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潇红雨落,正如我不约而来。
苍松立着,雾不愿放过翠绿,几度进退,清风一阵,也就散了,不知下次会在何时相遇,正如我遇见那座山,就当缘分未尽吧,也不存心去管,我得自在些呵!我暗自念叨。
山是大的,故得多走几步才有亭子歇息,但有鉴于身体不错,我也不太期待,只想看下一站的景。
翠绿,那般顺心,无须粉饰,不带铅华,树连着树,一簇一簇的,大多为松,强而有力地支撑着,针一样的叶,笔杆一样的树干,青涩而椭圆的果,风声紧了,就肃然着,等云又来了,就悠悠着。石板路上的人,急着,他们总记得下个景点是得拍照的,所以细碎了脚步,匆匆而去。我倚着树,笑了,看着风和云的进退游戏,向树干上挥舞着,不知是气走了雾还是惹怒了风,它们似乎不太喜欢外人的介入,于是,叶上的露就被打下来,我的发有些怕,软下来了,三人的游戏不了了之,我又踏上了路。
嘈杂的声本不是这里的,旅店的、小摊小贩的、但夫的、导游的......自然,这山是要据理力争的,他有感化一切的魔力,夜幕被他一跃而披,黄昏的迷迷然在褪去,一切都静下来了,月光淋了一地,似这些白玉粉底是怡情的馈赠,他很慷慨地洒下,也不收回来一点一滴。蝉叫了两句,任他自讨没趣,也得叫两句,这是夏夜独有的,那一座客栈站在山中,有些不和,窗外的一切有点像幻化的、擦了粉的,我累了,我随他们的没趣做了最后的抵抗,告别了夜,淡淡睡意卷起,自顾自地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