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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于我的心中养一只快乐的鸟儿

    类别:随笔 作者:期待神话 给他发短信 日期:2016/1/5 8:45:54 网友阅读:1334次 网友推荐:1次  字号:   

    二楼,窗外的小平台上,我砌了一个一米见方的小池子,池子里种了一棵石榴树,两三年的树,分三个杈。到了今年,结了十七、八个石榴。秋天,咧着嘴的石榴定让你垂涎三尺。然而这不是最让我高兴和兴奋的,高兴的是我在窗前创造了这片绿茵,兴奋的是在这片绿茵里,我能把两个鸟笼挂在树杈上,黎明鸟儿的鸣叫是我起床的闹铃,午后小憩鸟儿的歌唱是我最美的催眠曲。

    一笼是一只相思鸟,红嘴、长爪、娇小玲珑那种。卖鸟的人告诉我,只能买一只雄性的鸟,这样它才会为了相思而鸣唱不已——为了一己的“私利”,有些残忍啊!

    一笼是一对虎皮鹦鹉,天蓝色的羽毛,鹰钩似的嘴。鸣叫的声音不怎么响亮却很清脆。蓝鼻子的雄鸟和白鼻子的雌鸟长相依偎,那份浓浓的情谊常让我觉得它们是“恋爱专家”,正在我为它们准备的小家里浓情蜜意呢!

    两笼鸟儿不是很贵,但带给我多少快乐,是无法用钱币衡量的。不,不仅仅是我自己,还有我的家人、朋友、邻居,她们也都是受益者。那婉转的娇啼,不是送给她们最美的“天籁之音”吗?

    可青睐我的鸟儿的还有一只“幽灵”,一只黄白相间毛色的猫,看来不仅仅老鼠的天敌是它,连鸟儿也是。接受过“鸟友”警告过的我,天真地以为它们会和平共处的,因为在这个长长的夏天和长长的秋天,这只现在看起来特可恨的猫儿就常常睡卧在我的池子边,鸟儿不惊不慌,还照样儿一如既往地鸣唱。

    可是昨天,就在圣诞节过后的第一天,中午还在自由歌唱的我的相思鸟儿,却静静地躺在笼子里,笼子下面,一地的羽毛在寒风中颤抖。取出它那小小的尸体,在全都炸开的羽毛里,我看到了脖子上的裂痕。可怜的我的鸟儿,在那一刻,经受了怎样的惊吓,又经过了怎样努力的翻腾,它一定想冲破这个牢笼,远远地飞离这个空间——这一切都是徒劳,细密的竹签牵绊了它的努力,时时伸来的利爪阻隔了它的飞行,就在这样徒劳的无助的无奈的反抗中,被扯开了喉咙。一种心酸泛上我的心,那种酸涩该用怎样的语言表达……

    我默默地将我可爱的鸟儿葬在石榴树下,让它静静入眠吧!

    不能这么便宜了凶手!那只可恨的猫儿就在墙头上,仿佛在证实“此地无银”——对,要惩罚它,要让它偿命。随手抓起一块什么向它砸去,被它随意躲掉,这更让我生气!回身进屋找弹弓,一把非常锐利的“凶器”,裹着石子,狠命的拽开,“砰”的一声,橡皮筋断了,那只可恶的猫也被吓跑。

    该怎么对付它呢?没有心思吃饭,我在琢磨对付那只可气的猫的方法。我这样设计:

    首先,把弹弓修理好。要买两条硬实点的、劲力大的皮筋,不至于重蹈覆辙把它拉断。找些有棱角的小石子,刚好能包得住,要有分量,打在猫的身上能够置它于死地,最起码要让它伤残。

    其次,买些鼠药。要好闻又无异味的那种,掺在肉里,放到小池里,让它痛苦地翻腾,直到去陪我的鸟儿。

    第三,准备趁手的武器。能够拉长的那种,以便在猫窜上墙头的时候能够得着它。还要准备一个网鱼的网,把它网住,狠狠地揣上几脚,再……踩死它???

    ……

    一切设计都没用上,不是心存善念,那时的我肯定凶神恶煞一般——对待这样的凶手怎能手下容情?只是从昨天下午到今天上午,一直没有看到那只讨厌的猫,N般计划无法实施。

    因为生气,中午的小憩也没能进行,随手翻开妻买的《读者》,偶尔看到《种一株快乐的兰花于我兰心》的文章,说的是唐代著名的慧宗禅师种了数十盆兰花,临行时嘱咐弟子看护好它们。偏偏一天深夜狂风大作、暴雨如注,又偏偏当晚弟子们将兰花忘在户外。后果自然是花架倾倒、花盆破碎、兰花憔悴不堪。准备领受责罚的弟子们面对的是慧宗法师的泰然自若和神态安详。他宽慰弟子们说:

    当初,我不是为了生气而种兰花的。

    读到这里,我倏然而惊——这句看似平淡的偈语里,暗示了多少佛门玄机,又蕴含了多少人生智慧。是啊,这不正符合我现在的心态吗?

    当初自己喂鸟的时候,是为了什么呢?

    就是为了现在对付一只猫吗?

    就是为了心中的那团怒火吗?

    就是为了发泄心中的愤恨吗?

    就是为了制造这种怒火和愤恨吗?

    就是为了制造那N种方法吗?

    ……

    当初自己何尝不是为了高兴而养鸟的?事已至此,生气又有何益?醍醐灌顶——这种感觉如沐春风,洗涤我的心灵,将怒火和愤恨荡涤一空。

    正如结尾写得那样:人生在世,不如意事常八九。从此将那颗快乐的兰花栽种于心田,拥有了兰心蕙质,我们的心境一定会盈满幸福。是啊,从此如将那美丽的鸟儿的鸣叫“种于”心田,于心田中“养”一只快乐的鸟儿,自己的心中定会盈满幸福,充满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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