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 J
序
我并没有随意捏造的意思,更没有想刻意模仿文学巨匠鲁迅的创作风格,我所塑造的这个典型人物,是一个活生生的形象,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他就会在我的心头跳跃,真有点儿不吐不快的感觉。诚然,我的塑造方法肯定有文学大师的影子,其实,我们不可能完全脱离先人的藩篱,只能说借鉴中贵有创新。我心中的文学“雏儿”,他博才多学,有孔乙己的某些“习气”……他的养眼点在于主人公与时俱进,有太多太多的梦幻。之所以叫孔J,是因为他与孔乙己有点儿对号,他的故居小地名叫孔岭;J是姓氏的第一个字母。不过,我打算把他它写成我的爱弥儿!……
第一章 牙膏一年未舍得用
这天一大早,我简直如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一个瘦削的老头儿,身穿蓝布衬衣,正在津津有味地刷牙。我仔细地打量着,可没看见一丁点儿泡沫。我真有些意外,觉得完全不可思议!真是人上一百,形形色色!他一个堂堂的国家工作人员,为何如此地苛刻自己呢?你瞧,他一丝不苟,横着刷,竖着刷,像在做全身运动,时而头左倾,时而头右斜,即使不是搞艺术的人也觉得他的动作绝对百分百给人美感。
我忍俊不禁,便好奇地问:“J伯伯, 你在干啥呀?”
他一本正经地回答:“我在刷牙呀!”
“嗯!”J的喉咙似乎堵了一口痰,“你的问题真有点儿莫名其妙呢?”
我为自己的冒昧有些懊恼,心中暗暗自责——真有些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看着J满脸微笑,我如释重负,便心中豁出去了,一定要打破沙锅问到底:“你刷牙怎么不用牙膏呢?”
J解释道:“我有啊,!”五秒钟后,他说“我买的美加净牙膏,软装的,我一直舍得用。”
说完,他猴跳似的几步就跑上楼,只听得几声噔噔响,早已健步流星般、魔幻似的来到我面前。牙膏在J的手里摇晃着,不知是玩弄还是炫耀。可真是美加净!小牙膏,大约单价三块左右吧,确实是正宗的!
我不解地说:“这么好的牙膏,你买了就要用啥!哎哟,人生在世,吃穿二字呀!你是不是有点儿格林尼治.葛朗台哟。”
我暗暗自喜,欣喜着自己的语言艺术。谁知J大腿一拍,简直像一只发情的公鸡。这下J可兴奋了,说得唾沫横飞:“原来你是指桑骂槐,拐着弯儿说俺啰,看来你这个本科可未白读哇!这也许就是人们常说的‘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作诗也会吟’,什么‘饱读诗书气自华’”......
瞬间,我陷入了尴尬的境地,脸上像泼了猪血,俨然一副关公相。恰巧这时狂风大作,江上“卷起千堆雪”,真有翻江倒海之势。此情此景,恰如我无奈的心绪,我真想狠狠地打自己几个耳刮子,或是找一个地洞钻进去最好。幸好一阵冷风,让我脸上的红晕消去了很多。难为情的我,抬眼一看,J一张和蔼可亲的脸。顿时,我如沐浴春风。我真惊叹老头子的文学造诣!接下来,J便和我侃侃而谈:
“看来,我俩还真有点儿志同道合呢,我喜欢看书,我家珍藏有好多好多书,不说吹牛的话,真叫汗牛充栋啊,我读的书比你吃的饭还要多得多”,他一个“哈哈”如晴天霹雳,简直把我吓破了胆。接着,J声音稍低了些,“有机会到我家做客,既可大饱眼福又可大饱口福。”
我鼻子里哼了一声“今天可让我大开眼界!”于是,我随即拍了J一个响响的马屁,“真是‘与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J自谦道:“哪里哪里,过奖了,过奖了!”
此时,J的腔调颇有点儿京剧味道。随后,他一本正经,清了清嗓子,还真有点儿百家讲坛的架势。J手舞足蹈:“多读点儿书话哇,书读得多,写作就会有灵感,这叫作‘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不然,你就会书到用时方恨少。”
看来,老头子真有点货真价实。我心中暗暗自叹不如。不过,我已倦,J却陶醉然。接着,他为我展示了一下背功,简而言之是“知乎者也一阵,随即大谈阔论,天南海北一番,什么罗曼.罗兰、泰戈尔、奥斯特洛夫斯基、卞之琳、徐志摩、雨果等等。
J的话像割不开的水、斩不断的麻。我完全成了他的“俘虏”。于是,又生一计——喝倒彩,我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哎,真为您骄傲......”这一语简直给J吃了摇头丸,他更兴奋了,像是细胞注射了无限的活性。我意外地发现,J讲话时,口水飞得更多了,时而像毛毛细雨,时而像涓涓细流。我定睛俯视,“Wow,my god !”水泥地上有好大一块被他演讲的唾液浸湿了,那是一枝无限放射的花朵。
我只好洗耳恭听了,我佩服老人家的旺盛精力,J越讲越自豪了,他的嘴皮似乎由于惯性的作用永远也合不拢。J说:“凡是古文,我老J都能包本儿,大部分文章我都背得滚瓜乱熟,不信,我把古文书找出来让你考考我吧!”
瞧,又来劲了,他有些理直气壮,此时此刻,我真恨不得为他踩个急刹车,最好让刹车踩得越死越好,永远不反弹!这个得意的老夫子一连不知疲倦地为我讲了5个多小时,不知不觉已是晌午,J 终于饶了我一命,就像书评家在结束评书前总会来个“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然而,在结束他的演讲前,J还信手拈来,从我的名字中挑出一个“开”字,说我这个“开”字就有繁体的写法“開”,
“掌握繁体字好喂!,这样,古文你就会读得透彻。”J教导我说。
“嫁人就嫁灰太狼,他会把你放心上......”哎呀,感谢一个来电,我一句“Sorry”逃之夭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