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

妈妈

文/原野

又是一年的母亲节

面对已离世的妈妈

我能说什么

我该说什么

我该如何去对妈妈说

面对屏幕

我有点哑然

有点茫然

养儿为防老

是真的吗

中国千年不变的箴言

我有点怀疑

不是肤浅的

而是从内心深处

深深的发觉

如果有儿为防老

那为儿多久能回家看看您

一年回家能有多少次

每月能打几个电话

可能要大大打个问号

当自己爱情事业生活如意时

忙碌在每天的应酬和灯红酒绿中

可每当你遇到挫折和受到伤害时

第一句喊出的就是妈妈

为何在这个时候记起

十月怀胎的情愫吗

妈妈血液转化的乳汁吗

记得儿时

昏黄的煤油灯下

妈妈一针一线

一夜纳一着鞋底

疲劳和困倦

曾几次指头被扎破留着血

而你没喊一声痛

凌晨还要打着柴火烤衣服

为儿子穿上暖烘烘的旧棉袄

高粱小米钱钱饭

一日三餐不嫌厌

黑白面洋芋豆腐素臊子

白面一碗给爸爸

哥哥少许留给我

儿女饭饱

妈妈随意吃

妈妈

做在前面吃在后面

酸甜苦辣咸伴了您的一生

为了儿女您操碎了心

山里山外一背出一背里

身为女人而做着一般男人做不了的体力活

因此而累坏了身子骨

终年积劳成疾

严重的风湿关节病

让您端不起碗

步履蹒跚走不了路

看见您饮食起居的痛苦

为儿看在眼里疼在心理

托人云南买黑蚂蚁给您泡药酒

海南给您买鹿茸药酒

可治标不治本呀

每当您迈出艰难的一步

关节格吧吧的响

我禁不住心疼的泪花刷刷的流

妈妈儿子不孝

无能为力减轻您的痛苦

每当听爸爸说您一把把抓的吃止痛药时

那个痛呀非常人所能想

非常人所能承受

直至过量的药伤了您的胃

过度的出血夺走了您生存的一刻

在爸爸苦苦哀求

等我回来送您一程时

您无奈的闭上了双眼

从此告别了人寰

远离了病痛

妈妈，在儿女一天天长大时

家里生活逐渐好转

唯独令我欣慰的是在您生病的日子里

爸爸不离不弃

一直厮守着您直至您离开

妈妈，在您不在的日子里

感觉爸爸很孤独

很留恋您在的日子

可现实太残酷

爸爸后来失忆了

就像一个懵懂的小孩

遗憾得不到像小孩一样的呵护

因条件所限

爸爸日趋消瘦

直至耗尽体能

而安详的离开

妈妈

很留恋您

站在街头送我上学的一刻

很渴望您

站在街头仰首等我回来那一刻

思恋爸爸妈妈

爬上梯田目睹我工作远去的背影

也很思念爸爸啰嗦的日子

不为人父母

岂知爸爸妈妈之不易

亲爱的妈妈

留给我的

永远是您慈祥的面容

镇静的神色

憨厚的为人

在艰苦的岁月里

锻炼了您莫大的无私和像大海一样博大的胸怀

海涵了无数的白眼和委屈

这一切一切的屈辱里

用您默默无语给了最好的诠释

妈妈，您在那边安息吧

有爸爸陪着您

快乐的度过天堂每一天

在梦里

看见二老在一起

如似相宾以待

而仅以此作为心灵的慰藉

谢在母亲节的前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