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本論》是尽人皆知的一部关系人类历史命运的偉大著作。它不仅是馬克思主义政治經济学的基石,同时还通过它,圍繞着它,建立起了整个馬克思主义的哲学社会科学体系。当我們人类社会正在高举着馬克思列宁主义的旗帜,在馬克思主义的哲学和社会科学的指导下,进行着偉大的变革的时候,学习硏究《資本論》該有多么重大的意义,是不言而喻的。可是,正因为馬克思主义在我們当前世界的变革中,在亘及全人类各个地区各个民族革命运动中,起着不同程度的巨大作用和影响,作为这个世界的旧秩序的維护者的反动資产阶級,就有必要动員他的一切御用学者,包括正牌的資产阶級学者和冒牌的馬克思主义者(后者又包括了各种各色的修正主义者和改良主义者),用一切造謠曲解的宣傳伎俩,来破坏馬克思学說的威信;在这种場合,《資本論》当然要首当其冲,成为攻击中伤的大目标了。他們是这样一唱一合地进行着誹謗的:《資本論》研究的对象,是十九世紀中叶以前的資本主义經济,过了一百多年的理論,事过境迁,当然过时了;宣傳过了时的理論,足見是敎条主义,根本就不符合馬克思的唯物史覌的原則；現代許多发达的資本主义国家,并沒有按照《資本論》的結論,出現社会主义;而那些不发达的地区,又根本沒有創造出条件来应用《資本論》的結論;如果說,馬克思在《資本論》中的經济理論是对的,他的辯証法就是錯的,許多資本主义发达的国家,已不用經过革命斗爭,就可以和平“长入”社会主义了,資本主义社会主义化了;……在現代英美各国的論坛上,正还在大量地宣揚着諸如此类的謬論。即在我国的經济学界,也并不缺少他們的应声虫。在1957年大鳴大放过程中,平日伪装隐藏着的資产阶級的代言人,就在我們的論坛和大学講坛上,肆无忌憚地攻击馬克思主义,說馬克思主义是敎条,說学习《資本論》是象和尚念經。如果說,在国外的,特別是英美各国的資产阶級学者大发这种謬論,是由于阶級成見和无知,而我們的資产阶級学者也这么說,那就还要加上一項殖民地的奴才向主子学样的劣根性的殘余的发泄;他們照例是看外国学者講什么,就不加任何思考地跟着胡說一頓,例如,英国改良主义者們說,《資本論》所講的,已經不能說明当前的情况了,需要用壟断資本主义的代言人凱因斯的学說来补充,我們的論坛上的右派学者很快就用自己的語言,講出了这种意見。而且还得指出,这批人其所以肯講或乐于做帝国主义的宣傳員,就因为他們的謬論,还有一定的市場。这說明,《資本論》究竟是怎样一种論著,它那关系人类历史命运的偉大作用,究竟在什么地方,就是到了今天,也还是有必要反复說明的。在这里,我想从三个方面来說明这个問題。
第一,由于《資本論》,作为研究人类社会历史的鎖鋪的唯物史覌,就由科学的假設,变成了“放之四海而皆准”,运用到一切社会形态而有效的普遍眞理。
馬克思的唯物史覌公式,是在《政治經济学批判》序言中提出的,他在一八五九年出版这本書时,曾在致拉薩尔的信中表示这本書对社会关系提供了眞实的科学的解釋。《資本論》是作为《政治經济学批判》的繼續和扩大而写出的。唯物史覌的原則,在《資本論》中得到了全面而透彻的貫彻。唯物史覌的几个基本原則,如物貭生活資料的生产方式,决定着社会生活政治生活及一般精神生活的全部过程;如生产关系或經济基础决定着上层建筑;如生产关系必須适合于生产力性貭或一定生产力发展水平;如特定新生产关系一經建立起来,就通过它的上层建筑,从各个方面采取各种措施,来促进生产力的发展;如生产力发展起来,一感到原来生产关系的束縛,就要由存在于那种生产关系中的阶級矛盾的发展,而引起革命,而使上层建筑或快或慢地趋于瓦解,由新的上层建筑所代替。列宁在《什么是人民之友》这部有名論著中,曾反复說明,馬克思在《資本論》中,从一切社会关系中划出經济关系,再从經济关系中划出生产关系,作为一切上层建筑的基础,又把特定生产关系归結到一定生产力发展水平,这不仅正确地处理了各种社会現象之間的关系,論証了它們之間的关系的規律,幷还不假借于社会生产关系以外,生产关系当事人以外的任何因素,說明了一个社会形态推移到另一个較高級社会形态的必然規律。