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顶呼啸的北风,是透骨的寒冷。终于回到家里,躺在老屋的炕上,阳光透过窗棂撒的满身都是,暖融融的。日子仿佛又回到了遥远的孩提时代。那个时候每到冬天,白日里三娘坐在炕上坐针线,我坐在她身边,看着她戴着老花镜全神贯注的缝缝补补,织就了她一生的勤劳与善良,美丽与慈祥。晚饭后一家人围坐在火盆旁,我腻在三娘的怀里,她总用那双长满老茧的手轻轻抚摸着我的头。三大爷给我讲各种各样的故事。哥哥在炕沿缝里找黄豆粒烧给我吃。炕头的白毛巾里包着烤红薯或烧土豆,那是留给我夜里的食物。如今老屋还在,土炕也还在,只是他们都已离我远去,我只能闭上眼睛努力的感受着他们的存在,任凭记忆越来越清晰。就在我沉浸在往事中的时候,哥哥走进来,用被子盖上了我的脚,嘴里说着:“还是和小时候一样,不知道盖上点”,我只能假装睡着了。听着他走出去,我慢慢睁开眼睛,眼前已是一片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