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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花税情缘

    类别:其他 作者:八管先生 给他发短信 日期:2013/11/18 12:46:11 网友阅读:1219次 网友推荐:1次  字号:   

    花税情缘

    作者:庞晓昆

    (一)

    光绪三年,百年难遇的灾荒笼罩着三晋大地,人们纷纷逃离家园饿殍于野外,只留下座座空城与孤坟在少风无雨的天地间瑟瑟发抖。

    夏尽的晚霞烧红了整个天空。一位老者站在光秃秃的山梁上,抬起满是皱纹的脸庞眺望着远方,眉头紧锁,愁肠百结。

    那位老者名叫余舒财,长子叫余洪生,二子叫余德贵,次子叫余福生是山西右裕县一个村庄的大户。兴旺时,家有百亩良田,宅院两座。平日余老乐善好施,在十里八乡口碑极好,人们都叫他“余大善人”。长子洪生(21岁)与当地老秀才杨文怀的独女杨蕙兰(18岁)定有婚约,本能好事成双,可怎料遇到灾荒之年,余大善人变卖家产,赈济灾民,无法操办喜事,所以二人的婚事只能暂时停滞。

    余舒财突然重重地叹了口气自言自语地说:“哎!真是千里无鸡鸣,生民百余一呀!”

    余洪生抬起国字脸,眯着眼睛,跌跌撞撞地走到山梁上,有些书生气地说:“爹,该回去了。娘说,今晚准备一下,明早动身前往京城,投奔二叔去。”

    余舒财摇了摇头说:“洪生呀!爹已经决定了,将剩下的房契田产典于当铺之中,换成银两,一部分留于家用,一部分分与你杨伯伯。希望他们一家人,可以度过此等难关。”

    余洪生点了点头说:“好!爹,我明早就去办。爹,天色不早了,您先随儿子回去吧!”

    余舒财又叹了口气,向后挥了挥手,转身跟着余洪生走下了山梁,他们边走边叹息着,谁也不发一言,就那么走着,直到进了一个有大红门,门口立有两只石狮子的宅院,才停了下来。

    突然,洪生同余舒财说:“对了爹,我还有点事相同蕙兰说,我去去就来。爹,您先进去吧!”说着就跑了出去,长长地辫子在他身后左右地摇摆着。

    余舒财大声喊道:“哎!洪生,别太晚了,记住明天的大事。”

    余洪生边跑边应道:“放心,爹,忘不了。”

    他沿着寂静的村间小路,来到两间小瓦房的围栏跟前,朝正在院中整理干菜和一些少量的粮食的杨蕙兰低声喊道:“喂!蕙兰,是我,快过来。我有话同你讲。”

    杨蕙兰抬起瘦弱纤细的胳膊,沾了沾额头上的汗粒,露出那张秀美的容颜,喜笑颜开地来到围栏边说:“洪生大哥,你来了。”

    他看着日渐消瘦的杨蕙兰和地上那些烂干菜、干面饼就心如刀割一般,一股心酸之感涌上心头。他深情地看着蕙兰,双唇上下颤抖着说:“你们明日就要离开了吗?”

    杨蕙兰面露愁容地回答:“是的,我命不好,没能与你长相守,所以这里也没什么可以留恋的了。”

    余洪生情绪激动地抓住她的手说:“不,蕙兰,我不管,你一定要等我,明日等我从城里的当铺回来后,咱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蕙兰你一定要等我啊!”

    杨蕙兰十分惊讶地问:“你明日去城里的当铺作甚?”

    余洪生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说:“没什么!没什么!只是有点旧衣物要当而已。”

    余洪生左右为难的样子,心想:我不能让蕙兰得知此事,如果她知道爹又要变卖家产的事后,会为我担心的,恐怕还会一走了之,所以现在还不是时候,等事情办妥后,再与她相商,到时生米做成了熟饭,我想蕙兰也不会再拒绝了。

    杨蕙兰盯着洪生那张躲闪的面容,心想:定是余伯伯让洪生大哥明天去城里当铺,将剩下的房契和田产典当成银两,分于我和爹爹,以度灾年。不,我不能再要余伯伯家的东西了,他们全家为了赈济灾民都快倾家荡产了,我必须与爹爹及早离开才行,对不起!洪生大哥,我要走了,我不能再连累你们了。

    她的眼角流下了一滴伤心泪。

    余洪生急忙抬手擦去她眼角的泪水,问道:“蕙兰,你这是怎么了?”

