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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把盏聊酒,往事悠悠

    类别:散文 作者:讴歌 给他发短信 日期:2018/7/1 15:00:15 网友阅读:926次 网友推荐:1次  字号:   

    欧阳安

    酒逢知己千杯少,而真正懂酒却是一件不容易的事。就象想要真正认得一个人。

    我的故乡青枫岭,地处鄂南赤壁崇阳交界处之幕阜山余脉地带,海拔681米,因此被周边的人简化为一个数字681,或者叫岭上。岭上原本多枫树且常年青葱,是故为名青枫岭。其主要经济作物还是满山满岭的楠竹,间以山冲平洼处种植些朴素的水稻,以及花枝招展的油菜。村庄模样具典型江南山庄状,儿时署假,我最常干的事儿就是放牛打猪草,夕阳中悠哉游哉地骑在牛背上的晚归写意成我如今最为常见的梦境。当然,还有各色樵夫农人在墙角村头出没,以及竹林树丛中的蝉鸣,山冲田畈里的稻花飘香,村庄里的炊烟激荡,还有那些骂人的俚俗土语随风飘散若有若无。除了这些以外,最为让人不能忘却的就是米酒的气息绕着篱笆围墙在整个村子里游荡。其时,村里人自己做的米酒那种甜腻腻的气味混合在村庄的空气里,会让人晕晕乎乎。我就是在这样一种气息里忘乎所以地长大成人的!

    村里人一般会在秋收后开始做酒,一锅又一锅地煮,一缸又一缸地接,之后一盏又一盏喝,仿佛他们的所有快乐就是能喝酒。灶台上、火塘边、堂屋中、厢房內、晒场边、树荫处、乃至田间地角山林洼地,只要是有人的地方,均可见到各种酒局。第二年的夏季来临之前,往往是米酒没了,于是人们就打些散酒来喝,只是喝的时候少了些热闹的气氛。我们家也做酒,母亲将父亲买来的酒曲捣碎,然后将蒸熟的粳米摊在竹篾编织的晒簟上,撒上酒曲粉拌匀,装进一个大的水缸发酵十来天后开始蒸,一切都按部就班地进行。母亲能做酒,但是却不会喝酒。我之所以能喝酒,多半的功劳归属于父亲。我们家有兄弟七个,我排行第六,在我上小学时,父亲已然五十多了。因为爱酒(每天三餐),家中自酿的米酒因此供不应求,于是常让我上学时打一瓶散酒回家。或者是因为对父亲喝酒上瘾的好奇,亦或是不谙世事之故。我在由偶尔开盖浅尝一口至后来将一瓶酒喝去三分之一,然后灌进去些山泉水,以至父亲常常在饭桌上大骂代销点的肖老爹黑了良心居然加太多山泉水(代销点每次进酒回来都会加入一定比例的山泉水乃一公开的秘密)冲淡了酒味,席间,父亲偶尔也会让我喝一口,或者是给我的一种奖赏吧!慢慢地,我有了些酒量。只是,相对村里同龄的伙伴我的酒量却是比较差的一个,很糟糕的一次是13岁那年署假,南海表哥让我和平阶表弟去临县桂花村其岳家接表侄女回家,那天晩上,我喝了十来盏子的甜米酒就醉了个不省人事。第二天平阶表弟告诉我,他比我多喝了个倍数也没事,并说我一整晩说梦话,翻来覆去就一句:我这酒量一辈子也当不上武松了。

    依然记得,每逢岭上某户人家的红事或白事,邻居间都是可以相互去蹭酒喝的。当然还有什么上梁酒,祝寿酒,满月酒,订婚酒,以及各种各样的酒。那年代中村民们尽管是贫穷的,但是他们的精神是富有的,他们变着花样找来酒喝。多数时候,一般喝的都是自酿的米酒,且需用小铜壶温着喝,有时也从村供销代销点打点酒喝。比方讲我们送一个已亡人上山,会整夜整夜地请歌师为已亡人编唱其一生的所作所为,兴奋地燃放着各式各样的花炮千子鞭一万响,在道士连绵不绝的鼓点声里,流水席上的酒喝得欢快却一点也不失规矩,长幼有序杯来盏往至“八抬酒”喝散席就必须都不喝了。

