18]，10,000 resamples）。同时，我们考虑了影响机制的其他可能性，但调节并不显著。此外，结果表明，支付频率没有显著影响参与者对未来费用的计划程度t(1，118) =-0.57，p=0.566，
=-0.03。支付频率显著影响参与者的期望值、激励，以及影响。研究使用Hayes（2017） 的多重并行中介分析方法（PROCESS, Model 4），结果表明，即使考虑了作为潜在中介的价值和影响，主观财富仍然有显著的独立影响。
个体差异方面，金融知识和跨期贴现率都不随条件变化，都没有减弱支付频率对参与者选择更昂贵选项次数的影响（所有t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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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6：获得更频繁的薪酬
研究6探索了当消费者可以选择更频繁地获得支付时，是否同样会增加消费者支出，以及自我控制或跨期折扣率可能影响支付频率对支出的影响的可能性。
（一）方法
研究6中所有参与者都是按周领取收入，因参与者是否有权每日获得工资而异。有权每日获得工资的参与者可以选择在周五（周发薪日）之前的每个工作日（周一至周四）获得他们在该点之前已经赚取的收入。本研究中没有超额费用。
在经历了生活模拟之后，参与者完成了主观财富测量、注意力检查、自我控制（Tangney, Baumeister, and Boone 2004）和跨期贴现率等调查。
（二）结果
最终获得333名参与者的样本（
= 28.13，59%为女性）。
支出方面，与我们之前的研究一致，每日收到工资的参与者选择更昂贵选项的频率明显更高，t(331)=5.41，p<0.001，
=0.59。此外，每日收到工资的参与者在购买上花费了更多的钱，t(331)=5.02，p<0.001，
=0.55。
跨期贴现率方面，该分析揭示了每日收到工资的显著主效应（b=0.69，t(318)=5.29，p<0.001）和跨期贴现率对支出决策的显著主效应（b=14.28，t(318)=2.91，p=0.004），且均受交互作用的显著限制（b=11.58，t(318)=2.36，p=0.019）。在跨期贴现率较高的人群中，每日收到工资的影响更为显著（figure 3）。
自我控制方面，是否每日收到工资对参与者自控问题的反应产生了轻微影响，t(331)=1.74，p=0.084，
=0.19。分析揭示了进入条件的显著主效应（b=0.75，t(329)=5.76，p <0.001）和自我控制对消费决策的显著主效应（b=-0.04，t(329) =-3.11，p=0.002）。但交互作用不显著（b=0.02，t(329)=1.49，p=0.136）。然而，这一结果应谨慎解释，因为自控措施受到操纵的影响。
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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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的研究提出了一些关于受支付频率上升趋势影响最多的消费者类型和消费决策的问题。同时，除了消费决策之外，本研究呼吁对支付频率对其他消费行为的影响进行更多的研究，如储蓄、捐赠、借贷和贷款。此外，消费者是否会真正从更高的支付频率中获得经济利益尚不清楚。
Abstract
Payment frequency is a fundamental yet underexplored feature of consumers’ finances. As higher payment frequencies are becoming more prevalent, consumers are receiving more frequent yet smaller paychecks. An analysis of income and expenditure data of over 30,000 consumers from a financial services provider demonstrates a naturally occurring relationship between higher payment frequencies and increased spending. A series of lab studies support this finding, providing causal evidence that higher （vs. lower） payment frequencies increase spending. The effect of payment frequency on spending is driven by changes in consumers’ subjective wealth perceptions. Specifically, higher payment frequencies reduce consumers’ uncertainty in predicting whether they will have enough resources throughout a period, increasing their subjective wealth perceptions. As such, situational factors that reduce prediction uncertainty for those paid less frequently （e.g., the timing of consumers’ expenses, income levels） moderate the impact of payment frequency. The effects of payment frequency on subjective wealth and spending can occur even when objective wealth favors those with lower payment frequencies. More broadly, the current work underscores a need to understand how timing variations in consumers’ income impact their perceptions, behaviors, and general well-being.
推文作者简介：黄锦儿，中国社会科学院大学2019级经济学本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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