这一来,以往一切由上帝,超人,英雄……創造历史的胡說,第一次通过資本主义社会形态的科学分析而全部廓淸了,而正确認識人类社会发展的历史科学,也第一次通过《資本論》而建立起来。恩格斯說过,馬克思有两大关系人类历史命运的发現,一是唯物史覌,一是剩余价値学說。馬克思正是在《資本論》中全面应用唯物史覌,才把資本主义社会的那个用一切社会表象和各种覌念尘霧掩蔽着的特殊剝削形式,即剩余价値范疇发現出来。馬克思和恩格斯的历史唯物主义哲学,是在十九世紀四十年代的各种論著中,特別在《共产党宣言》中,就巳开始尝試提出应用的,可是,把它概括成为一个明确的唯物史覌公式,作为硏究的出发点,却是初見于《政治經济学批判》序言;以后在論及政治經济学方法論时,用不同的表达方式,在《資本論》第二版跋中,更明确地予以确認。由于《資本論》应用这个原則,这个公式或方法,很成功地揭露出了以剩余价値为核心的整个資本主义經济运动規律,而由是把資本主义社会形态,由里到外,由基础到上层建筑,由发生、发展到沒落的全部过程,給活生生地呈現出来。《資本論》就不仅是一个偉大的政治經济学論著,还是一部偉大的历史科学論著;不但如此,列宁曾講过:如果說馬克思沒有留下专門的辯証法,他的《資本論》,就是一部活生生的辯証法;我們似乎也可以这么說,人們不时惋惜馬克思沒有遺留下关于唯物史覌的专門論著,其实《資本論》就以极其丰富的内容,极其生动的形式,弥补了这个缺憾。用馬克思自己的話来說罢:資本主义社会,是历史上最发达、最复杂的生产組織,因此,表現它的各种关系的种种范疇,关于它的結构的理解,同时:对于一切已經复灭了的社会形态的結构和生产关系,提供了透彻理解的可能性。[1]其实,不止对于已往社会,即对于未来社会,还提供了科学預見的可能性。馬克思主义者,根据唯物史覌在《資本論》及其他經典著作中关于社会主义——共产主义社会所作的一些重要提示,不正还在我們建設社会主义——共产主义过程中,发生着极其光輝的指导作用么?这就是說,当《資本論》把唯物史覌这个假設应用来硏究資本主义社会形态,变成了科学眞理以后,我們对于整个人类社会的发展,不論是过去,还是将来,就有了一个据以探索了解其途徑的鎖鑰。国内外的資产阶級的代言人,根本不懂得《資本論》是具有怎样一种性貭的偉大著作,他們嚷叫《資本論》过时了,而事实告訴他們的,却是整个資本主义社会的統治阶級,正还在感到《資本論》的麻煩啊!
第二,由于《資本諭》,人类长期梦寐以求的社会主义,就由空想发展成为科学。
在原始共产社会以后,人类在私有剝削制度下遭遇到貧穷困苦以及由是引起的战乱,总想出現一个大家好好安靜过日子的理想社会;中国人老早以来就以非常向往的心情,傳說着“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的极乐世界;希腊哲学家柏拉图希望在奴隶制度基础上建立起“貴族共产主义”共和国,那在很大程度上可以說是对于原始共产社会的一种漫画式的憧憬。馬克思恩格斯在《共产党宣言》中,曾分別論述过欧洲的各种各色的社会主义,如封建的社会主义,小資产阶級的社会主义,資产阶級的社会主义,……等等,但他們認为那都是一些反动的、或伪装进步的貨色,其中最为他們賞識的,倒宁是所謂“批制的空想的社会主义”。属于这个流派的社会主义者,如圣西門、傅利叶、欧文等,都分別对資本主义制度的这样那样的缺点,作了非常尖銳的抨击。很有趣的是:圣西門以貴族身分,而集中其攻击于貴族僧侣阶級,攻击不劳而获的地租形态;傅利叶以商人家世,而百般痛駡商人阶級,反对工資制度;欧文做了大資本家,却象故意同資本家阶級捣乱,以利潤为其抨击的目标。他們确实分別指出了資本主义制度的一些痛处,但因为他們是处在資本主义初期,对于資本制度,并沒有一个整体概念;在他們企图用来代替資本制度的改革方案中,虽然也显示出了一些对未来社会的天才的构想,可是由于他們所理想的社会,是从主覌愿望出发,就难免要变成空想。