    她摇了摇头,微微吊起两个小酒窝说:“没事,洪生大哥,我只是有点累了,休息片刻就没事了。”她从怀中掏出一个用红色手帕包裹着的东西,交给了余洪生。

    余洪生准备打开红手帕,却被杨蕙兰所阻,说等明天相见时再打开。洪生点了点头,将红手帕包裹着的东西放入了怀中,又送给蕙兰一首情诗,而后一把抱住了她,久久不愿松开。

    她用手慢慢地抚摸着洪生的长辫子,说:“好了,洪生大哥,天色不早了,快回去吧!我还要帮爹,收拾行装呢!”

    杨文怀站在门口面容憔悴地盯着他们,不住地摇着头,口里一直念叨着:“真是天折良缘呀!……”

    余洪生慢慢地放开了杨蕙兰,心想:蕙兰今日是怎么了?难道她不想同我在一起了吗?不,不会的。肯定是还在生我的气。是呀!马上就要成婚了,却因此奇荒之年而鸳鸯两分离,此事碰到谁身上能不生气?哎!

    杨蕙兰将身子一转,就泪流满面了起来。洪生恋恋不舍地边向前挪动着步伐边回头看着她的背影,无奈地消失在了漆黑而又寂静的夜色中。她哭了,哭得好伤心,似乎她的内心世界就要从此被颠覆一般,任凭其父杨文怀怎么劝说都没有用。

    “对不起!洪生大哥,我不能再连累你和你的家人了,你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在此灾荒之年,我能为你做的就只有离开了。”

    “傻闺女,你娘过世前,叫爹爹好好照顾你,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让爹爹怎么活呀?你为他这般痛苦是为何呀?人家都不要你了?”

    “不,爹,洪生大哥是有难言之隐的。他们全家人都是好人,在灾荒最严重之时,家家都已争夺他人衣食为己,可他们却典卖家产地契,救济奄奄一息之人,像他们这样的善人,恐早已绝世了。不仅如此,他们还要典掉剩余的产业,接济我们父女俩,您说,像他们这样的好人,能做出那种背信弃义之事吗?”

    “怎么?他们要典卖剩余家产接济我们?”

    “如果女儿所料不虚的话,正是如此。”

    “不行,咱们可不能再给他们一家找麻烦了,快,明日临晨,咱们父女俩就离开这里。”

    杨蕙兰擦干泪水,点了点头,望着余宅的方向,微微一笑说:“洪生大哥,有缘再见。”说完就开始收拾了起来。

    (二)

    晨阳缓慢地爬上了山顶,四处都弥漫着死亡和恐怖的气息。没有晨时的鸡鸣,没有耕牛的叫声,没有悦耳的山歌,没有飞禽走兽的嘶鸣,只有令人窒息的寂静。

    余洪生拿着一沓银票和一包散碎银两,满怀希望地奔进杨文怀的家中,却发现早已人去屋空,只留下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对不起!洪生大哥,蕙兰食言了,先走一步,只望荒年早过,你我有缘可再度相守,若思念蕙兰,就拿出红手帕中的印花税票,以慰相思。蕙兰拜别!”

    洪生整个人都崩溃了,他颤抖着双手,掏出怀中的红手帕,慢慢地打开,一张光绪元年盖有红色方印的印花税票,半天不出一声,面无表情,满脸通红,浑身抽搐,想狂叫出来,却迟迟张不开口,只能在那儿支支吾吾的悲鸣。

    太阳又缓缓地落至山顶,突然飞来了一些乌鸦,在洪生的头顶盘旋,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似地,不断发出慎人的鸣叫声,令人不寒而栗。可他却仍然没有任何反应,手里一直拿着那张印花税票,一动不动地呆在那里,大脑一片空白。

    余舒财静静地站在洪生的身后,不知如何是好,可是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再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便上前劝说了起来。

    “洪生……天色渐晚,还是随爹回去吧!”

