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近视没有配眼镜的时候,朦朦胧胧觉得满世界都是美女,为了更好地接近、享受这一份美丽,我配上了眼镜。带上眼镜后我就后悔了,因为没带眼镜时所看不到的雀斑,瞬间清晰可见。我开始不适应了。
其实这个世界并不像言情小说家笔下一样美女如云。在素颜不整容的前提下,美女不仅没有如芸,更像是钻石般的稀少。于是我常常抱怨发明眼镜的人,让我看得太清,就像当年狄根斯抱怨照相机呈现得太真实使他痛苦一样。
当然,社会是在发展的。为了掩盖掉这些雀斑,PS技术已经将照片中所有不好看的P掉了,化妆品已经将所有雀斑掩盖掉,实在化不了的就整一下容,不管是麻雀斑还是孔雀斑全都给整掉,把东施变成西施。
虽然这些雀斑暂时给掩盖掉了,但雀斑好比本性,掩盖只是暂时的,岁月终将洗去那些胭脂水粉。于是乎,很多人选择了近视不带眼镜;于是乎,有些人选择了雾霾天去相亲;于是乎,有些人强迫别人去说她很漂亮,就跟慈禧要求大清王朝所通知下的所有臣民承认她是大清第一美女一样。
于是在这些浓浓的粉饰下,我们已经分不清到底哪个是丑女,哪个是美女了。偶尔出那么一两个素颜美女,就有人出来说那肯定是化妆的。非得端盆脏水泼到她脸上,要洗去她美丽的容颜。可是泼过脏水后,人家依旧是那么美丽,那么楚楚动人。于是那个指证者就气急败坏地说没化妆那肯定是整过容的,千方百计地寻找她整容的证据,实在寻不到了就做些伪证。反正不管怎么样,就要使这个素颜美女在大众心目中是个丑女形象。
在这种妖魔化之下,常常使我很痛苦;在这种浓浓的粉饰下,总是使我更痛苦。于是我常想摘掉眼镜,去寻找那一份朦胧的美。可我已经习惯了戴眼镜,摘不掉眼镜了。这使得我终日彷徨、痛苦,也让我失去了很多享受伪美的机会。
记得看过这么一句话:生活中最痛苦的是多喝了两杯。
其实这句话是错的,生活最痛苦的是别人都多喝了两杯,唯有自己少喝了两杯。别人都在醉生梦死的欢愉中,唯有自己在一旁痛苦地看着别人的丑态。
这该死的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