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以前,我便想往着祖国的西部走走,趁着假期,也没多想,便做下了这个决定。
既然已经决定,如何去便成了首要的考虑,夜里查了一下,想着看看沿途的风景,便决着坐火车去,时间很长,足足36个小时,想着儿时曾站了34个小时出远门,倒也不惧行程路远。16日晚上9点,稍作了些准备,便踏上了去拉萨的火车,因是夜里,便是有些风景,也是看不着的。索性上车后便洗洗躺下了,也并不是现在就睡了,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书——季老的《心安即是归处》,缓缓翻着,不一会,火车便熄了灯,我也便将书合上,放在枕下,翻一个身,准备睡去。
过了很久,或许不久,火车行驶的声音还未让我入眠,我也不管,只是闭上眼睛,回忆起读书时也曾做过临时列车员,在车上一呆便是6天6 夜,起初也是如现在一样,如何也睡不着,不过久了,累了,一躺下,便别再想叫醒我;想着第一次跑长途,还是成都到广州的绿皮火车,回来躺在学校的床上,仍是坐了两天火车一样。想着想着,便入睡了,再醒来,天已然亮了。
我不着急起来,因为我还有许多时间要在这车上度过,待其他人洗漱差不多了,我才伸了懒腰,缓缓坐起,下得床来,拿上洗漱用品,粗略的洗洗。车早已出了四川,已不再是我熟悉的风景。买了一份早餐,虽是有些贵,但总还是要吃一些。坐在窗前,我看着眼前的初阳,照在山上,也有些景色;我拿出手机,想着照上一张,可我那蹩脚的技术,却是照不出眼前的美,也便作罢算了,反正我是看着了,也有了记忆。想着如此,便不再看了,拿起书,继续读了起来。偶尔也抬起头来,看看窗外的风景,天上几只老鹰在盘旋着,不知是不是发现了什么目标,几只牛和羊悠闲的吃着草,也不管我们还是天上的鹰,只是自顾自的吃着将要枯的草,也不知是什么味。火车依然况当况当的前进着,远处的山上光秃秃的,也就几株枯草,没有一棵树。山一座连着一座,像是一样,可每座山又是不一样的,像兄弟一样,手牵着手,也不知绵延几千里。书里的情调,与窗外的风景,正好揉合到一起,心情也就愉悦了起来。
车上的趣事也是不少的,刚上车,便有人开始相互请求调对床铺,想着自己的家人或是熟人在一起,方便照应。出门在外的人,多是不会计较的,便同意了,然后双方又开始拉出行礼,收拾好自己的家当,朝着别处去了。过了西宁,一个陆军官兵上车了,坐在我对面的凳上,同上车的还有他们部队的别的人,先是一起打了招呼,说了出去的缘由。不多时,他便接了一个电话,说是代号为1号的领导叫他立即返回,是因为有两个自驾游的老师曾到嘉峪关旅游过,被查出阳性了;他便是那里的士兵,本是去格尔木出差开会的,7个小时的路程,同伴们都笑他结果坐了个寂寞,下了火车,又得坐晚上9点的火车回嘉峪关去,也是苦了这些当兵的,他倒是非常痛快,便立即回去了。可对我是有些震撼的,一个命令,绝对的服从,这便是军人。
夜色在太阳慢慢隐去时来临了,我知道,只要再睡上一觉,也就到了。一本书,也已经看得差不多了,只是并未记住多少,只记住了季老的格言和一些有趣的故事,但对我而言,现在还言时过早,我还年轻,自是不会去考虑季老的格言。夜里十点,火车开始向更高的海拔爬去了,已经超过了4500了,我躺着,觉着胸口有一块大石头压得我喘不过来,我想我是有些高反了,怎么也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终是睡不着,好在没有出现头疼耳鸣等现象,倒也还好。约是过了一个时辰,火车开始下坡了,也渐渐没有不适的感觉,翻了个身,便沉沉的睡去了。一醒来,已是天明了。
后面便没有什么好写的了,只是些杂事,只有一件,透过窗户,在山涧里,我看见了一道彩虹,虽不多久,却是极其美丽的,我想别人应是没有看见,那就只我一人独享了。上午十点,火车准时到了,也结束我这36个小时的旅程,确实有些累,但也是值得了,一睹祖国西部沿线的风景,总好过坐在飞机上只能看个大概。写到这里,也就停下不写了;想写下来,或是我觉得自己记不住,总是应留些可以回忆的印象,还在那一些文人不可缺的脾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