    “没事,爹,儿子没事。”余洪生冷不丁地说,“爹,咱们回家吧!”

    “哎!好,咱们先回家,明天再启程,前往京城,或许他们父女俩也去了那里。”

    “嗯!”余洪生强忍着悲痛,应了一声,便随其父余舒财离开了。一路上,洪生的脑海里不断浮现出蕙兰的笑容及倩影,眼泪开始从眼眶涌出,打湿了衣衫,打乱了心智。可他仍然不忘,将那张税票小心翼翼地放进怀中。

    “洪生,不要灰心,倘若你们真的有缘的话,还是会团聚的。等去了京城,爹,让你二叔帮你把蕙兰找回来。爹知道,蕙兰这孩子不是个言而无信之人,定是有其他难言之隐才选择离去的。”

    “儿子明白,儿子什么都明白,她定是爱我,所以才选择了不辞而别,我不会放弃的。” 余洪生情绪有些激动,“蕙兰很聪明,她从我的言语中听出了端倪,早有离去之意,您说我怎么就没看出来呢?我可真笨!”

    “好了洪生,这也许是老天爷在考验你们呢!等到了京城,你二叔一定有办法帮你找到蕙兰他们的,放心吧!”

    “嗯!”余洪生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继续前行着。

    天色越来越暗了,村间的小路上一片狼藉,静的可怕,他们父子俩谁都没有在意,只是不断地前行着,直至红门前。余洪生缓缓地抬起头,盯着自家红门正上方那块颓废的牌匾,有着说不出的辛酸。

    (三)

    露宿破庙的老秀才杨文怀和其独女杨蕙兰,坐在满是灰尘的蒲团上,点起了篝火。他们在熊熊燃烧着的篝火边唉声叹气,踌躇满志。蕙兰慢慢抬起头来,环顾着四周,在火光的映照下,饿死在破庙里的一些难民的遗体,全都暴露在了她的眼前。他们静静地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有老有少,有男有女,有胖也有瘦,形象各异死状凄惨,看得蕙兰不惊哭出声来。

    杨文怀抬起手来拭去蕙兰眼角的泪水,说:“好了闺女,不要哭了,这一路上咱们见得死人还少吗?倘若不是你杨伯伯平日里,经常接济咱们父女俩的话,咱们怎会有干粮支撑到如今,恐未到京城就早已饿死在了半路之上。”

    杨蕙兰抽泣着点了点头,从怀中拿出离别时余洪生送给她的那首情诗,看了一遍又一遍,爱不释手,不禁低声念出:

    “无……题,春来相聚西郊亭,几度欢喜在心头。双碟起舞思梁祝,至死不渝共情投。洪生大哥,我好想你,不知你如今可好?”

    “哎……真是难为你了,闺女。”杨文怀无奈地摇着头说。

    正在他们惆怅万分之时,听见庙墙外面传来了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蕙兰心头一惊,心想:这么晚了,又是在这种地方,怎会有人到此,难道是山贼?

    “爹爹,我们该怎么办?”

    “怎么……”

    “是山贼。”

    “啊!快快,藏起来。”

    “藏到何处?”

    “佛像后面。”

    二人刚藏进了佛像背后,那伙儿路过的强人就闯了进来,为首的大胡子看到了篝火和一些行囊,就知道有人来过,并且还没来得及离开破庙,便下令:“来呀!给我搜。”

    那伙儿强人开始四处地搜查了起来,动作很大,吓得蕙兰踩下了一块浮石,暴露了目标,父女俩全被抓了起来。

    大胡子用色迷迷的眼神盯着蕙兰,她被吓坏了,浑身发抖直往杨文怀的身后躲。

    大胡子突然大笑了起来,那伙强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求求你了,大王,放了我们父女俩吧!我们身上没什么值钱的东西。”

    “老东西,少废话,没有值钱的东西,那你身后的宝贝又是什么?”

