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泉流水,小桥人家,翠竹繁花,门前鸡鸭,他在偶然出访之时见一旷世山景,清水溪边,有女浆衣,水面映照出一温婉女子,粉颊朱唇,黑发碧眼,肤若凝脂,肌如白雪,宛若天人,人面桃花相映红,花瓣零零撒撒地飘落,在水面,在她的发梢。
他藏于树后,寂静望着,生怕惊扰了这绝妙美景。
后来,后来之事他记不真切,只知与她说第一句话时,她清亮的眸和弯弯的眉。
“然后呢?”孩童好奇问着。
“我与她相知相爱,成了亲,孕育了孩子,每日柴米炊烟,携手走了好些年,相濡以沫,相知相守,可……”
“可什么……”“我进城去了几日,回来时……”老人低头冥想,似在回忆。
“回来时,全村都没了,大火……都烧光了……”
片刻地安静。
“老头,你难过么?”
他拭去泪痕,缓缓开口:“她都走了三十年啦,房子也建好啦,我就守在这儿,每日想着,挺好,认识她,何其有幸。”
老人抬头,望着远处的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