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晓蕾
一直拖着青春的尾巴迟迟不肯上前,身后的妹妹早已不耐烦慢吞吞的飘,拼命也要挤向前去,看着妹妹们一个个迫不急待的身形,想起自己曾经的岁月,也有被激情燃烧,如今却是对镜花黄,再精致的妆容也挡不住易逝的容颜,一年又一年,屋前儿时种下的银杏树如今不需要嫁接,每年的这个季节,枝头上就结满了果子,惹得树下的那帮孩子馋涎欲滴。回望年轮,人已老。模样似乎还停留在十年前,眼前的一切却已是十几年后的情形了!
飘弯下腰仔细数着树身上的轮圈,不得不承认电影中的穿越只是一种美丽的梦想,童年脑海中一直浮现的图画,三三牵手的幸福模样早已被现实撞击,散落一地的碎片覆水难收。
“什么才是最需要的呢?”飘低声问自己亲手栽下的树。
七月,注定为情而生。七月出生的飘崇尚感情的唯美,过着男耕女织的简单日子。突然某一天,发现赖以生存的那根柱子不见了,周围一片空寂只留下飘一个孤影在辍泣。身旁成双结对的很多;掀开久久垂着的窗帘,依然灿烂的蓝天轻拂晓风,阳光再次照射进窗口。窗外精彩的画面,让飘心情豁然开朗。以为早已止水,怦然心动在那一天却突然来袭,他看一眼镜中的自己,发现已没有追爱的勇气了。
独善其身沐浴着阳光般的温暖,闲瑕时却掖不住浓浓的心意,他期盼那个让他怦然心动的身影出现。
飘用手抚摸着银杏树的轮廓,岁月在它身上留下的痕迹,让人一看就知道它到成熟的时候了,而自己两鬓的黑发也不知什么时候悄悄藏了几根白发,看着比自己高出两个头的银杏树,飘不由得问起树:树啊,你可以活上几百年甚至更久,而人呢?
阳光温暖和煦,树枝的不显眼处冒出了一点嫩芽,门前的小河依稀流出儿时淌水捡田螺的笑闹声。放眼望去,不远处的田埂边隔壁的老邻居趴在一片绿色里挑着与麦子不一样的杂草,从开始记忆起,只要飘回到老家,总能看到这样的身影,从年轻时的健步如飞,到如今的蹒跚摇晃,一直这样忙碌着。按照辈份她和妈妈同辈,飘该称她阿姨。记得年轻时她从飘的身旁经过时眼光总是一带而过,而现在她会在飘的面前停留好久,眼睛盯着飘的脸,好象第一次见面,有点混浊不再清澈的眼光告诉飘,阿姨的年龄大了,老了。当年的年轻不再了!