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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本引人入胜的重要著作,非常耐人寻味

2023/2/21 9:03:17  阅读:184 发布者:

这是一本引人入胜的重要著作,讲述了英国、埃及和苏丹之间的三角殖民关系,以及埃及在这种关系中作为殖民者和被殖民者所扮演的模糊角色。这本书非常耐人寻味,促使人们重新思考殖民地中间人的角色。——《国际中东研究学刊》

本书关于殖民主义和民族主义的讨论增加了一个新的维度。鲍威尔从一开始就令人信服地展示了苏丹问题对埃及民族主义有多么重要——这是历史学家很少关注的一个方面。被殖民的埃及本身就是一个殖民者,这一事实所引起的普遍而复杂的影响没有得到充分认识。这项研究还丰富了我们对19世纪和20世纪埃及人对奴隶制和种族的态度的理解,显示了埃及人对这些问题的真实看法。——埃弗里特·K.罗森 纽约大学中东与伊斯兰研究系荣休教授

另类的殖民主义

原书名:A Different Shade of Colonialism: Egypt, Great Britain, and the Mastery of the Sudan

作者:[] 伊芙·M.特劳特·鲍威尔

作者原名:Eve M. Troutt Powell

译者:赵俊

定价:88.00

出版时间:20231

出版社:上海人民出版社

本书考察了19-20世纪英国、埃及和苏丹地区之间的殖民主义三角,即英国、埃及与苏丹地区、苏丹人之间的复杂关系如何影响埃及民族主义和文化认同的形成与发展。当时,埃及既是英国的殖民地,同时又将苏丹地区视为“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主张自身对苏丹地区的统治权利。由此,埃及成为了“被殖民的殖民者”,对其宗主国英帝国态度矛盾,埃及的民族主义运动也因此充斥着模棱两可和自相矛盾之处。

除了旧有的史学研究材料,本书还援引大量通俗文学、非洲历史作品,重新审视了19世纪末20世纪初埃及民族主义者自身的独特地位。本书挑战了欧洲帝国与非欧洲殖民地之间二元关系的许多公认原则,打破了欧洲帝国作为单一殖民者的传统叙事。

三方角力/试读

这场涉奴审判丑闻的出现,正值英国在中东地区推行帝国主义并达到高潮之际,而埃及是中东地区的焦点。1882 年,也就是在埃及爆发第一次爱国起义后不久,英国占领了埃及。埃及第一次爱国起义又称乌拉比起义(‘Urabi rebellion),得名于这一次爱国起义的领导人艾哈迈德·乌拉比(Ahmad Urabi)上校。英帝国非正式地吞并了埃及,并实际控制了埃及。1884 年,一个名为马赫迪(Mahdi)的苏丹宗教领袖展开反抗斗争,夺取了喀土穆(Khartoum),把自1821 年以来就一直统治苏丹地区的埃及人驱逐出去。1898 年前,英国只占领埃及,并没有占领苏丹地区。1898 年,英国人率领英埃联军,侵入马赫迪政府(Mahdist government)统治下的苏丹部分地区,又一次把苏丹部分地区纳入埃及的统治之下。英国官员得以在后来数十年里继续控制或监管两国行政机构。一些关于种族、帝国、民族国家的观念就诞生于这些危机之下。