显得是天眞而不成熟,恩格斯說:所謂不成熟的理論,适应着資本主义生产的不成熟的状况,不成熟的阶級关系。解决社会問題的方法,旣然还在不发达的經济关系中隐藏着,所以,他們就不得不从头脑中发明出来,創造出来,想出这些方法来。[2]社会主义要由空想发展成为科学,成为社会客覌必然发展規律在理論上的反映,“就其内容来說,首先是一方面对統治于现代社会中的阶級对立,即有产者和无产者間,資本家和雇佣工人間的阶級对立进行覌察;另一方面是对籠罩于生产中的无政府状态进行覌察所得結果”。[3]要进行这样的覌察,第一步就要彻底改变我們的历史覌,改变我們对于社会变迁和政治变革的終极原因的看法,誰还还要象空想社会主义者那样,从人們头脑中,从人們对于所謂永恒眞理和正义日益增进的理解中,即从哲学中,而不从經济中去找那种原因,他就永远也不会找到由资本主义发展到社会主义的道路。在十九世紀四十年代,馬克思、恩格斯就开始試图从正在发展中的資本主义社会制度和經济条件本身去探求变革那种社会制度所必要的手段;他們在四十年代末,向全世界公开的《共产党宣言》,已說明他們已經很成功地找到了实現社会主义一—共产主义的正确道路。但如果說,那个宣言,在理論上还只是一个关于科学社会主义的全面而系統的非常明确的宣傳提綱,而更完整的充实的由資本主义过渡到社会主义的理論体系,則是由《資本論》来完成的。全面体現着唯物史覌原則的《資本諭》,全面而系統地揭露出剩余价値秘密的《資本論》,从資本主义生产关系内部,发現了資本主义的經济运动規律,发現了資本主义由形成、发展、以至沒落的必然发展規律;当資本主义制度的过渡性,暫时性,被《資本論》用无比丰富的材料,无比严密而完整的理論系統加以确証和判定时,社会主义才第一次完全脫离主覌愿望的性貭、完全脫离不易捉摸的空想性貭,而发展成为非常落实的,可以根据具体社会經济条件和阶級对立关系来加以說明把握的科学体系。科学的社会主义理論体系,是必須建立在历史唯物主义基础之上的。这是馬克思主义者的社会主义和以往一切以社会主义——共产主义名义提出的学說的根本区別的地方,并且,也只有依据唯物史覌,才要求用《資本論》那样偉大的論著,来对資本主义社会生产关系作着全面而周到精密的剖析。是的,人們也許不禁要問,事实上,不少国内外的資产阶級学者,就好象找到了《資本論》的什么缺点似的,在这样反問:《資本論》是以資本主义的生产关系为硏究对象,怎么能把它看作是社会主义的科学理論基础呢?依据《資本論》,資本主义最发达的国家,就算是最有条件实現社会主义的国家,而事实不是适得其反么?关于前一个疑問,我們似乎只需用一句話就可以予以解答。在社会主义还沒有出現以前,历史向社会主义者們提出的理論硏究任务,是社会主义如何产生,在怎样的条件下产生;馬克思在《資本論》中,就从資本主义生产关系内部,发現了它在不断发展着自我否定的条件,即辯証地促使社会主义必然产生的条件。从資本主义硏究中,竟得出了社会主义的結論,这当然是資产阶級学者們的形而上学的脑子所感到不易理解的事。关于后一疑問的发生,是由于他們把可能和現实混做一团了,把社会科学所硏究的社会現象和自然科学所硏究的自然現象混做一团了;以为資本主义最发达的国家,既然最有条件实現社会主义,社会主义就应当在那里当作花开蒂落的結果而早实現出来。但馬克思主义者并不是这样看問題,在資产阶級統治着的社会中,要使存在于資本主义社会的有可能实現社会主义的条件,变为現实,必須通过殘酷的阶級斗爭,而在这里,資产阶級和无产阶級的阶級力量的对比,就有了决定作用,而对于坚决要求实現社会主义的无产阶級来說,他們自身的阶級覚悟,阶級团結,就有了决定的作用。在这里,我們又看到了科学社会主义和空想社会主义間的又一个本貭区別:当空想社会主义派把推翻資本制度的責任,毫不覚得慚愧地属望于他們自己这一类的有敎养有知識的人的时候,馬克思主义者却是把这个希望寄托在无产阶級身上。我們在《資本論》中,不仅看到了无产阶級的地位和命运,同时也看到了他們的力量。
第三,由于《資本論》,无产阶級由自在的阶級变成了自为的革命阶級,变成了人类解放的急先鋒。
