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行深巷窄道之中,忽视前方有一半人高之恶犬,气势汹汹,犹如脱缰之野马,更赛似离弦之飞箭,迎面奔驰将至,尖耳高耸,豹眼圆睁,犬舌于血盆大口之下摇摇欲坠,垂涎欲滴。
自忖,命未亡于糖尿病而丧一犬口耳!今日吾命休矣!
此时躲之已不及,唯闭目待之。
霎时,只觉身侧疾风驰过,回首见犬躲墙之一隅,伸脖扭首往回视之。余顺其目光,乍见几朵小花于眼前飘移,黑的,白的,黑白相间的,黄的,细闻还能听到声如奶犬之吠。观之,似花非花,乃几个杂毛之玩犬也。
余忍俊不禁,堂堂牛犊似大兽,居然被几小犬欺凌,啼声急急,唯恐追及身家性命不保,何也?如昂首挺胸,怒目而视,如翼德单骑挺矛于长坂坡,当阳桥头一声吼,几小不点能奈其何?
余到家思此,记之以贻笑大方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