埃及人在苏丹地区进行殖民活动,其结果产生了两块领地:苏丹地区和埃及本身(到欧洲去旅行的埃及人,也又一次体验到了帝国主义)。苏丹地区的统治者确实又被称为土耳其人(Turkiya),已经在苏丹地区生活了好几个世代。最初征服苏丹地区的是穆罕默德·阿里(Muhammad Ali ,又拼写为Mehemet Ali)手下说土耳其语的官员。穆罕默德·阿里是阿尔巴尼亚人,奥斯曼帝国(Ottoman Empire)的政府大员,19 世纪初担任埃及总督。苏丹地区的行政管理者是土耳其人,而苏丹当地人分辨不出他们与埃及人在族群方面的微妙差别。因此,土生土长、说阿拉伯语的埃及人参与殖民地行政管理的事实被掩盖了起来。更重要的是,数十年过去了,殖民地当局在苏丹地区也扎下了根。在后面几章里,我将讨论许多在苏丹地区兵站服役的埃及人。19 世纪六七十年代,这些埃及人在苏丹地区有晋升机会,但在埃及却没有。穆罕默德·阿里及其继任者定期会在军队里组建苏丹人军团(Sudanese battalions)。埃及所取得的成就或大或小,但埃及人持续努力了数十年,而且有许多埃及士兵组成的军团与苏丹人在上埃及地区(upper Egypt)一起接受军事训练。埃及贵族常常担心自己被外派到苏丹地区,并视之为流放,但他们历来认为苏丹地区是埃及的固有领地。随着埃及教育体系的扩展,有埃及人到苏丹地区去做教师,这也是埃及政府“教化”苏丹人计划的一部分。也有苏丹人进入埃及:数以千计的门童、马车夫、仆人、奴隶,还有商队。在开罗、亚历山大(Alexandria)工作的苏丹人,通常会加入公会(guilds),完全融入城市经济生活。自穆罕默德·阿里当政以来,也有苏丹学生奔赴开罗,在爱资哈尔大学(al-Azhar University )求学。因此,在埃及的苏丹人有很多谋生之道,体验了城市文化,成为埃及人口中为人所熟知的一部分。鉴于这一时期苏丹地区的重要政治地位,我们非常有必要去考察这一现象:在埃及的苏丹人是如何沦为埃及许多笑话、印刷品、讽刺画的打趣对象。我们也将看到,苏丹人在大众文化、印刷文化中常常被描述为佣人群体,舍此无他。

无论苏丹人被说成何种模样,许多埃及人觉得苏丹人明显是埃及人口的一部分。到19 世纪末,埃及人与苏丹人之间的这种联系,已经越来越清晰地表明埃及占有了苏丹地区。那场著名的涉奴审判结束数年后,具有感召力的民族主义领袖穆斯塔法·卡米勒在巴黎发表的一篇文章中写道:“读者都知道,苏丹地区是埃及的一部分,却被非法从埃及划分了出去。”他忧心忡忡,担心英国去征服苏丹地区。许多埃及人也有这种担心。不久后,事实就证明他们的担心是对的。穆斯塔法·卡米勒把苏丹地区看作“埃及人的财产”,英国人无权染指。埃及能不能通过强制手段重新征服马赫迪夺回的苏丹地区?为了打消别人的疑虑,穆斯塔法·卡米勒宣称:“我们的军队足以完成任务,甚至不用出动所有军队就可以了。”穆斯塔法·卡米勒的评论确实反映出埃及对于苏丹地区的认识和权力,犹如贝尔福勋爵(Lord Balfour)对于埃及的认识。穆斯塔法·卡米勒的文章还展现出埃及人对于英国人的愤怒、反抗。这也是一种独特的殖民主义言论,既有对苏丹地区的进攻之心,又有对英国的防御之心。

穆斯塔法·卡米勒和埃及其他许多民族主义理论家所表达的,是被殖民的殖民者(the colonized colonizer )的观点。这一双重性使得他们像雅努斯(Janus-like)那样去看他们所生活的世界,他们希望交给下一代埃及人的是这样的一个埃及:埃及昔日的高贵、地区权势可以在苏丹地区再次重现,而且摆脱了英国政府的政治、经济控制。在那场涉奴审判期间,帕夏的辩护律师有理由去谴责英国当局非法侵犯埃及人家庭,谴责英国当局把反对埃及境内的蓄奴习俗当作自己的文明使命,进而把苏丹人,尤其是苏丹女人,从野蛮的诞生地拯救出来。穆斯塔法·卡米勒对苏丹地区的看法也有双重性:从权利归属、本质上说,苏丹地区属于埃及;英国人控制了埃及,专横地否定了埃及人的独立权,也否定了埃及人之于苏丹地区的主权。