馬克思主义者和一切空想社会主义者不同,他們自始就看到了无产阶級的力量,自始就把革命事业的希望,寄托在无产阶級身上。但他們也淸楚地認識到了,在資产阶級社会生活和敎育影响下,无产阶級的阶級思想,革命思想,是不能自发形成的,而是必須通过革命宣傳的灌輸、革命組織的敎育和在各种各样形式的斗爭中,不断受到感染启发,而逐漸形成的。远在十九世紀四十年代初,馬克思就在他的《黑格尔哲学批判导言》中說:德国人的解放,就是人的解放,这个解放的头脑是哲学,它的心脏是无产阶級。[4]他还說:哲学把无产阶級当做自己的物貭武器,同样地,无产阶級也把哲学当做自己的精神武器。[5]这巳淸楚地說明了,无产阶級必須用革命哲学,用理論来武装他的头脑。“理論一經掌握群众,就会变成物貭的力量”。然則理論要怎样才能掌握群众呢?他認为:“理論只要說服人,就能掌握群众;而理論只要彻底,就能說服人。所謂彻底,就是抓住事物的根本。”[6]馬克思以后的全部理論工作,就在努力抓住事物的根本,抓住社会的本貭,抓住社会阶級的矛盾斗爭关系,俾能說服无产阶級,掌握群众,使其成为推翻資产阶級的物貭力量。他的《資本論》,就是为了实現这个愿望,就是他以毕生精力,甚至以他的生命献給无产阶級革命事业的具体表現。恩格斯在論《卡尔·馬克思》一文中开头就說:“卡尔·馬克思——第一个給社会主义,从而給現代整个工人运动提供了科学基础的人……”[7]他在这篇論文中接下去所講的,基本上是說明馬克思怎样通过《資本論》,給社会主义,給工人运动提供科学基础。他認为,在馬克思使他自己的名字永垂于科学史上的許多重要发現中,有两点是最关重要的:第一,是他在世界历史覌中所实現的变革,他論証了人类在原始共产社会以后的全部过去历史,都是阶級斗爭的历史;在一切不同的和复杂的政治斗爭中,中心問題始終是这些或那些阶級爭取社会上政治上的統治,始終是旧的阶級要保持統治,而新兴的阶級要求获取統治;由于旧的阶級的統治,妨碍着社会的生产力,新兴阶級的要求符合于生产力的发展;結局,那种斗爭总是以后者取得最后胜利而終結。这个历史发展的一般規律的发現,該对于占有統治地位的資产阶級給予了多么沉重的打击;同时,对于正在爭取着从資本統治下解放出来的无产阶級,又該給予了多么大的鼓励,是非常明白的。当然,《資本論》的作者,关于这个一般規律的发現和硏究,不是順着历史发展的道路来探索,而是从已經很发达的社会形态探索上去,也就是說,馬克思是通过資本主义社会形态和生产关系的分析,为理解历史上一切社会形态提供綫索,找到一般发展規律。恩格斯指出他的第二个重大发現,是在彻底弄淸了資本主义社会的資本与劳动的关系,弄淸了資本家如何剝削无产阶級的关系,也就是說,弄淸了剩余价値的关系。正因为把这个最复杂的,最隐蔽的剝削形态,即剩余价値形态弄淸楚了,农奴制的地租剝削形态,奴隶剝削形态,就一目了然了;原始社会以后的历史,是剝削者阶級剝削被剝削者阶級的历史,是被剝削者阶級不絕对剝削者阶級进行反抗斗爭的历史,也就一目了然了。眞理总是在被压迫被剝削者一边。把这个眞理向全世界宣布出来,就給資产阶級的統治,解除了思想武装,而使无产阶級能理直气壮地进行斗爭。不錯,在資本主义生产关系发生的那一瞬間起,剝削关系就形成了,眞理就是在无产阶級这一边了。但无产阶級要斗爭取得胜利,还須在資本主义生产关系发展过程中,不断扩大自己的队伍、集中自己的力量,不断通过这样那样的斗爭,获得經驗,受到鍛炼,提高認識和阶級覚悟,使他們自己逐漸由自在的阶級变成自为的阶級,使每个人都認識到大家个人的,各个厂矿方面的集体的利益,是和整个阶級的利益連在一起的,大家是同其阶級命运的。馬克思在《資本論》中,不仅非常明确有力地論証資产阶級在如何毫不留情地剝削无产阶級,使无产阶級日益貧困化,同时,却也辯証地說明,就在他們加强剝削榨取中,在加剧資本积累积聚和集中过程中,不仅扩大了无产阶級队伍,并还为无产阶級团結、組織、鍛炼,創造了条件。他不仅論証了无产阶級反抗資产阶級的斗爭如何有理,并还指示了他們对資产阶級进行反抗斗爭如何有力。