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福州工作的镇海同学每天活得轰轰烈烈,总听到他说,有忙不完的事儿,工作,工作,工作,紧张的工作如一只拧紧发条的兔子。而我也活得轰轰烈烈,只是轰轰烈烈地死而已。有一个朋友说:频繁的出差像翻来覆去的死。说得出这种话的人自然是人才,所以他安安稳稳的有个朝九晚五月入过万,工作轻松的领导岗位,而像我这种庸才自然是苦苦闷闷地工作工作,出差出差,没有商量的余地。看着镇海同学活得那么充实,我总是在心里一遍一遍地难过。我每天忙啊忙忙得快要死掉,恨不得一天工作36个小时,可是手里依然空空荡荡的什么也握不住,频繁的出差,依然留不住金钱留不住朋友,像溺水的人抓不住一根救命的稻草。孤独就算了。很多时候忙得一个月也打不了一次球了,经过 县后第一个新做的篮球场的时候我总会站下来,空旷的球场在我的心里践踏出一片同样空旷的疼痛,可是我仍然不敢也不能过久地停下来借什么以伤怀,因为八点半还要去出差。每天晚上都要加班,兵荒马乱的。下班之后一走出车门就看到严严实实的黑夜。有时候我站在篮球场边上企图望穿夜色,然而目光在冰冷的夜风中一寸一寸艰难前进,最终还是无法洞穿。有几次我遇到一个小男孩,他一个人站在操场中央,我看到他张开双手仰起头,一个人小声地说:就这样闭上眼睛就真的看不到蓝天了。他的面容很清秀,只是一副黑色宽边的眼镜让她的表情显得有些呆滞。
而林小炎是个臭不要脸的人,认识7年来,总是喜欢在我面前自夸多帅多帅,他从小学跳舞学了10年。我们一起跳舞时候,我看过他不需要任何音乐节奏可以跳出完整的舞步,可是他现在也不跳了。他说是因为我也不跳了,说这句话的时候当真把我感动的差点流泪。他爸爸说街舞已经过时,不能再把街舞当作前途的时候,他毫不犹豫的放弃了他喜欢了10几年的街舞,做了个普通职业的IT男。。我不知道他做出选择的时候是不是义无反顾,我只知道我当初选择不跳舞的时候我的双手尖锐地疼给我看了。毕竟街舞也陪伴了我很多年。。后来我和林小炎 小五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就一直没有再讲过我们跳舞的事情。再后来我们再也没有参加过任何关于舞蹈的比赛,尽管我们很多时候都可以轻易的拿到第一名。直到过去多年,我们开始长胖。。
我印象里最深刻的一个场景是三个月前,我们一起经过地震斗舞场的时候小炎子突然停下了脚步,五分钟之后他转头拉着我有点哽咽的说:走了。我在后面看着林小炎的背影,他的黑色的短袖突然被汗水给浸湿,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小炎子这个臭不要脸的人哽咽的声音,我突然觉得很难过。原来,他对街舞始终还是没有放下。可是我没有拆穿他,于是我微笑着跑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