这种具有双重性的民族主义并不始于1894 年的那场涉奴审判,到穆斯塔法·卡米勒最终去世的1908 年,也未发展至极致。这种具有双重性的民族主义不是一成不变的,而是会随着埃及历史上的人物、事件的变化而变化的。被殖民的殖民者的心态,发展于穆罕默德·阿里当政的最后十年,到19 世纪70 年代已经完全成型了。在19 世纪最后30 年里,尤其是18981899 年,即英国人重新征服苏丹地区期间,埃及民族主义者提出了一些相关议题。到1919 年,埃及民族主义者提出了一个广为人所接受的口号:呼吁“尼罗河流域统一”。不过,也有例外。一些埃及民族主义作家、领导人并不希望在苏丹地区进行殖民活动,担心如此一来会产生种族歧视。他们大都认为,埃及人的独立斗争之所以不可抑制,正是因为埃及对苏丹地区统治权的声索。

19 世纪末,埃及也实行过不同程度的帝国主义。1516 年,塞利姆一世(Sultan Selim Ⅰ)征服了埃及。19 世纪初,埃及已经是一个沿袭奥斯曼帝国政治传统的国家,统治阶级是奥斯曼帝国派出的总督、官员及其后代,他们组成了一个埃及的土耳其裔精英群体。这些精英大都出生于埃及,常常既能熟练地说土耳其语,又能书写土耳其语。穆罕默德·阿里是精英集团的一员,但他及其继任者并不认为自己是埃及人。[1]然而,穆罕默德·阿里使得他的家族成为统治王朝,一直统治着埃及。在埃及人的帮助下,穆罕默德·阿里征服了苏丹地区,把它并入埃及。于是,由他而形成的新的官僚阶层,日渐觉得苏丹地区是埃及人的殖民地。穆罕默德·阿里的孙子、赫迪威伊斯梅尔(Ismil )实行了两大举措:拓展埃及人在苏丹地区的统治;对埃及本土官僚实行制度化管理。但是,伊斯梅尔的财力不足以支撑其扩张政策,只得从英国、法国等欧洲国家的银行借款,却又无力还债。伊斯梅尔统治下的埃及,经济脆弱,在政治上又受控于外国政府,并最终导致1879 年伊斯梅尔遭到废黜,1882 年埃及为英国所占领。

伊斯梅尔大举外债,使得埃及受制于外部势力,并导致一群军官于1881 年发起了第一次爱国起义。同时,埃及通常借助于由欧洲人所组成的高级军团来统治苏丹地区,这也激起苏丹人马赫迪的反抗斗争。到1884 年,马赫迪几乎控制了整个苏丹地区。仅在四年内,埃及事实上就沦为英国的殖民地,而又丧失了自身的殖民地——苏丹地区。也就在这一时期,一群至关重要的埃及人开始在文化、族群上把自己与那些在埃及占据高位的埃及土耳其裔精英区别开来。因此,关于英国、埃及、苏丹地区三方之间的殖民主义,在埃及民族主义发展过程中留下了极深的烙印。我的研究不同于其他以埃及民族主义为主题的研究:我要研究的不是像摩尼教式二元论(Manichean binary)下的殖民国家与被殖民国家的关系,而是一种更加复杂(fluid)的关系,即殖民国家来自两个大陆,被殖民国家也希望成为一个殖民国家,而且这个被殖民国家不但要采用英国人的办法,沿袭土耳其人的政治传统,而且还要让苏丹地区成为真正埃及人所界定的埃及的一部分。

作者/译者简介

伊芙·M.特劳特·鲍威尔(Eve M. Troutt Powell)  宾夕法尼亚大学克里斯托弗· H.布朗杰出贡献历史学教授,主要教授现代中东史、尼罗河流域和奥斯曼帝国的奴隶制历史。作为一名文化历史学家,她在研究中强调对文学和电影的探讨。主要著作有《我对此的记忆:埃及、苏丹和奥斯曼帝国晚期的奴役故事》等。

译者/赵俊,浙江师范大学非洲研究院副研究员,主要研究卢旺达及非洲大湖地区政治史。近年来出版的代表性译作主要有《剑桥非洲史•20世纪卷(19401975年)》《非洲通史》。

目录

  展开地区研究的三根主轴/刘东

第一章 从幻想地到殖民地

第二章 黑人奴仆与救世主:埃及帝国内部

第三章 矛盾的生活体验:易卜拉欣·法齐对苏丹地区的叙述

第四章 主人的工具:奴隶制、家庭与尼罗河流域的统一

第五章 黑面孔的埃及人:革命与大众文化(从第一次世界大战到1925年)

第六章 结语

参考文献

译者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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