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不清从什么时候开始,总是一个人面对着或是山水、或是天空,漫无目的地遐想——又或者根本就是瞎想。
山仍是那座山,一如既往地雄伟峥嵘,直插云霄的峰让人难以呼吸。感叹大自然的不加雕琢的鬼斧神工,又感叹天地间万事万物的古怪迷离。本是一洼平地,只有四季轮回也毫无波澜的几棵枯草;却在某日风雨侵蚀后突然隆起,矗立于平地与平地之间。于是,便也成了攀登者成功的终点,雄鹰翱翔于天际的驿站。
曾几何时,我也拼尽全力奋力攀爬,十指溢出的鲜血浸满了沿路的土地。身后那一排排手脚并用留下的印儿,在狂风暴雨侵袭后仍那么清晰。前路荆棘,我无所畏惧,只为那登顶后一览无余的欣喜若狂。可是,我登顶了吗?我看见渴望的风景了吗?还是我的风景就在梦开始的地方?
天空啊,让人心生恐惧,似乎眨眼间就能把万物吞噬。无尽的黑暗中忽闪着一粒星光,心魂也随着那一粒星光飘动;仰望着更远的星光,追逐,追逐,从满身活力到身心疲惫。
夜空中投下的一抹光,夹带着一丝黑暗,似乎是一朵暗红的花透着白光,在杂乱的丛中吸引着游人。什么时候开始,我们也因为讨好他人,隐藏了自己本身的颜色,口是心非地强颜欢笑。
过去的日子,除了在脸上留下深深的沟壑外,似乎都已随远去的秋风烟消云散。曾经叱咤风云也好,往日驰骋五洲也罢,当一切趋于毫无波澜的死一般的平静,留下的却也只是虚无缥缈的孤芳自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