    我十分怀念岭上飘荡着酒香的日子,像怀念一个已然随风飘去的民间故事。

    20岁那年我在经过四年“本科”高中后,终于如愿以偿得以跳“农门”进入一所地区中专学校。在那个年代中,我们所接受的高等教育完全免费,吃的是“皇粮”,每月23元助学金,36斤粮票全部由国家财政支出。学习成绩好的话另有奖学金。偶尔学校食堂还有加餐,酒水自备但不能酗酒。每每会餐的时候,我们企管二班五个死党同学都自掏腰包买回一两瓶“嘉鱼小曲”小饮一回,或者周末晚上一齐至校门口的夜宵摊上大醉一次。那时候我们是一个敢醉的年龄,每醉一次酒量就增一分。这个原理,大概和松紧带是一样的。以至在毕业那年我自诩酒量在“死党”同学中虽倒数第一,在其他同学面前绝对无敌,未曾料想到另外47名同学中我的老乡,看似弱不禁风秀气娴淑、一门心思扑在学业上的女学霸李红梅却给了我沉重一击。那次,我们喝的是啤酒,其实说是喝并不准确,应该叫吹。吹啤酒瓶的时候,我就觉得我是一名战士在战场上向着天空吹军号。我的脚下,战地黄花,呼啦啦地开遍了原野。

    “死党”同学中的何进福有海量,常说:喝酒能提神但有讲究,什么早上不能喝,中午少喝,晚上适量喝,六成醉恰到好处,形醉神不醉酒醉心明等等……。八十年代流行武侠剧,诸如《少林寺》《武当》之类的功夫片让我们如醉如痴!何进福同学更甚,甚至每天早晨温习影片中的动作,因此在淦河边、一九五医院花坛内撒下了好多好多的汗水。每次酒后何进福同学都会献上一套自《少林寺》电影中“偷”到的少林醉拳或《武当》中的醉剑并且有模有样。没有想到的是在毕业31年后的前不久的第一次聚会上,已然耳顺之龄任职崇阳某局副局长的他依然嗜酒依然打拳舞剑,只是酒量已然下降,一套七十二式陈式太极拳却是打得不止是娴熟,更是精彩,据他说,中途曾一度荒废练习因此发胖,重拾晨练之后习太极拳剑仅只三月就瘦了三十斤。因此感悟:人生在世得有一二件有益的爱好不能丢掉,让它陪着你,既能愉悦生活亦能利于身心!

    两年中专生活像青瓜一样又青又脆,我们爱吹牛。每次聚餐喝酒,好多人都醉了。特别是中秋节,所有人坐在操场上想家,男生在为自己虚构一个女朋友。花天乱坠地说是村里的小芳,或者镇上的镇花,或者是厂里的头牌。而少之又少的8位女生则自视清高地在一边赏月,任班上俊男帅哥如曹博,王俊杰们三番两次两次三番相邀均不为所动,嘻嘻哈哈你推我让成一幅美丽女子传说图,让很多男生因此魂不守舍。像小说家一样,一帮情种同学因此虚构了一个又一个大同小异的情节,就是在毕业季临分别上车的时候,某位女生眼含热泪向他们频频挥手。如今回忆起来才明白,他们那时其实比我更具文字天份,或者应该就是一位小说家,只可惜他们一直没有觉悟到,只是一味地沉陷在爱情生活的泥淖中而不能自拔。而我以为,生活本来就是一本现成的小说。