    “小老儿身后,哪有什么宝贝?大王说笑了。”

    “哼!老东西,你少装蒜,你身后有那么大的一个宝贝,你没看见?”

    杨文怀看了看身后的杨蕙兰,才明白今天是在劫难逃了,但不管怎么说,死也要保护好蕙兰。

    “你们要是敢动我的闺女一根头发,老朽就跟你们拼了。”

    “爹,不要,不要如此。”杨蕙兰一把拉住了他,又鼓起勇气对那伙强人说,“你们要抢的是我,和我爹没瓜葛,放了我爹,我跟你们走。”

    “呀呵!没看出来,你这小美人还是个孝女。”大胡子点了点头说,“好,既然如此,那本大王就给你个面子,不为难这老头儿,可你要留下。”

    “不行,爹不能将你交给这帮畜生。”

    “爹……”

    “呀呵!老东西,我们家大王看上了你女儿,是她的福气,哼!被不识抬举,滚开。”一个山贼上前说。

    “哎!你小子,别这么凶,他老人家可是我未来的老丈人,你小子以后说话客气点。”

    “哦!是是是……大王。”

    杨文怀跪了下去,磕头如捣蒜地说:“老朽求你们了,放过我们父女俩吧!求你们了……”

    “爹……爹!不要求他们,没用的。”

    “哈哈哈哈!还是你女儿聪明。”大胡子说,“小美人,你还是乖乖的同本大王上山的好。”

    “等等……”杨蕙兰看见一个山贼的刀上有血迹,便问:“你们杀人了?”

    “是的,这有何大惊小怪的?我们就是吃这碗饭的。”那个山贼说。“哼!有一个小子,拿着那么多银票和银两还敢到处瞎转,正好被我们逮了个正着。可那小子,死活不把钱交出来,还说,那些银两是他准备娶媳妇用的,妈的,老子一生气就宰了他。就这么简单。”

    “什么?他死了……”杨蕙兰一瞬间便头晕目眩了起来,一个不小心就晕倒在地。

    杨文怀紧紧地抱住蕙兰就哭喊了起来,可那大胡子还是带走了昏迷不醒的蕙兰,临走前还调侃地说:“老丈人,要是有啥困难,尽管来黑风山找我,女婿我定会相助,哈哈哈!”

    (四)

    天刚蒙蒙亮,余舒财一家就坐着马车向京城的方向进发了。一路上到处都是逃荒的难民,他们连施带舍的没少花银两。正午时分,他们的马车路过了那间破庙,一个熟悉的身影从他们眼前闪过,余舒财一眼就认出了他。

    “文怀兄,那不是文怀兄吗?” 余舒财指着前面那个衣衫褴褛的老头说。

    “杨伯伯!真的是杨伯伯,快停车。” 余洪生跳下马车,追上杨文怀激动地问:“杨伯伯,蕙兰呢?”

    杨文怀慢慢抬起那张满是皱纹的脸,两眼无神地看了看洪生,突然嚎啕大哭了起来,边哭边说:“蕙兰……蕙兰她……”

    “蕙兰她到底怎么了?您快告诉我。”

    “蕙兰她,被强盗给劫走了。”

    “什么?蕙兰被强盗劫走了?”余洪生差点晕了过去。

    杨文怀扶住洪生,又问:“这是何时发生的事呀?”

    “就在昨天晚上。”

    “是哪一伙儿强盗?” 杨文怀问。

    “是黑风山的强盗。”

    “好,我马上前往黑风山,找他们要人。”余洪生急切地说。

    “等等,洪生,你去了有什么用?他们会把蕙兰交给你吗?还是先报官吧!” 余舒财说。

    “对,还是先报官吧!”洪生的母亲姚氏说。

    于是他们就来到了距离右裕县不远的一个县城,去报官,可一进城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遍地都是难民,没有官兵把守,一看就是座空城,只是那些难民暂时寄居在此罢了。

