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是没有颜色的血,在清明的眼眸里悄悄滑落,曼妙成无言的痛,把柔软的心割破。面对黄土堆砌的坟墓,我轻轻唱起一首挽歌,独自在岑寂里默守着日出日落。
于是乎,一种虚拟之灵感,穿越时空之界限,将那份驻足已久的沉寂打破。短笛横吹,震响林越,在骑牛牧童的指引里下,化作催人奋进的号角。
飘雨的日子里,那淅淅沥沥、如约而至的细雨是我们潸然而下的热泪,瞬间模糊了眼帘。
为着一种追求,你们大义凛然,以奋进的形态化为永恒,把践踏华夏身躯的铁骑赶走,把笼罩和平的浓郁硝烟驱散。
在一段历史的序曲里,一切都在潜移默化的点滴中过却。一望无际的新绿里,我们始终仰望着你们的忠贞,恭敬而热切。我们品味着一段传奇,一种精神上的传说,在五星红旗笼盖的国土上骄傲的高歌。
撑开一把油纸伞,淅沥的气氛里,潸然低泣。
细雨击打季节的桅杆,敬意积满岁月的酒杯。那种转寰于天地间执著的叩问,在脑海里无数次的飞旋后也渐渐清晰。
每一位英雄走过的痕迹,如同一段美丽的弧线,如天际滑落的流星,瞬间却展现了生命的极致。
如果可以用双眸点亮星斗,用臂膀放牧云朵,用心灵聆听天籁,那么我是否可以用古老的伤痛轻抚年轻的路辙?无论是20岁的风华正茂,还是30岁的年轻有为,每一位被黄土掩埋的英灵,注定都是一出悲壮的戏剧。
盘根错节的阡陌情感充沛,黯然消逝的冷风中送来那首传唱已久的曲调,一茎草在悲怆的雨中哀毁骨立。苍山远黛只是一处映衬,正如钢枪与火焰、冰雨与流云,在日渐空幻的深凝里,吊祭者在忧郁之中忧郁、灼痛之中灼痛。
一粒种子,在你们长眠的身旁发芽、抽茎、壮茁,以一种生机夸耀追求,把生命的价值阐述得直白浅显。
没有什么可以阻挡我们去追忆马匹、枪支和炮火,更没有什么可以阻止我们去唱响那支高亢而壮烈的曲歌,无论是存活,还是消亡,都应该很美很美。
春意阑珊、杨柳堆烟,一帘哀伤的烟雨,如怨如慕、如泣如诉,道不尽悲怆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