    财校毕业后我被分配回到故乡县城,几个哥都希望我能进国营蒲圻起重机械总厂。这个厂让他们很是眼热,因为年底的时候,每个正式工(有五百多正式工,近千临时工)可以分到几十斤猪肉,几十斤鱼,二三十斤酒。这样一来家里就可以过一个欢欢喜喜热热闹闹的年了。原本我是被分配到财政上班的,一打听将被分配至一个很偏僻的财政所,因此顺从了哥哥们的愿进了蒲起总厂做销售工作。

    七兄弟当中三哥滴酒不沾,其余六位一个比一个厉害,而如今最能喝的大哥和小弟已然戒酒了。大哥爱喝酒比父亲在世时更甚,以至在当时被侄儿海泉在作文中喻作“酒鬼”,其爱喝酒程度可见非常,早上起床以后就开始喝,干活累了喝一口,有事没事,抿上一口,就好象吃零食成瘾样。只是大哥并不酗酒且不老土,手很巧,除了农活外会篾工木工,年轻时候甚至用楠竹自制过一把二胡很是让同龄者羡慕了一回。之所以将酒当茶喝,他说是从电影里学到的。后来观看电视剧《黎明之前》发现,吴秀波居然真的始终握着一种叫杰克·丹尼的酒的瓶子,来来往往就那么边喝边进行地下工作。我一直认为,乡里人对酒的热爱,要比城里人迅猛得多。大哥在我参加工作不久远差昆明时的一天,终于因酒发病进了医院,后来大嫂告诉我说是鼻子淌血接了差不多一脸盆,因发现及时被送至医院才保住了性命,病愈之后从此与酒绝缘,同时戒了烟,如今古稀之龄了居然健旺如耳顺之龄。小弟喝酒则叫陋习,高潮时,一天四顿,每顿最少半斤八两,有人陪时往往会不管不顾直至烂醉如泥才罢。他家中酒瓶堆积如山,我曾细察过其喝过的酒瓶发现,均为沱牌老村长东北坊之类名不见经传的酒,发展至年前因腰椎需手术检查有冠心病才不敢喝了。由此可见虽然“酒是人间禄,可有不可无”,过量饮酒则百害无一利!

    表弟北海一连襟兄弟喝酒更是海量,表侄女上大学的升学宴上的那次表现很是让我印象深刻,十桌酒席满敬不说,每每总在“感情深一口扪,感情浅舔一舔”的说辞后“先干为敬”从而让我刮目相看。酒后在众宾客一片挽留声中居然一意孤行骑摩托车载着老婆回家,说什么“路是一展平的”不会有事,以至冲进家门口一稻田摔成重伤从而被人传为笑话。

    喝酒是快乐的!而跌进沟里那就叫快乐过头了,做人应该也一样。

    1985年的9月,我在蒲起总厂财务科学习相关企业成本核算月余后,被厂长指定安排到了成都销售点做会计。在成都那段时间我喝酒喝得比较欢畅。四川有太多的名酒,可以称得上是酒的故乡,且川菜好吃又不贵。我出差走到哪儿,或者宜宾或者自贡,或者绵阳或者邛崃,再就是渡口(后更名攀枝花)西昌广汉乐山峨嵋……,毎到一地我都或多或少喝些当地的酒,什么泸州老窖,五粮液,郎酒,剑南春,绵竹大曲,全兴大曲等等,短短一年的时间內,四川各地的酒我基本上都有尝过。有时是当地的客户请,当然,多数时候是我们请喽。80年代,很少有歌厅K歌,酒后我们一般只是摆摆“龙门阵”(四川方言意指聊天)然后分道扬鏣打道回府。我醉酒后一点也不暴力,而同事中的陈向新则好“斗勇耍橫”。一次酒后逛街,在春熙路被一骑自行车女孩狠狠地蹭了一下,原本属一次有理艳遇的好事,却因为一句“你锤子爱逑啊!这么猛”,从而演变为一出让女孩花容失色恼羞成怒,并惹了众怒乃至引起围观者群起而攻之的闹剧,以至陈不得不忘了捡拾回一个花了十来元购买的滕制品花篮而灰溜溜地落荒而逃。后来陈向新才明白,原来是将一句很平常的当地日常用语用错了对象,在对的时间里用错的方言从而惹了祸。