他使无产阶級在打倒資产阶級的斗爭中,認識到自己的力量,抱定必胜的信心。当然,当无产阶級威胁逐漸增加时,資产阶級为了維持其統治,是一点也不会放松警惕的,他們为了破坏工人的团結,不惜收买上层工賊;并且为了混淆是非,模糊阶級界綫,又在馬克思主义陣营内,收买机会主义的改良主义修正主义分子,为他們帮腔。在这种情况下,无产阶級要取得斗爭的胜利,就必須紧密团結在他們革命先鋒队的周圍,即眞正代表他們利益的工人党或共产党的周圍,在党的領导下,依据具体条件,依据阶級消长变化关系,制定斗爭策略和步驟,以統一行动。在这里,斗爭的胜利,宁是取决于馬克思主义者在《共产党宣言》中和《資本論》中的眞理,是否和工人阶級的革命运动結合起来;广大工人阶級的阶級覚悟程度和阶級組織領导力量,是否随着經济条件的发展而成熟,而日益加强起来,在当前这个帝国主义和无产阶級革命的时代,只要无产阶級政党遵循馬克思主义原則,加强組織領导敎育工作,对資产阶級及一切反动势力,进行有策略、有步驟的頑强斗爭,就是資本主义发展程度差了一些,依旧可以象在帝俄那样实現社会主义。反之,如象在美国英国那样,工人阶級的力量还沒有完全組織起来,工人的組織基本上还被把握在一些右傾机会主义改良主义者手里,无产阶級的运动,一般还沒有同馬克思列宁主义相結合,即使实現社会主义的經济条件巳經成熟了,依旧不能叫社会主义实現出来,聪明的資产阶級学者和改良修正主义者們,不懂得其中的辯証道理,却抓住这种事实,胡說什么《資本論》的預言不灵。他們似乎一点也沒有想起,反对《資本論》中的辯証法的,反对《資本論》著者經常告誡无产阶級,不能等待实現社会主义,必須經过坚决的决死斗爭才能实現社会主义的理論的,不正是他們这些家伙么?論到这里,我們还不应忘記他們的又一个有关的妙論:那是說,象《資本論》这么巨大、这么艰深难懂的著作,怎么能和无产阶級发生关系呢?他們故意把依据《資本論》提供的科学理論基础来敎育工人,和工人自己閱讀《資本論》混为一談;事实上,《資本論》中所講的道理,恰好只有工人阶級最容易接受,而最威到格格不入的,倒反而是那些自認为有敎养的資产阶級和他們的御用学者們,馬克思曾經不止一次談到这个問題。总之,《資本論》是这样一部关系我們人类历史命运的偉大著作:它提供了人类正确認識社会及其发展的原則和方法的科学理論基础,它提供了社会主义的科学理論基础,它提供了无产阶級革命运动的科学理論基础。它是对于以往一切社会思想的总結,同时幷为此后人类社会有意識的自覚性的发展,設定了界碑;为我們的社会活动由必然領域逐漸推移到自由領域,創造了条件;为社会广大的貧苦人民带来了希望和福音,为整个人类带来了光明。在它出現以来的几十年的岁月中,各种社会变革,已不象过去那样沒有目的,沒有方向了。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社会主义苏联出現了,在第二次世界大战結束前后,社会主义在中国及其他十多个国家出現了,这說明馬克思列宁主义,特別是作为馬克思主义哲学社会科学基础的《資本論》,在所有这些国家通过所謂“自然发展阶段”,而縮减生育病苦过程中,发生了多么巨大的“催生”作用。我們内外的阶級敌人,其所以叫嚷着《資本論》已經过时了,正說明他們是如何害怕这部偉大論著的催生作用啊!不难想到,就是人类全进到了共产主义社会,这部总結了几千年社会思想,幷为創造“眞正人类”社会傳播福音,解放思想,幷进而彻底消除罪孽与痛苦起了偉大作用的書,将永远当作人类智慧的結晶和知識的源泉,为人类所热爱,而与人类同在!
来源：王亚南.《资本论》是怎样一部关系人类命运的伟大著作[J].学术月刊,1959(12):1-6.DOI:10.19862/j.cnki.xsyk.1959.12.001.
转自： 科研阵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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