    “父亲,咱们不能再施银两了,再说这么多难民咱们也管不过来呀!”二子余德贵说。

    “是呀!父亲,咱们还是快走吧!这里不会有什么官府了。”次子余福生附和着。

    “不!我不信,我一定要将蕙兰救出,即使没有官府我也要去救蕙兰。”余洪生说完就一个人跑出了城去,任凭众人如何召唤都无济于事。

    他疯狂地奔跑着,眼前都是蕙兰的身影,直到其筋疲力尽,才停止了奔跑,重心不稳摔倒在了地上面无表情的发着呆。

    不久,几个山贼打扮的家伙路过,将失魂落魄的余洪生围了起来。

    “哎!小子,把银子交出来,饶你不死。”一个山贼用刀逼着洪生说。

    洪生没有回答,只是盯着前方看个不停。

    “哎!你他们的哑巴了,说话呀!找死。”另一个山贼举起了钢刀。

    “哎!等等,大王马上就要迎娶压寨夫人了,伙房需要一个帮手,我看这小子还是抓回去做帮工吧!”

    “说得对,看这小子也许还是个富家子弟,抓回去或许还能捞些银两也说不定。”

    “好了,带走。今日可是大王大喜的日子,不能耽搁,快,将他带回,向大王交差,这年头想找个苦力可不容易呀!”一个领头的山贼说。

    “是,三爷。”

    “你们说什么?你们大王要娶亲?”余洪生突然大喊了起来。

    “他妈的,小子,我们家大王要娶亲关你个屁事?快走。”

    “你们是哪个山寨的?”

    “黑风山,怎么了?关你个屁事,快走。”

    “黑风山,太好了。”

    “你说什么?”

    “没事。”

    余洪生暗自庆幸,这回能与蕙兰见面了,一路上都很安静,不啃一声,他知道希望就在前方。就在他们前往山上的时候,突然从前方传来了,喊杀声和兵刃相接的声音。

    一个满身是血的山贼,滚下了山坡,被称为三爷的山贼救起,问道:“发生了何事?”

    “不……不好了,山寨出现了官军,他们势力庞大攻破了山寨,大王已经……已经被害了。哦!”那山贼说完便昏死了过去。

    “哎!怎么会这样?在这种荒年,怎么会有官兵来围剿山寨呢?”

    “怎么办三爷?”

    “还能怎么办?逃呀!”

    话音刚落,几名山贼就一溜烟逃地无影无踪了。过了一会儿,一个身穿朝廷官服的将官带着杨蕙兰走到了,余洪生面前。

    “洪生大哥……” 杨蕙兰冲上前去,抱住洪生边哭边说,“我……还以为……你被那些贼人给害了。”

    “蕙兰,那畜生,没把你怎么样吧?”

    “没有,幸好官兵来得及时,不然,我就……”蕙兰说到这里又开始哭了起来。

    “我等奉命,来此赈灾,途径此处,不料发现一帮匪徒,正准备娶亲,便顺势剿灭了他们。”

    “小生在此先谢过各位军爷救了我的蕙兰。”余洪生跪在了地上。

    “别别别……公子快起来,这是我等因尽的职责,公子不必如此。”

    “您是……”

    “哦!我等是兵部侍郎兼钦差大臣余贵余大人的部下。”

    “二叔!他老人家可曾前来?”

    “大人现今,正在右裕县大堂,升堂宣旨,准备开仓放粮,以济灾民。”

    “快,带我们去见他老人家。”

    “等等,你说余大人是你的二叔?”

    “正是。”

    “你姓甚名谁?”

    “洪生……洪生……”余舒财突然带着一家子在几个官兵的带领下,来到了余洪生、杨蕙兰和那位将官面前,问清缘由后,急忙拿出了余贵的亲笔书信,才赢得了信任。

    不久,他们便随着官军离开了那里,去了右裕县衙。

    结尾:

    一年后,灾荒在朝廷的南征北免的政策下早已结束,余杨两家也过上了稳定的生活,并结成了亲家,余贵余大人(余洪生的二叔)作主婚人,二人在喜宴上拿出了当初分别时的信物,做了交换,那张印花税票仍然崭新如故。

    丰收时节,余老爷子又站在山梁上,面带笑容地言道:“君以民为先,民以食为天,食税为政,税乃国之本也。”

    联系方式:

    手机:136334298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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