    1986年10月的一天,因为每天一块五毛外差补助事我因此也惹了一次祸。那时厂部规定:门市部我和主任每月固定拿45元补助,其他业务员则需出差成都以外的地方才能有每天2.2元补助,或者当时因为厂部下达了硬性指标,亦或其他,那天主任酒后我找他签发9月份补助时,他说什么我不出差跑业务不能发补助,并且说了很多难听的话,从而诱发事端。一直以来,我虽不善言辞且胆小怕事,但在谢勇黄金清等的撺掇下,因此引发年青之盛气与主任大打出手。之后不久,我便从成都调至了才成立的昆明门市部。其时我还只是光棍一条,过着今朝有酒今朝醉、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月光族日子。到春城昆明后,吴姓主任到是很与我合得来也好一口,并偶尔带去酒吧坐坐,致使我因此喜欢上了书林街的一家酒吧。常去坐坐。当然,坐坐并不是坐着的意思,其实就是去听歌喝点酒的意思。记得有一回我携客户石君小姐到该酒吧,竟然把自己“坐”醉了,而且吐了。那天石君唱了一首当时颇流行而我又特别喜欢的《驿动的心》,她很勇敢的样子,和我敞开心扉谈了很多很多有关人生事,并且很认真地与我干了杯相互进行祝福。那次,我其实并不是大醉的那种醉,怅然若失地送石回了家后还认得回家路。

    现在,我的一些老同学新同事依然常常热衷去歌厅,他们的声音多半都比较宏亮,一首《青藏高原》能让老余唱得入神入化,一曲《男儿当自强》王总会唱得让人热血沸腾,还有老聂,老饶等等各种唱腔。而现在我不太去歌厅是因为,去歌厅我不会唱歌,一味地喝酒实在是太难受了,不如在家里的一张小桌子上,来一碟花生米,一份小卤,一小瓶“苦荞”更滋润。我想我是醉不起了,过了四十岁以后体力大不如前,酒醉的第二天,就不太容易恢复。已然觉得,喝酒是需要有好身板扛的。酒场上劝酒的人,不会在意你扛不扛得动。

    太阳每天照常会东升西落。不管到时候我们还在不在人间。

    1991年那一年我很不得志,觉得生活铺在自己的面前,尽是一片灰黄。后来我去了海南东方黎苗族自治县一个叫八所的地方找到我小学时的同学熊银海。在一间低矮的土砖房里,就一海碗的“花甲”,一大盘空心菜,几块方便面,然后我们开始大口地喝着当地人喝的木瓜酒。菜越来越凉了,而酒精在我的身体內却越来越不安份。我后来看到所有的景物都在晃动,于是大着舌头说:银海,台风来…来了吧?!

    在那个无比深长的夜晚里,摇晃的岂止是我的身体,摇晃的还有那次十二级台风中我绻缩在一辆拖拉机上点亮又灭的烟头火光,摇晃的还有我瘦不拉叽悔不该当初从此孤独漂泊的青春。

    因为年轻,因为沉溺,更因为被利用,我因此飘泊,继而自省于一方天地达七年之久。那时候我什么也没有,包括酒。偶尔醉一回也得有前提条件。记得有一次是峰新婚后的一天,因为知道我爱一口酒,是故借机让我醉了一回。那是一个冬天的午后,酒后我喷着酒气打开门走出屋去,在一块白亮的雪地前,我直挺挺地倒下,在雪地中拍出了一个个人影。我是光着膀子的,且全身通红,年轻的身体因长久潮湿而散发出一股蒸腾的热气。那些微雪,沾在皮肉上很快就融化了。丝丝的凉沁入骨头,现在想起来,那个冬天是多么的不一样。

