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绽放在石缝中的奇葩,它没有根系,突兀在这恶土中。
没人知道它如何这样肆意生长,就像天外来物般降落在这方,毫无违和,没有征兆。坚强的岩石被这花晨曦时的清露腐蚀与再生,只有当毒辣的焰阳居高临下俯视的时候,坚毅的岩石才会如释重负,就像对犯罪者停止了审问一样。但那没了露水的绯红色花瓣依旧横行在荒恶的这方世界,好比羚羊发觉水中的鳄鱼消失后,畅意地踩在浸润的湿土上舔舐已经发臭的水,过后排出体内的尿液再次融入水坑。
没人知道这朵奇葩唤何种名字,通过人们不懈地观察,这花似代表永恒般永不凋零,
任何存在的事物都影响不了它,有人试过那手去触碰它,只是在手靠近的一瞬,那一瞬仿佛度过了他的一生,他感受着自己的手从婴儿时的手如柔荑到年老时鹤骨鸡肤,身体的一处反馈出人一生都不可体会到的无法言说的“感觉”。
花也毫不忌讳这些人试图触摸它这种丑陋的想法,它那高傲圣洁的思想也不会让它产生这丑陋的想法,自视清高。
那凭什么这奇葩就能寄生于这岩石!凭什么!这自视清高的花儿就这么理所当然的毫无征兆的?那妖艳的绯红让岩石经历了无数野兽的践踏,人类的敲打,岩石绝不甘心!承受着如同熔岩般的晨曦之露,有朝一日让自己四分八方融于大地上的恶土,让这花无处遁藏!
可是岩石错了,这花儿待到他逝去,就这么悬浮在半空之中,轻蔑地俯视着岩石幼稚的行为。花儿恩赐予那岩石永恒,只是岩石感受到的是无穷无尽的痛苦——他只知道自己经受着不断的折磨。
往后,那奇葩就悬浮在那里,永恒的时刻里,它似乎怀旧起岩石,想要野兽与人类再次踏上岩石,一睹自己的真容对自己俯首称臣,那种感觉,是在它永恒的时刻中,为数不多的消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