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花已开熟,风吹过。
我站在树下,看着窗那边,楚歌,你可知道,那个白衣少年,从此,深藏我心。
初见时,你就坐在靠窗那排的座位上,低着头,戴着白色耳机安静的听着歌。阳光蹭着柔顺的刘海,轻轻地洒在你的周身,光晕就这样猝不及防的迷了我的眼。也许不应该说是初见,该说是单方面的遇见。我看见的那个你,白衣芳华遮了樱花媚。
后来,听人说你总是学校最后一个进餐厅,习惯的餐点是一盒米饭·一份土豆肉片。于是,我也学着你的习惯,晚去,跟食堂大叔礼貌微笑,要一份餐。:“那儿不是有一份米饭么?怎么会说没有?”我看着食堂大叔一脸不解。他说:“姑娘,别人已经预定了哎,不能卖。”我就这样看着你端着两份米饭从我身边走过,我听到自己说:“帅哥,你有两份,卖给我一份怎么样,两倍价格!”你嫌恶的皱眉头,手指轻轻收拢。边下的人都在起哄:“那是买给人女朋友的,小姑娘怎么能横刀夺爱那!”一群人浩荡的离开。我多想说:楚歌,你知不知道你身后的这个姑娘也这么喜欢你那?你知不知道她不喜欢米饭,甚至讨厌,但是因为喜欢也便喜欢上了
那!
你不知道,也不会知道,周四的体育课,总会有个傻傻的姑娘围着那排白杨树,兜兜转转的绕圈子。因为她想多看你一眼,就一眼,便已觉万年。不是没看到你身旁那个巧笑嫣然的女子,也不是没看到你对着那女孩的时候嘴角宠溺的笑,不是没看到...她唯一没看到的·,不过是追赶万年也逐不上你的步伐,步履从容,万代芳华。
楚歌,我如此的清楚,清楚明白的知道,你我之间的距离,可能是我一生都无法填补的,千沟万壑。但是,这并不会影响我们会有交集。
夏末的雨后,闷热的空气泛着北方独有的气息,在这时候偷骑沈生安的山地车确是个不错的注意。于是,在我的笃定中,遇到了你。什么时候,你换上了一袭粉色的衬衫,大约是看的痴迷,再加上车技不好,笨拙如我,撞上了如玉的你,泥点溅了你满身,脸上却无一点脏乱,我在想:这是不是上天给与的缘分?我在想:纯白如你,是怎样的男子?可是,沈生安的怒喊把我拉回现实:“沈逸安你个死丫头,大下雨的骑什么车,咋把我哥们撞成这样了!你丫欠揍是吧!”噢,对了,沈生安是我哥,旁支血缘的哥,从不安生,一副叫嚣的样子。
我无视他的叫嚣,对楚歌说sorry,说要给你洗干净衬衫,但你只是皱皱眉轻轻地摇头说不用。沈生安说:“你丫,都没给我洗过衣服,今儿这是咋了!人可是有媳妇的人,别天天的胡思乱想。”我怒视,转身,骑着山地车摇摇晃晃的走开,留下他的大呼小叫和你的漠然。怎么会有这么安稳静好的男子?
宅可以说是我在家唯一的性状,所谓闺房,一地瓜核果皮的“尸体”,偶有两双没来得及洗的袜子熏陶着我的良知,刚拎起两只袜子,准备到院里洗洗,沈生安一掌拍开了我“闺阁”的大门,跨过满地狼藉,对我说要用热水,我抬头看了看皱着眉不肯踏入的你“沈生安你丫有毛病。女孩子的房间也是你能随便进的!”唠唠叨叨带他们去浴室洗漱,趁着这个空档把乱七八糟的房间收拾好,显出女孩子该有的整洁,忙碌使脸变成了夕阳的色彩。直到你们离开,我想大概此生不会有交集了吧!
中考失败,远在潍坊的沈生安回来看我,又见到了你吗,只是一年未见,你怎么还是这么淡漠疏离?“楚歌,我...”想对你说很久很久的时候就有个姑娘偷偷的安静的喜欢你,可是开口却变成:“愿你在远方的远方,能够,大展宏图!”我看到你微勾唇角:“谢谢。”还是那么疏离...
后来的后来,我以为时间已把你从我的记忆里抹去,但,高二那个暑假沈生安一脸惋惜的对我说:“楚歌跟他那个媳妇分了呐,呵呵,说好的天长地久,不过一场盛世烟火,燃完便算...哎,逸安,你怎么哭啦,你别哭呀...”
再后来,仍是能听到关于你的消息,或好或坏,我终也没能做到心如止水,终也没能告诉你,在这世上,曾有一个卑微如我的女子,那么深刻的喜欢过你。
也许,谁的年少都会有一个少年,白衣芳华和着落雨樱花,深藏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