    N多次,我常回想起和岳父在一起喝酒的情节。老人家爱一口,量却不是很大。之所以爱上杯中物,只因为字写得漂亮,年轻时爬墙写标语时摔了腰,在老中医的授意下常喝药酒从而养成了习惯。老人家疼爱我胜过自己的儿子,在我人生低谷期不管不顾地全力为我奔波不说,甚至倾其所有,甚至在我未来得及回报时就撒手人寰。至今,每每忆及此,我均懊悔不已无限后悔!行走在岁月的长廊中,我就像是行走在通往往事的小路上,磕磕绊绊。

    我为故乡一家很有些波折的酒企老总曾写过一篇通讯报道,为了搜集素材,曾长久地在陆水湖畔一个叫八号副坝的地方逗留,那是我见过的一个真正的规模酿酒的所在。我钟爱粮食酒,是因为我在故乡村庄里生活的那些年岁,吃过了太多的米酒。而三国赤壁酒业生产的酒好象也是稻谷酿造的,是故认为同理,只不过工艺不同罢了。没想到的是人家还有一道沟兑工序保密无法让人窥视,是故又觉得瓶装酒还是比不上米酒的质量。几次去北京,觉得牛栏山二锅头比较实在。而在温州务工五年时独爱喝的杨梅酒感觉虽然爽口,却易事后发作,因此只把它当作一种记忆了。诸多品种的酒储存进我的身体內,多半均已消弥于无形。而川酒系列中的五粮液最为让我刻骨铭心,记得多年前临近春节的一个夜晚,火车在襄渝干线喘着粗气穿山钻洞一路狂奔。我和三位同事自成都经重庆过襄樊回赤壁,乘坐的是Z字头的快速列车。二十多个小时的行程中,我多半时间都在看书,因此没有感觉到其他什么,而其他三位则不同,斗过半天地主之后,谢勇嘻笑要主任将宜宾起重机厂厂长送绐我们的过年礼物“五粮液”拿出来品尝品尝。耐不住谢的软磨硬泡,主任于是开了一盒,开瓶瞬间,一股浓郁的香气随即弥漫开来,整个车厢随即有所躁动。在满车厢几百双羡慕的眼神中,四盒礼品装酒共八支随即被我们在两个小时之内报销了三盒六支,随后主任怎么说也不让动最后那一盒了。随后主任醉了,谢勇醉了,我也醉了,自卫生间小解出来后,我于是反了方向怎么也找不到自己的铺位。我就在过道上走来走去,像一只不知所措的蚂蚁。但我喜欢那条长长的过道,有些人睏觉了,有些人还在过道借着灯光看书。多年来,每每忆及此情此景,总有无限怀旧之情在心里潮动。

    不久前第一次去宜兴同亲家会唔,亲家公也拿出了一瓶据说珍藏了多年的“五粮液”,古稀之龄的亲家公居然海量,不知不觉中我们将一瓶酒报销了,再要喝时被儿女阻止住了。儿子说,古人说了酒是人间禄可少不可无,二位长辈必须遵循,上了年纪了,最好是常饮少量才是!也是,年过半百之后,我觉得爱杯中物的人应该很多种酒都喝过了,各自生存环境虽不一样,是故量大或小应该不能说明什么,所缺的恐怕只是一具能扛得住酒的好身板!

    其实,我心里很明白,我家酒风不是很盛,家宴上,每每总有人在我们兄弟正酣正畅时橫加干预,甚至闹腾些不愉快。我因此在厂里喝,在村庄里喝,在学校喝,在朋友同学酒会上喝……在我的努力下,我家略略有些酒气。但我始终晓得,大醉不是一件好的事,贪杯更不是好事。但我很清晰地知道我红着一张脸,在这红尘里跌扑冲撞,过的是一种最本真的生活。我喜欢着这杯中之物,并且在饮酒里回忆往事。我也晓得,我和我的青春已经十分遥远,但幸好,往事悠悠酒事却始终辽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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