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绵的春雨洋洋洒洒了几日,天刚刚放晴,我便匆匆赶往母亲那,心里还惦记着母亲种的豌豆,上次去的时候豌豆刚刚开花,经过春雨的滋润,想必也该结出豌豆了。
来到母亲居住的小院,不用我问,母亲便告诉我说豌豆早水仁了,她知道我好这个。为了让我能吃上便宜的蔬菜,母亲在附近开垦了一片荒地,种上了很多青菜,每次去都给我拎上一袋,够全家吃上好几天,也不知道何时我就那么随口一说,母亲便记住了,特意买来豌豆种子,种了分把地,还说让我吃个够呢。
来到菜地,远远地看见豌豆秧匍匐在垅上,一簇簇胀大的豌豆吊在青细的藤蔓上,我随手摘了一个剥开,青如翠玉的豆结实地躺在壳中,不必用手,用牙齿轻轻地刮掉豆,再轻轻咬烂,一包青涩的滋水溢出心头,还是那个味,依然那样浓。
记得小时候上学,由于学校离家有五六里路远,根据季节的不同大人总是备点吃的以防上学的路上饿。夏季有瓜果,冬天有红薯,到了秋季的时候,大人们总是给几个青涩的柿子让埋在上学的路边沟里的泥糊里,做好了标记,这样第天就可以吃了。也许是大人怕再过那种饿死人的日子,每每到了春季四月,路两旁全是望不到边的豌豆,三、五个小伙伴为了防止被发现全躺在地里美美地吃上一顿再走,也因此遭到主人的责骂。
小时候吃豌豆很叼的,不光吃仁,豌豆的壳也很好吃,吃壳也需要技巧的,先把豌豆的半个壳从一端打折然后慢慢往下拉,这样皮和肉分离,肉的味道依然青涩,皮就扔了,几个小伙伴还可以来个比赛,看谁剥下的肉多又长,也可以整个壳一起剥,这就是打皮吃。
穷困的年代连吃个豌豆都有那么多的乐趣,也就是这小小的乐趣编织出快乐而难忘的童年。也许还想着打豌豆皮吃,我摘了很多却怎么也拉不了多长,只能反复地咀嚼着豌豆再加上自己对童年的回忆,儿时的快乐依然能不断地在心里荡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